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份开始整个东宫就没有消停过,太子那边焦头烂额,李俶这边也是诸事缠身。
“兄长如今这都两个月过去了,那李林甫自改为右相以来开府仪三司深得皇祖父宠信,对东宫更是明里暗里争锋相对,如今太子在朝堂处处受他牵制,如今可如何是好。”
李倓从未有过一本正经的和李俶商量着此事。
“如今他虽然免去了节度使之职,但是兼任可尚书左仆射,加光禄大夫,又推荐了无能的陈稀烈为宰相,百官现如今都聚集在他的府前听候召见了,你我二人根本插不上话啊。”
“那难道我们就要眼看着这样放任不管吗?现在他处处针对东宫,竟连皇祖父都有所动摇了。”
“你也莫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的形式我们不宜大动干戈,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如今这种情况你竟然还能静观其变,果然兄长还是兄长啊。”
两个人正在商量政事的时候夭夭突然闯了进来,平常夭夭是个行事稳重之人,今天突然闯进来想必一定是沈媛出事了,李俶没有任何责罚,赶紧询问发生了何事。
“何事,快说。”
“娘娘要生了,稳婆们都已经进去了,只是娘娘不太好,因为上次差点差点滑胎的事,恐怕要难产了。”
“什么上次滑胎,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李俶听到滑胎两个字赶紧询问。
“兄长现在还是赶快赶过去吧,其他事晚些问吧。”李倓相比李俶冷静了许多。
听了李倓的话李俶匆匆赶了过去。
沈媛快要生的事很快传遍了东宫,就连大明宫里也得到了讯息,一时间东宫凑来了好多人。
李俶来了以后沈媛似乎平静了不少,虽然隔着屏风,但也多少心安了些。
医者和稳婆忙了半日,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沈媛也随之晕了过去。
“恭喜殿下,是位小殿下。”众人都忙着恭喜,但是李俶却更担心晕过去的沈媛。
就在沈媛晕过去的时间,生下男孩的已经传到了太子和大明宫那里,唐玄宗听后也是非常高兴,还亲赐了名字—括。
沈媛醒来后看到守护在旁的李俶很是暖心,但看到他已经昏昏欲睡却又不忍心将他喊醒。
也一直守护在旁的夭夭看到了醒来的沈媛,刚想大声喊叫就被沈媛制止了,却不想被突然进来的桃之给李俶吵了起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吓死我了。”
“你这丫头,永远都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殿下好不容易睡会就被你这丫头给吵醒了。”
桃之被沈媛一说才想起旁边的李俶,转身去看却不想李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恶狠狠的盯着他,而是轻声的让她和夭夭都先下去。
几天后宫中传来圣旨封李俶为广平王,李括也被封为了这一辈的长殿,沈媛没获得任何封号,只是赏赐了一下珍宝。
沈媛虽然不在乎这些称号,但是不是妃便永远不是他的妻,想到这里沈媛还是莫名的有些心痛。
桃之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沈媛这些细微的变化她没有发现,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的观赏珍宝,夭夭却注意到了,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个丫鬟都能注意到沈媛的心情,李俶就更能注意到了,找了个晚上半夜偷偷进来沈媛现在的卧房。
在古代女子月中是不可以和相公睡在一起的,所以沈媛在孩子出生前就被送进了暖阁居住。
“开心一点,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妻,不管我以后坐在什么位置,妻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沈媛笑了笑,握住了李俶的手,“没有不开心,要细说也就是一点点的小失落而已。”
刚才李俶的话沈媛听的很真切,不管他在什么位置,看来那把龙椅已经成为了他的向往,终究还是拦不住了。
“想好了吗?”沈媛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只是淡淡的问出了这句深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
李俶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了沈媛,沈媛见他不回答,便也就此作罢了。
自从沈媛生下了李括,李倓便再没有出现过府里,偶尔听李俶谈起说是去军营历练了,虽说李倓平时有些吵闹,但是他消失后沈媛倒时长想起他。
“是不是最近有些无聊啊,等括儿满月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李俶虽然平常很少在沈媛身边,但是沈媛心里的变化他其实全部都有注意到。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你,最近看你都瘦了,可是朝堂上的事让你有所烦心。”
“你就别担心我了,好好养身体。”李俶说完话,等沈媛躺下就匆匆离开了。
最近朝堂上对太子都是不利的局面,就连唐玄宗也是对太子产生了隔阂,一再有想废除太子的想法。
虽说这件事并未波及到李俶,但终究李俶是太子的儿子,难免不为之操心啊。
李俶最近和李泌有所联系,李泌深受张九龄的喜爱,近期也将会回来,但是对于朝堂的局面,李泌是站在太子这边的。
李倓自从进了军营也仿佛变了一个人,跟之前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殿下完全不一样了,大将之风越加明显。
知道沈媛生下李括后卢羽瑶就吵着李泌要回长安城,李泌虽然有要回长安的想法,但是还是有些早,可这丫头哪里会听李泌讲话啊。
李泌实在拗不过卢羽瑶,便答应了下来,近期准备就返回长安。
卢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