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有所不知,当年也是情非得已,至于联合,青国带头,南楚支持。”黎皇无可奈何道。
“南楚支持?”姜离歌眼中全是寒光。
黎皇还不自知,颇为自得道:“都说楚皇最是仁德不过,天下人谁知他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呢,所以说啊,这看人不能看表面……”
“黎皇陛下出去吧,在下需要洗漱一番。”黎皇说的起劲,姜离歌心中烦闷不已,冷冷打断。
黎皇闻言,好看的桃花眼中全是讽刺,嘲讽道:“怎么,子虚不高兴了?是因为朕说楚皇的不好,即是如此,你又何必做着通敌叛国的事,和楚皇又有什么区别?”
“呵!”姜离歌冷笑一声,不再言语。翻身下床,将外衣穿上,不过片刻就已经把自己打整好。
黎皇见姜离歌不说话,心知自己得罪了对方,可那又如何,他是黎国皇帝,就连楚皇也得以礼相待,说这女人几句怎么了,再说他说的是事实。
见姜离歌收拾完毕,丝毫不理他,举步就要离开,面上挂不住,不高兴地起身拦住姜离歌,语气颇为不善道:“你什么意思!”
姜离歌终于看向黎皇,眼中一片冷色,心底一片复杂,是她天真了,把一切都想的太容易,黎皇表面没心没肺,看起来就像个心智不全的人,可事实上,帝王就是帝王,心机计谋是她一辈子望尘莫及的,毫不畏惧地迎上黎皇恼怒的目光,冷笑道:“黎皇是觉得在下非要和您结盟?”
黎皇本意明明不是想要这样,可却一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身为帝王,自然是不能低头的,冷哼道:“本就是你先来找朕的。”
姜离歌闻言,一言不发错身离开。
这黎皇还真是自以为是,左右现在蒋元已经快要落马,留在这里与不留在这里没什么分别,还不如直接和青国皇帝交易。
黎皇见姜离歌要离开,眼底寒光更盛,一把拽住对方手臂,恼怒道:“我们已经是同盟了!”
姜离歌闻言,只冷呵一句:“黎皇未免太过自信了。”
黎皇闻言,脸色大变,震惊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黎皇以为的意思。”姜离歌毫不畏惧。
“子虚!你逃不开这里!”黎皇咬牙切齿道。
姜离歌眼里全是讽刺,冷笑道:“黎皇,有一点儿您忘了,南楚要攻打的是黎国,不是我子虚!”
“你就不怕朕修书一封,将你家将军做的事告知楚皇?”黎皇如今算是知道了,这女人根本就是出尔反尔,若是有半分在意他们之间的盟约,便不会如此态度。
“怕与不怕,几日后自会见分晓。”姜离歌冷静了下来,似笑非笑道。
黎皇心中一慌,面上却是镇定道:“朕不会让你离开的。”
“那你我各凭本事,还有一事需要提醒黎皇,联合之事还是尽快敲定为好,不然南楚几十万大军压境,黎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此时的姜离歌阴邪又自负,黎皇不由怔愣。
说完,姜离歌便转身离开。
黎皇气得直跺脚,冷冷吩咐道:“来人呐,跟上她!”
不管黎皇心中如何不甘,还是赶紧派了丞相前往青国,游说诸国之事正式开始。
接下来风平浪静了几日,除了黎皇每日过问姜离歌的事。
而正主此时正躺在黎皇安排的军帐里,该吃吃该喝喝能睡睡,一副自甘堕落的模样。
直到……
某日,姜离歌刚吃完早饭,直挺挺躺在床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一把剑直接指在了姜离歌脖子前,盯着眼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人,牙齿磨的嘎嘣嘎嘣响,像是想要一剑解决了眼前之人,又下不了手,纠结半晌,最后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姜离歌这才睁开眼睛,眼前之景只让她觉得好笑,明明是一国之主,偏偏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满面都因怒火而通红,笑的一脸无害道:“黎皇这话,子虚不懂。”
姜离歌知道自己这话把黎皇气得不轻,看看人家浑身发抖,剑都快拿不稳了。
又听男人愤怒至极道:“你不是蒋元的人!”
“在下是啊,此番是大将军吩咐在下的。”姜离歌眼中全是无辜。
“呵!蒋元前两天被谢云逢堵在了客栈里,据说当时正在和黎国使者交谈,谢云逢带兵一去,那使者咬舌自尽,可谓是捉奸当场,来一个死无对证,这还不算什么,从蒋元包袱中收出儿黎国国主亲笔书信,还一个人赃俱获!你还敢说你不知?”黎皇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他自诩聪明绝顶,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让他帝王的面子往哪里搁?
与黎皇相反,姜离歌心中高兴极了,第二步计划成功,一切,就快要结束了。眼前这只炸毛的狮子还是要安抚一下的。
思罢,姜离歌一脸无所谓道:“在下的确不是蒋元的人。”
“哈哈哈……朕真是傻!”黎皇自嘲一声,目光凌厉起来。
“和黎皇合作是认真的。”姜离歌淡淡解释道。
黎皇恍若未闻,生了半晌气后,忽然无力道:“你是常宏的人。”
“算是。”姜离歌忽然觉得黎皇有些可爱。
“呵,算是?”黎皇讽刺不已。
“嗯。”姜离歌也不作多的解释,以黎皇的心智,能够想清楚其中道理。
“可常宏为何让黎国胜,对他有什么好处?”黎皇看向姜离歌的眼中多了几分狰狞。
“黎皇陛下……”姜离歌有些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