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过分客气得徐天阳也受不了了,客客气气地说:“您二位就别太客气了,反正总裁也要去视察地陷那个工程进度的。只是顺路而已。”
岑工夫妇这才罢休。
直升飞机降落在县城外面,岑工见状,发愁:“这地方恐怕不好打车?”
徐天阳一听,乐了:“岑工,这是私人地方,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的。”
“啊?!那我们难道要走出去?”岑工大惊失色,他看一眼旁边坐着的岑妈妈,为难道:“我也就算了,我老伴儿不大方便……”
徐天阳笑道:“这您就不必担心了!”
说话间,停机坪外面就响起了引擎声,一辆超级豪华的车子开了过来,黑色修长的车型,车头上的logo银光闪闪的也不知道什么牌子。
付战寒说:“岑工,您要到什么地方?我送您去。”
“啊……要。”
岑太太还不知道付战寒身份,她只是知道老公带了她坐直升飞机来到泽县,挽紧岑工胳膊,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我们女儿现在在那边当老师教书!”
在这种穷地方当老师,一个月的工资应该很低。
可是,见到岑太太那么自豪的样子,徐天阳不解:“为什么不让她去企业应聘?我们每年也都有校招的。”
“呃,我那丫头念书成绩不好。只是一个二本学校毕业……”岑工老脸一红。
徐天阳秒懂,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战神集团基本上非985211不收的。他尴尬地笑了笑,说:“请上车。”
车子来到镇中心小学,岑工拉着岑太太下车,感激不尽:“在这里就行了。”
“你女儿好像还没有下班的样子,要不要等她出来?”付战寒问。
不得不说,如果愿意,付战寒的礼节是毫无瑕疵的。被地位那么高的人彬彬有礼的照顾,足以满足任何人的虚荣心。
岑工今天受到的惊喜已经够多了,总裁那么日理万机的人物,怎么好意思让他陪自己浪费时间,他连忙摆手说:“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们在值班室等一会儿就好!”
正好这时老鲁走出来,见到两个半百老人大包小包的,大声喊:“是岑佳依的爸爸妈妈吗?”
见有人招呼二老,付战寒也不勉强,点点头说:“今天多亏了你。祝休假愉快。”
说罢,他转身上车,走了。
看到那辆车子开走,老鲁这才上来。
“天啊,那可是劳斯莱斯啊……”他满眼惊异地看着流畅美观的车尾,转而又上上下下打量岑工夫妇。怎么也没办法把那种豪车和眼前穿着平凡的老人联系在一起。不是说岑老师家里只是普通家庭吗?怎么她的父母坐着劳斯莱斯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一位,是……亲戚吗?”
岑工说:“我们哪里有这么阔气的亲戚啊!是我的老板!”
“爸!妈!”裴飞烟这时气喘吁吁地从学校里跑出来。
她脸上左一道右一道地缠满了绷带,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倒是把大家都吓一跳!
老鲁吃惊道:“岑老师,你这是扮木乃伊吗?!”
原来,岑工就是岑佳依的父亲。
他名叫岑世隐,原本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老婆陈佳英和他是同学,也是另一个公司的技术高手,平凡家庭普通日子的过着。天有不测风云,陈佳英几年前害了眼病,花了很多钱都治不好,最后彻底失去了视力,工作也丢了。家道中落之后,女儿岑佳依找工作只能求稳定,去考体制工作,却又没有背景,结果考上了也没能分配到好地方的名校去,只被分配到这没人愿意来的穷小镇。
就在来报到那天,岑佳依遇到山洪暴发不幸遇难。由于被裴飞烟冒名顶替了岑佳依的身份,岑工夫妇都还不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
而裴飞烟,在得知他们要来探望自己之后,哪怕背熟了岑佳依的资料,可是脸不一样啊。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打算混过这几天再算。
岑世隐见到裴飞烟用绷带蒙着脸,吓一大跳:“佳佳,你这是受伤了吗?”
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裴飞烟脸一红,心虚地说:“不是……昨天吃了几个虾,今天就过敏了。痒痒得要命,只好这样……”
岑佳依确实有海鲜过敏的历史,老夫妇一听,也就相信了。岑太太心疼地数落起来:“你都二十多的人了,也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过敏得怎样了?让妈妈摸摸看……”
伸出双手,探索着想要摸裴飞烟的脸。
岑佳依是方脸,裴飞烟是鹅蛋脸,她怎么肯给岑太太摸,躲闪着:“妈,别摸1我。”
幸好这时老鲁说话,给她解了围。老鲁说:“对了,你爸妈好了不起啊,坐劳斯莱斯过来的呢!岑老师你家可别是个隐形富豪,来咱们穷乡僻壤锻炼的吧?”
岑世隐连忙否认:“可别胡说!刚才那个是我老板!”
岑太太就对一头雾水的裴飞烟解释:“今天公司临时有事,叫了老岑回去解决问题。老板好心,听说我们错过了班车,就亲自送我们来了。”
裴飞烟说:“那爸爸的老板很好心啊!”
吱吱喳喳的一顿吵闹,加上王诚下了课之后也主动跑过来帮忙拿东西。岑妈妈听见有年轻男人的声音,和“女儿”还很亲密的样子,顿时把数落“女儿”的心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时之间,原本平静的宿舍因为两位老人来到而热闹非凡。
……
为了给不宽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