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起来。”

“呼噜呼噜……”

修长灵活的手指拍拍女孩白嫩脸颊:“醒醒!”

小脑袋往男人怀里钻,钻进去又耷拉出来,长长的凤眸眯成一条线,睫毛扑闪扑闪,舒展得无比舒服。

付战寒:“……”

刚毅的脸庞瞬间罩上深邃……

深夜的槿园灯火通明,列队欢迎的佣人们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主人归来。谁知车门一打开,长腿迈出,帝王般的男人从车里出来,白面如霜俊美无俦,更让人惊悚的是他的外套消失了,包裹着他怀里的女孩。

那件付战寒身上穿着刚刚好的外套包在裴飞烟身上变得无比宽大,几乎直到她膝盖,只有两条光洁无暇的修长小腿露出来,脚丫子上没穿鞋,十只白白嫩嫩的脚趾头在夜风中如玫瑰花般鲜艳惹眼……

佣人们被刺花了眼,风吹稻草般齐刷刷低下头,不敢多看!

主人虽然新婚,也不至于那么急吧,竟然在车上就……

靠,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28年都对女人绝缘的主人吗?!

四姐迎上前,“主人,您回来了。”

辛伯吩咐:“四姐,去把卧室准备好,主人累了需要歇息。”

四姐看一眼已经向房间走去的付战寒,踌躇一下,低声问辛伯:“那裴小姐原本的房间怎么办?”

之前裴飞烟和付战寒一直分房睡的……

“还用问我吗?当然是收拾起来啊!”辛伯眼睛一瞪,说,“还有,现在不要再叫裴小姐了,他们已经得到了老爷太太正式承认,要改口叫太太!”

四姐被哽一下,嗫嚅着:“太太承认了?”

不大可能吧,太太那边还来电话让她盯紧点!

见她还一副拎不清的样子,辛伯无奈,都被丢到这里来了还不识时务,到底这屋子主人是谁!他放轻声音,语重心长地说:“四姐,你好糊涂。这屋子的主人是谁,这个家的主人又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次先生回去,又把两根刺头拔掉了,就算是老爷老太太也不敢多说什么的。跟着谁有好处,这都是明摆着的,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死无全尸,你自己掂量着吧!”

四姐脸色“刷”一下,白了!

她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没想到什么都被发现得清清楚楚。辛伯是付战寒的心腹,就连他都知道的事情,付战寒能不知道吗!

也是幸亏自己胆子小,没有按照某人吩咐对裴飞烟动什么手脚……否则的话,能不能全胳膊全腿的留在这里都不好说了!

冷汗浸透衣衫,在这幽暗的夜晚,冰寒彻骨……

四姐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她是沈永珍一手提拔重用起来的心腹,要不是沈永珍,她早就被重男轻女的父母溺死了……更何况她的老公孩子都需要钱……都是沈永珍养着……如今要背叛沈永珍,四姐内心火烧火燎地,好不煎熬。

“辛伯,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半天,才硬挤出一丝笑容,仓皇转身想要逃跑。

辛伯在她身后淡定道:“老太太能给的钱,先生可以也可以给得起。但老太太年纪大了,先生却正当风华正茂。四姐,一场老同事,我话说到这里,其他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思量吧……”

四姐一定,颤抖着低声说:“我、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先生,不敢有其他想法。”

辛伯这才露出满意笑容,知道自己效果达到,也不多说,转身走了。

身后脚步声离开,四姐这才瘫软在地上,冷汗一滴一滴滴落下来,滴湿了厚厚地毯。

之后一个星期,别墅里的佣人面孔悄悄换了一批新的清城本地人。

而四姐,因为及时投诚,幸运地留了下来,保住这份工作。

……

佣人们簇拥着付战寒,把他恭送到房间。

太太那晕红的睡颜和光洁的腿,让人充满遐想。虽然狗粮已经吃了不少,可这结了婚的和还没结婚时候果然大不一样啊!

到了门口,里面是佣人们的禁地。

付战寒横抱着裴飞烟进了幽暗卧室,房门一关,闯进另一个压抑谲诡的黑暗世界。

他把女孩放在床上,轻得好像放下一片羽毛……

裴飞烟一离开他,她身子遮掩着的男人心口,露出一片刺眼的殷红……血腥味似有若无地飘散在空中。付战寒低头冷哼:“哼,幸好有你在……”

伤口恢复情况……并不理想。

要不是恰好有这丫头做挡箭牌,佣人们就会看到他的伤口。

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某人,还在昏睡中。香甜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微微张开的樱唇在灯光下闪着迷人光泽……

男人低头,轻轻吻她。

原只作为奖励,谁知触碰到那绵软至极的温暖香软,竟然情不自禁地深深攫取起来……

女孩呼吸渐渐急促,骤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付战寒吻住,顿时大骇。张开想喊,正好方便了他的火舌侵入,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唔唔!!”裴飞烟扭腰挣扎起来,小手无意中摸到付战寒心口,冰冷湿透的一片,他痛哼着,没有退缩,她已经发现不妥。

低头看见那触目惊心的红,更加骇然:“付战寒,你伤口流血了!”

男人恋恋不舍离开她不到一分远,毫不在乎地勾唇:“没事,我有止痛药。”

裴飞烟明白他“止痛药”指的是什么时,脸蛋腾地涨得通红。害羞地脱口而出:“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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