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禹呢,没跟你一起来?”陆卫国没有深入问王子熙的事,他不想让浅浅情绪崩盘。
陆浅浅点了头。
“怎么,你们因为子熙的事吵架了?”
陆浅浅还是点头:“他……很没用,不提他了吧。”
陆卫国无奈之下,问了王子熙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不是说,我把楼下的刘大哥介绍给子熙做男朋友,十一月的时候他们订了婚吗?他们当月底就领证结婚了。平安夜那晚,刘大哥看到子熙跟应明禹抱在一起,误会他们之间有私情,冲动之下……犯了法。”
陆浅浅简单说明,擦了泪没有再哭。
现在陆卫国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了,他换了个姿势往前靠去,语重心长想劝两句。
“浅浅,这件事是个悲剧,你现在不冷静,肯定觉得是明禹的问题。我觉得你应该跟明禹好好聊一下,问清楚之后,两个人一起处理……”
“我知道。”陆浅浅赌气一般打断了父亲。
“子熙把公司留给了我,我马上要送她回山南市,可能会在那边待一段时间,等我空下来再来看您。”
大概说完这些后,陆浅浅心情不好,直接跟父亲道别离开了监狱。
陆卫国操心之余,跟狱警协商后,主动联系了应明禹。
应明禹在电话里安慰了陆叔叔两句,说他会帮助浅浅度过这段时间,让他放心。
陆卫国并没因此宽心,应明禹不敢来见他跟他面谈,就说明问题很严重,不是那么简单。
应明禹没有回警局,他抽空去喝了两杯,回家时买了晚饭带回去。
陆浅浅坐在摇篮里抱着兔子玩偶晃荡着发呆,应明禹拉了她去厨房吃饭。
两人毫无交流地吃完了一顿晚饭。饭后应明禹洗完澡出来,陆浅浅回到了她避世的摇篮里。
“明天什么时候的火车,我陪你一起去。”应明禹坐在单人沙发上,直接说道。他不想征求她的意见,不想听到拒绝的话。
陆浅浅看着他,拿开娃娃伸了手。
应明禹起身把人抱起来,带了她去浴室,而后出去帮她拿了睡衣。
可以的话,他还想多做几回这个事,只怕没什么机会了。
这之后他回了自己房间休息,并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他跟陆浅浅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再是这两间房的长度,而且他对她来说总归是一个刺激因素,他不想再自讨没趣。
两人到山南市,来接火车的是黄千元,送他们先去了王子熙居住的小家,约好了陈妈在那边碰头。
陈妈哭得泪人儿一样,一直在念叨:“我可怜的小姐哦,可怜的子熙哦……”
陆浅浅在一旁安慰了陈妈一会,显得很平静。
应明禹没多说什么,陆浅浅去哪他就去哪,仅此而已。
陆浅浅跟律师联系后,找到了出售墓地的中介,然后跑了一次现场去看情况,确定没问题后,回去找人挑了个黄道吉日好下葬。
她跟陈妈说她自己能照顾自己,让她平时有事就不用过来了,不过她会每个月给她打钱,让她记得取了用。
“您就跟子熙的母亲一样,帮她尽孝是我应该做的,否则子熙一定会怨我的。”
王子熙留了一笔合适的金额给陈妈,等手续办妥她就能拿到。
陆浅浅没急着做这个事,安排好丧事才着手去做。
新年将至,律师建议她尽量在年前办完,否则要等到假期之后,会很耽误时间。
想想应明禹都陪着她一周了,陆浅浅才打起点精神办手续。
应明禹没有催她,什么都由着她,私下里跟陈妈联系过,让她有空还是经常过来照顾下陆浅浅,说她跟王子熙一样,还都是孩子,很需要她的照顾。
王子熙入土的那天,公司很多人都去了,人不算少,总算不显得凄凉。
“子熙生前很喜欢热闹,我们这么多人送她,她应该很高兴。”陆浅浅穿着一身黑,轻声跟身边的人说,眼里的泪好像真的流干了。
应明禹从没见过她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尤其是通身黑,很渗人。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要记得她,带着对她的思念好好活下去,就不会愧对她,她就会安息。”应明禹这么劝慰了生者。
陆浅浅看了他好一会,因为这些天下来,他们说过的话,数这次最多。
葬礼结束后,遗产的事终于也尘埃落定,陆浅浅第一次去了王家的公司。
应明禹陪着她四处走了走,参观了下从现在开始,属于她的公司。一路上认识的人打了招呼叫着陆总,陆浅浅一点也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木着脸就走过去了。
逛完后她上了顶楼去王子熙的办公室,也是曾经王一山的办公室,现在变成了她的办公室。
黄千元候在门外,看到她后就想给她介绍公司情况,应明禹做手势拦住了他,放了陆浅浅一个人先进门。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人,径直进去后关了门,把应明禹也当做空气关在了门外。
“浅浅最近还沉浸在王子熙离世的悲痛里,公司的事暂时还是由你拿主意就行。”
黄千元往里看了眼,叹了口气:“我记得您好像是警察?”
两年前他们见过那么两三次,应明禹外表出众很容易被记住。
“是,不过不是本地的。陆浅浅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陪她过来处理王子熙的后事。”
黄千元明显很惊讶,他接火车的时候没问,没想到对方会自己提起来。
“我们还算有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