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飞烟看着那双认认真真的小眼睛,心里感动:“好,我等着那一天。”
裴飞烟做的蛋糕很好吃,最后大家都吃得很饱。准备拆礼物的时候,裴飞烟在旁边围观。因为没有时间去买礼物,所以付战寒交给徐天阳去办了。徐天阳最后拿来了好几个沉甸甸的大盒子,她很好奇那些礼物里都有什么。
付晋安则直接看傻了:“怎么这么多礼物?”
“你今年十岁,一岁一件礼物。”付战寒说得理所当然,“家主这一房里一直都这样的。”
付晋安之前只是生活在旁支家庭里,也就是一般中产以上家庭小孩而已,没有家主这么雄厚的财力背景,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付战寒笑了,摸摸他的小脑袋:“虽然我没有正式办理收养手续,但那是出于为你父母继承香火来考虑的。只要你在这个家里,你就是家主长子的待遇。”
付晋安的大眼睛,一下子噙了眼泪!
“伯伯……”他哽咽着,心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你对我太好了。”
裴飞烟说:“你小子,之前不是挺坚强的吗。怎么现在老动不动哭啊。来吧,快拆礼物……啊!”
嘴巴里没来由地传来一阵巨痛,她最后一个字猛地吊高了一个八度,把一大一小俩男人都吓一大跳!
牙齿造反了!
也不知是不是甜食吃多了,裴飞烟的右边牙齿毫无来由地阵阵抽痛,那疼痛,钻心刮骨一般。付战寒站在她旁边,迅速扶住她:“怎么?”
精致平静的面孔不自禁带着几分波澜,她那一嗓子实在太恐怖了!
裴飞烟捂着剧痛的腮帮子,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她的骨髓,在狠命要把里头的骨髓抽出来,疼得眼泪汪汪:“我……我牙齿疼……”
眼见她疼得脸蛋都变形了,付战寒和付晋安对望一眼。
“我有办法!”付晋安飞奔到洗手间里,拿出一管牙膏,“抹点儿牙膏就行了!”
付战寒一把打开他的爪子:“我听说抹盐巴比较有用。”
裴飞烟见他们一大一小又是牙膏又是盐地要向她嘴巴里挤,急得忘记疼痛,大喊:“又不是做饭,放什么盐巴!”
这么一说话,惊动了牙齿里的痛觉细胞,顿时更疼了。
见到她那么痛苦,付战寒二话不说,吩咐辛伯准备直升飞机,直飞医院!
……
“好痛啊!”飞机上,裴飞烟蜷缩在付战寒怀里,痛得撕心裂肺。
“忍忍就好。”
问题是,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命啊!
痛得实在厉害了,裴飞烟伸手指进去压住痛的地方,奇妙地发现,疼痛感竟然减轻了一点。可是,一直啃手指看起来不大雅观……她的视线不知不觉地,被眼前付战寒的胳膊吸引过去……
肌肉匀称,充满弹力,一块一块地,看起来好像很好咬的样子……
付战寒问:“你一直看我的胳膊干嘛。”
“没什么……”裴飞烟想想还是算了,付先生可不是好惹的,她吞了口口水,把脸憋到一边,用意志力去克制那越来越厉害的疼痛。
“是不是嘴巴里咬点东西会好些?”
女孩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付战寒把自己手臂伸到她嘴边:“咬着。”
“诶?”
眨眨眼睛,讶异抬眸,盯着付先生。
付先生云淡风轻:“我长年锻炼,肌肉比你有弹性。”
这里有……有点儿牵强。不过能够骗过自己就行气地一口咬下去。
“嗯……”男人拧眉,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
裴飞烟连忙松口:“咬痛你了吗?”
付战寒忽然耳根子微现粉红,转脸:“……不。”
他才不会告诉裴飞烟,不是被咬痛了,而是那柔嫩的小口一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的小兄弟就不听话地石更了。
果然……不能轻易冒险。
裴飞烟却以为,自己真的把付战寒咬痛了。而男人出于爱面子才不说而已。她把自己缩得更加安稳一点,说:“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分散一下注意力,应该还会好点。
付战寒:“嗯。”
直升飞机在清城上空飞过,点点灯光在他们脚底下延绵铺展开,如此夜景,别有一番风味。
“小安他如今完全接受你了呢。”裴飞烟想起刚才付晋安那天真,“那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唔,也多亏了他,我觉得原来家里有个小孩也不错。”
“咦?”
冷不防,付战寒圈住她的手臂越发收紧了,“所以,小烟,我们也要抓紧时间要小孩了。”
他说话很认真,呵出来的热热气息缭绕在女孩颈脖间,让裴飞烟很是不自在。
“可我已经不能……”
“你能。”付战寒打断她。
他把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埋进女孩柔软的发间,贪婪地嗅索那独属她的清幽芬芳,“我说你能,你就能。”
“付战寒……”
随着这番话,裴飞烟的心也跟着直升机的高度,渐渐升高,在天空中飘荡沉浮,落不到实处。
她不能爱上付战寒啊……
她不需要男人……
她不要成为妈妈那样的可悲女人……
不是吗?
出于某种考虑,付战寒特意安排直升飞机把裴飞烟送到柏源梓的医院去。
牙痛不是病,可当裴飞烟面对那张牙椅时,女汉子顿时怂成球。
“我好怕,你千万别离开我。知道吗,千万别离开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