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边的男人从此以后对她来说意义不一样。
让她扫兴的是,念完之后抬头,付战寒一脸波澜不惊,还是那样平静。
也许对于他来说,自己就是个抵债品加堵住旁人口舌的道具吧。
双方念完宣誓词,领了大红本本结婚证,她的人生大事,憧憬了很久的幸福一刻,就这么有点儿平淡的过去了。
付战寒拿出两枚戒指,非常小的指环,款式倒是别致。以裴飞烟专业眼光来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他拿起她的小手,把小的那枚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然后自己的大手一摊:“轮到你了。”
一点儿都不浪漫。
裴飞烟有些无语地给付战寒套上戒指,两人走出民政局。
回眸看一眼“民政局”那金光闪闪的大字,离婚的队伍似乎又长了一些,裴飞烟忍不住低声说:“我竟然这样就结婚了!”
措手不及……
没等她惆怅多久,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正在排队等离婚的队伍中,一个男人突然提起身边女人的衣领,啪啪啪啪啪一口气八连击,摔了一串耳光!那女人也不示弱,抬脚就踹。顿时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裴飞烟看着那老公怼杀父仇人似的揍自己老婆,捂着眼睛尖叫!身边刮起一阵风,付战寒大步流星走过那男人提起来。那男人身材矮小,被付战寒提起来两脚凌空乱蹬,滑稽得很:“你少管闲事!这臭婆娘竟敢骗老子来离婚,老子不打死她不算完!”
付战寒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男人浑身一抖,“就冲你打女人,就该离!”
裴飞烟飞奔过来,拉起地上的女人:“你没事吧?”
那女人低声啜泣,可怜极了。裴飞烟看着她身上脸上的青紫,心里难受。
“工作人员。”付战寒勾勾手指,刚才给他们办结婚的工作人员一溜小跑过来,他对着工作人员说,“家庭暴力,优先给他们办了吧。”
工作人员领着那对男女下了去,裴飞烟心里五味杂陈。
“婚礼,要不要办?”
耳边响起付战寒的话,裴飞烟却没什么兴致:“你决定好了。”
看见她兴致不高,付战寒挑眉:“被吓着了?”
“……”女孩垂眸,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遮掩住星眸内的阴翕。
付战寒拉着她手:“渣男固然有,好男人也很多。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他摸摸裴飞烟的头,温暖在他身上传过来,灌输了无形的力量。裴飞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可爱小脸露出笑容:“好吧。我就走着瞧啰。”
她的笑容温暖阳光,照进男人心底最深处。
“好。”
语气镀上一层自己都不察觉的温柔,自然而然搂着她的软腰,情侣般亲昵走出民政局大院。
……
到了晚上,裴飞烟做完了自己的功课,打着呵欠要去房间:“好困,我要睡了!”
正好付战寒也从书房走出来,见她上楼,问:“你去哪里?”
“好困啊,我先睡。”裴飞烟闭着眼睛梦游般。
付战寒目光灼灼:“早睡早起是好习惯,可你准备去哪里?”
裴飞烟一怔,硬撑着眼皮左右看,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方向才说:“当然是回我自己房间啊。”
“小烟,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我们从今天开始要一起睡。”付战寒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然的话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好像兜头一盆冷水泼下,裴飞烟的瞌睡虫全跑了!
她那么大反应,付战寒说:“你看起来不大愿意?”
nnd,什么看起来不愿意,简直不愿意好不好。
裴飞烟直截了当地问:“要不要那啥的?”
“什么?”
“就、就是那啥啊!”
裴飞烟脑子里飞出很多一黄到底的内容,天啊,光是想想就面红耳赤!付战寒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自个儿浑身是戏的脑补,“原来你很想要?”
“嗯?”
摸摸下巴,嘴角带笑:“也不是不可以。”
裴飞烟狗腿:“不不不,我不想……”
“……那我先去洗澡。”
裴飞烟石化,结结巴巴:“洗、洗澡?”
“你睡觉之前不洗澡?”
当然不是,可是,这也太日常了吧。付战寒难道这么快就进入居家状态了?
呆瓜一样被拉着手进了付战寒房间。
之前她也来过这里,付战寒的房间收拾得异常干净,清冷色调,黑白灰配色,一如他为人凛冽森严。这气氛清冷得,明明空调温度没变,裴飞烟进了门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很冷?”
裴飞烟摇头:“不。”
是气氛问题,她又不好意思坦白。
这房间比记忆中更加清冷了,禁欲的气息满满,让人心生畏惧。
“你自便。我洗澡。”
付战寒有洁癖,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自己一天也要洗好几次澡。裴飞烟渐渐习惯他的作息,挥挥手:“你去吧。”
他走到一半,突然转身,认认真真地说:“你也要洗。”
裴飞烟:“……”
她长得很像弱智吗?有必要这样特意叮嘱?
但是,第一次用男人的浴室,真是很不习惯啊。尤其是看到盥洗台上放着的剃须刀之类的男士用品时,别扭的感觉跟强烈了。
裴飞烟穿着睡衣,别别扭扭的出来。
付战寒已经歪在床上看书,一条薄被搭在他肚子上,两条大长腿惬意地交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