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霓裳笑道:“楚皇陛下多虑了,三皇子殿下虽性格倔强,朝阳依然觉得他是最适合的人。朝阳告退。”只是最适合,不是爱。说完便回了座位。
其他大臣也纷纷告退,最后只剩下姜离歌楚天奕,姜离歌早已放开了楚天奕的衣袖,行礼道:“末将告退。”
建文帝点点头。
楚天奕漠然道:“既是容后再议,儿臣先行告退,就不留在这儿破坏您的兴致了。”转身准备离开。
建文帝道:“慢......你走吧。”原本是想留他在国宴上,环视一圈却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他的位置,只好作罢。
闻言,楚天奕大步离开。
一时间歌舞声响起,倒显得楚天奕的背影孤单极了,建文帝心中有些酸楚,他做错了吗?如今看来,他的确是做错了,可那又如何,他是老子,他是儿子,老子就算再不好,儿子也不该如此违逆,何况他还是她的儿子。
凤霓裳喃喃道:“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极了呢,未来有的是好戏啊。”楚天奕,你会娶本宫的,而且还会心甘情愿地娶。
姜离歌心里也不好受,今日这样的情况她如何能帮他啊,她不只是她自己,背后还有一个姜家呀,她不能任性妄为,楚天奕,对不起。
宁皇后心中气愤不已,楚天奕那张脸果然是祸国殃民,和他那低贱的娘一样!她绝不能让他得势,更不能让他登上皇位!她要把他永远踩在地上,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屈辱,看着他挣扎不得。
楚天朔见气氛缓和了一些,这才道:“父皇,听闻朝阳长公主多才多艺,不如让公主展示一下北凤的歌舞,也好让儿臣等一饱眼福。”
建文帝笑道:“这你得问问公主了。”
楚天朔看向凤霓裳,温和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凤霓裳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国礼,这才道:“太子谬赞,朝阳哪里多才多艺?这歌舞倒是极不擅长的。”笑话!她堂堂北凤长公主,怎能像舞姬那般搔首弄姿!这太子好生诡计多端,看来传言有误,楚天朔也不是像传闻中那样平庸,到底是做太子的人,能得皇帝喜欢,又怎么会简单啊。
楚天朔看向建文帝,似失望道:“看来儿臣注定是要失望了。”
凤霓裳笑道:“太子不必失望,朝阳虽不善歌舞,可这次也带了不少歌女来,她们倒是足够让太子一饱眼福。”
楚天朔似高兴道:“这倒是极好,就有劳公主了。”
凤霓裳拍了拍手,北凤的歌女便鱼贯而入,各个奇装异服,鲜艳亮丽,胳膊竟完全露了出来,***隐隐若现,倒是美貌无比。
其中几人带着北凤的乐器分站两边,很快歌舞便开始了。
众人目瞪口呆,只觉得眼花缭乱,新鲜无比。
凤霓裳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这些大臣个个装得正人君子,除了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外其余皆沉迷其中,如此看来北凤南楚也无甚区别!
姜离歌却是真心赞赏,这歌舞倒是绝妙,世间少有,纵是她在边关时常常混迹青楼楚馆,也是没见过北凤这舞,如今倒是白白占了一个便宜。
楚天朔心中充满戒备:朝阳长公主献如此艳的舞,到底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要他们南楚难堪,可这一群歌女又能做什么。
一时间心思各异,风起云涌。建文帝似是不觉,专注地看着歌舞,眼中尽是欣赏。
一舞毕,众人还有些回不过神,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雷鸣般的掌声一下爆发。
建文帝叫好道:“好啊,好啊,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来几回得?朕倒是有福。真真是妙,妙,妙极了!”
宁皇后附和道:“这舞的确是好极了,北凤民风到底是比我们南楚开放些。”一个个长得跟个妖精似的。
凤霓裳笑道:“这舞名叫媚生,乃北凤一叫媚娘的青楼女子所作......”
此时刑部尚书打断道:“朝阳长公主,您如此行事是何意?青楼女子所作如何上得了这大雅之堂!”
凤霓裳笑问道:“赵大人觉得此舞如何?”
赵尚书怎么敢说其他,帝后都说好看了,只得道:“此舞自是极好,可所作之人未免粗俗了些。”
凤霓裳又道:“真正爱舞之人又怎会在意作舞之人是谁?若是以人断舞,岂不是太有失公允?莫非赵大人这样的身份作舞就能使舞流芳千古?”
赵尚书颇有些挫败,此时建文帝适时道:“好一个不以人断舞!朝阳长公主果然心胸宽广。”又看向赵勇道:“赵爱卿,你狭隘了。”
赵勇低头认错:“皇上说得对,微臣知错。”却丝毫不提道歉的事,心中对凤霓裳还是有几分怨言的。
建文帝也装作不知,挥了挥手道:“赵爱卿知错就好,今日国宴,朕不与你计较,坐下吧。”又看向凤霓裳道:“朝阳长公主还请继续,朕心中好奇极了,是怎样的经历才能作出如此热烈的舞蹈?”
凤霓裳这才道:“坊间传言这媚娘美若天仙,一举一动,媚气十足,乃狐狸所化。十五做了花魁,一直千金难求见一面,这媚娘也是心气极高,心情太好不接客,心情差也不接客,虽是如此,达官贵人还是趋之若鹜,一掷千金,倾家荡产者有之,痴恋成魔者有之,抛妻弃子者有之,在她二十五岁那年遇到一位与众不同的富家公子,富家公子喜她才华,赞她诗情,媚娘觉得找到了知音,从此不再接客,日日与那富家公子吟诗作对,好景不长,富家公子外出游玩时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