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蔺紧张的看着那扇被掰开的窗台,心想这真有问题吗?
唐老头低着个圆溜溜的大脑袋,左晃晃右荡荡,好似鸡蛋里挑骨头活马当做死马医,不找出点问题来特显得自己无能似的。
“这个……这个不就是凶手行凶的通道吗?”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唐源迅不得不厚着脸皮如是回答,但他对自己的回答一点都不满意。
只要稍有点常识,甚至是脑残的人都能这样回答,这个小混混怎么可能问自己这个无聊又无知属于痴呆科的问题呢?
姚禹尴尬的点点头,拉着唐老头的衣襟,说道:“唐局,你来试一试,看能不能钻得过去?”
对于姚禹这种无视领导把长辈当猴耍的行为,唐老头也只能听之任之逆来顺受积极的配合,谁让自己要他协助破案的呢?
“嘿嘿,唐局,没想到你的身手还挺敏捷的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接个私活做回杀手呢?”看着唐老头毫不费力的穿过二根钢柱之间的空隙,姚禹仰着眉头无情的揶揄着。
“你个臭小子,杀手哪能是我……”唐源迅破口骂道,话到一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便戛然而止,后面“这幅身材”四个字在也说不出来。
是啊,自己一米七零的身高,一百七、八十的重量,尚且都能轻松自如的穿过此处,谁见过杀手是这幅啤酒肚的吃货呢?
“难道,难道这是伪装出来的假象?”唐老头不由得惊叫起来,终于有点明白姚禹如此这般杂耍自己的真正目的。
李群蔺、刘波越听越心寒,知道事情的真相已经是很难保住了。
“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反算了卿卿性命’。这一切都是自作聪明惹的祸啊。”姚禹摇着头叹息道。
“此话怎讲?”唐老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张强凶神恶煞,机智多端,非等闲之辈,他难道乖乖的看着凶手在窗台上弄出这么大的空间而没有呼救或反击吗?”
此刻,秀外慧中的楚相茹已经完全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嫣然一笑,露出迷人洁白的牙齿,脆声说道:“唐局,这是凶手或者是帮凶留下来故意迷惑我们的,可能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反而给我们留下了致命的破绽。”
“致命的破绽?”唐源迅越听越糊涂。
姚禹点点头,看着楚相茹,希望她把话继续说下去。
“还是让凶手或者帮凶自己来说吧。”楚相茹莞尔一笑,脸上有一丝诡异。
“凶手?帮凶?是谁啊?”
这么快就查到了凶手或者帮凶,唐源迅不禁露出一丝狐疑之色。就算是包公再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案情查个水落日出吧?
姚禹、楚相茹同时将目光投向李群蔺,能够如此从容的制造犯罪假象的,除了此人还会有谁呢?
“我,我……不,不是我,不是……”李群蔺哆哆嗦嗦着,在姚禹那双贼似的眼睛的注视下,顿觉原形毕露无地可遁。
楚相茹一脸严肃,沉声娇斥道:“李群蔺,凶手是不是你,现在还不敢妄下结论。但张强之死,你身上有着诸多嫌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主动把问题说清楚。”
“唐……唐局,您是了……了解我的,请您帮帮我吧,我不是凶手啊!”李群蔺突然冲过去,跪倒在唐源迅的面前哭喊着。
一时半会儿,唐老头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仿佛坐过山车一般,还来不及领略一番谷峰的妙景,就一路下滑失重坠入谷底。
“哎,你这个臭小子,不是我不帮你,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唐老头长叹了一声,对着楚相茹和姚禹无奈的说道,“把他和昨晚值班的狱警一起拷起来,立即审讯。”
“唐局,你再考虑一下吧。”刘波又欺上前去,低声的对唐源迅劝道。
唐源讯撇了撇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后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他生这么大的气,一半是因为李群蔺、刘波之流,一半是因为自己。
辽县警局的中层干部中,绝大部分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私下里有人戏称辽县警局为“唐家军”。
这话传到唐源迅耳朵里,他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唐家军”就唐家军吧,反正自己走的端行的正,一心为公没有私心,提拔的都是些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工作中,大力培养他们的职业技能;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的衣食住行,唐源迅完全配得上“教父”这个称呼。
可以说,“唐家军”是他眼里的骄傲,心里的梦想,是他的孩子。
这些年,随着阅历的增加,他们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能人,唐老头对他们的关心越来越少以至于不闻不问。
经过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对于辽县的几大势力,唐源迅心知肚明。他知道李群蔺、刘波他们还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至于擅自杀人,更是不可想象的事,他们一定是听命于人的。
所以,他只拘留了李群蔺一个人,故意放刘波去给他的主子通风报信,以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现在,只有等从李群蔺嘴里获知有关情况后,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不过,剧情好像并没有按照唐老头的思路发展下去。
刘波哪儿也没去,他很强势的坐在审讯台的正中央,隔着铁栏删,虎视眈眈的盯着戴着手铐固定在桌子上的李群蔺,一副大义凛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