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门关着在,看门把手上的落灰,很久没有人碰过了,估计连做卫生都省掉了。
与此相反,应明禹买了长茶几和环绕摆放的沙发,客厅不但不显得空,看起来还挺居家好客。
“啊……”范桦往阳台方向走去,忍不住呻/吟出声,他这个朋友是不是太绝情了点?
跟陆浅浅分开算起来也就两个月,这么快做出磨灭这个人存在过痕迹的事情,实在有些令人寒心。
大壮喊了包展跟他玩枪战游戏,丁原坐在沙发上总感觉别扭,王涛跟他说着这次痕检在破案上的巨大帮助,他随口应两句。
应明禹把酒水上好后,出去找了范桦。
“怎么,不喜欢这里?”
明知故问,范桦叹了口气:“你会不会做的过分了点?还不确定浅浅一定不回来吧?她有跟你说要分手吗?”
“没有。”应明禹自己也没提这个事,表面看起来他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可是他们同样没有对以后做任何承诺。
“那不就是了,为什么做这种惹人误会的事?”
“那我应该怎么做?一直等着?范桦,我适合做这种事吗?”
范桦呆了下,这或许是他跟好友最大的不同之处,他可以等瑾施三年五年,应明禹却不是这种人。
“陆浅浅,难道不是个值得你等的人吗?”
应明禹看着夜色勾起了唇角:“值得。”
“那……”
“我可以等她,但我的生活也还要继续,不是吗?”
范桦吞回了后面的话。应明禹这意思,等与不等有什么区别,他是想顺其自然而已。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总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方瑾施不耐烦地出来找了人。
两人这次的交心到此为止,范桦却没这么轻易被糊弄过去。
庆功散场后,他先送了女友回家,下楼后在车上给陆浅浅打了电话。
他们平时偶尔聊微信,打电话也不是没有过。一般他会问问浅浅的近况,说两句警局里的事,尤其是应明禹的情况。
除此之外更深入的试探就没有过,也因此陆浅浅并没有中断和他这个中介的联系。
“生日快乐,虽然说的有点迟了。今天过得开心吗?”
“嗯,跟…陈妈一起吃了小蛋糕。现在已经准备就寝了。”
“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刚才局里人去了应队长家里庆功,刚结束出来。”
“哦,玩得很开心吧?”
“还不错。应队长买了长沙发,很宽敞,再也不用抢座位了。大家还说起来,浅浅你的画案画架还留在这边,什么时候要来拿吗?”
“那些…我这边也有画室,不能放在那里吗?”浅浅好像意识到了范桦暗示的内容,“如果不方便的话,让他转卖掉或者……扔掉也可以。”
听到陆浅浅说出这种解决方案,范桦苦笑着回答:“好啊,我帮你转告他。”
挂断后,范桦不自觉想,这两个人这样下去,感觉看得到大结局的end符号。
陆浅浅把手机放到枕头旁,躺下后又拿过来看了几眼。
她曾经从那所房子里逃走过很多回,每一次回去时,她的房间和她的摆设都依然如初。听起来,这一次不会再如此了。
他买了其他家具,觉得她的东西占地方还碍眼,大概很快就会处理掉,就跟她这个人一样。
陆浅浅知道这不是应明禹的错,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伤害他,他会做这种决定是人之常情,她没资格怪他。
可是止不住的心酸是为什么,不想去想却无法不想。
这两个月,她的心情平复下来,脑子也清醒了,但她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哪怕她至今完全没动过画笔,什么都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