“任性妄为?”
薄浅川挑了挑眉头,“原来鲁经理是这样定义的,难道鲁经理不会觉得,若是人家挑衅到了家门口都不反击,对薄氏的形象更不利吗?”
其实,任何一位董事经理对这件事都不清楚,他们不知道其中甚至还涉及了一桩命案,现在听薄浅川这么说,便自然而然的认为是网吧的人惹到了余希。
“可薄总,您也不该拿整个薄氏当做儿戏吧?”
他再一次反问道。
“把整个薄氏当做儿戏?薄氏每个月少给你们分红了?薄氏每年少安排你们的废物子弟进公司历练了?对于薄氏的归属感,我恐怕比你们更有发言权。”
薄浅川冷冷的一笑,“庞氏对我们的挑衅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倒不如趁着形势尚好,与其正面交锋。怎么,诸位这畏手畏脚的,难不成还担心薄氏的底蕴会输给庞氏?”
“可薄总,庞氏的掌权人薄凌薇是您的亲姐姐啊。”
一个跟了薄鸿达大半辈子的老董事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万一真到了那种地步,得给这个孩子留点颜面啊。”
“她首先是薄氏的对手,其次才是我的姐姐。作为对手,我会比作为弟弟更加尊敬她。敢做,就要敢输啊。”
薄浅川这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没再听着什么反驳的声音。
鲁擎胜像是不死心,还有什么话想说,却被他旁边的一位经理给阻拦住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和庞氏好好的比上一场,对对手最好的尊敬,就是全力以赴,任何人不可以存有轻视之心——散会。”
人们渐渐离开了会场,薄浅川却始终坐在原位没有挪步,安伦感觉到几分不妙,赶紧过去问道:“总裁,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头疼,钻心的疼。
他说不出来,只低声道:“我没事。”
伏在桌子上大口喘着气,没一会儿,疼痛感便渐渐消失了。
“总裁,这种情况下要不要找医生来看一看?”
“不必了,也就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头痛。”薄浅川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苍白,仍作出无事的样子来,道:“千万不可以告诉余希,她又会多想了。”
“总裁,您休息一会儿吧,别太累了。”
安伦心疼的说着,随后匆忙的出去接了一杯热水递给薄浅川。
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公司家里两头跑,一边顺着余希的心意调查案子,一边在公司与那些人争斗不休,他的身体还是有些超负荷了。
“总裁,下午没有太多的日程安排了,不管用什么理由,您回去休息一下吧。”
安伦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帮薄浅川收拾着东西。
“你们真是……越来越习惯帮我做主了是不是?谁是老板谁是助理?”
薄浅川开口,却没有太多的弦外之音,仅仅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的调节。
“余希小姐要是也在,肯定支持属下的决定。”
此话一出,薄浅川顿时不说话了,他想起来这儿之前的那个吻,说不定她此刻正在家里等着他早些回来呢。
“好吧,今天就当早点下班,我回家。”
薄浅川说完,跟着安伦一起进了车。
他坐在后排,微微闭上眼睛,却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睡过去了。
下车前,薄浅川还扶着车门叮嘱道:“现在庞氏那边肯定不能消停,简单的事情就由你来代劳,凡是你做不了主的,都一律报到我这里来,用邮件发给我。”
安伦拼命地点着头,自家总裁说起工作的事情来,就和他叮嘱起他的身体一样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