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老人,最近总是失眠。
其实这很正常,人上了岁数,绝大多数人都有失眠的毛病,睡不着觉,而且睡觉的时间还短。
这种病不算病,回去调理一下生活作息,包括所吃的食物即可。效果吗,不见得多好,年纪到了吗,这是自然规律。
范坚强想了想,从医院中兑换了一瓶安眠药,他将安眠药偷着倒出来,塞到事先准备的瓷瓶中。
“老丈,你这是身体自然反应,即便是用心调理,效果也不是很好的。我这里有一种药,睡前半个时辰服用,保准能做个好梦。当然,这药要是断了,效果也就消失了,而且服用过量的话,会造成死亡。我观老丈的症状不算严重,每日先服用一片。如果不管用,你尽管来找我,这么大的医馆开在这里,我有不能跑了不是。”
老人有些犹豫,他看着范坚强手中的药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选择。
大夫开药不都是抓药煎服吗,怎么还有这样的?
“这是,丹药?”老人不确定的问道。
这年头有些自称得道仙人炼制丹药,据说吃了可以羽化飞升。老人也知道一些,但是很多都是骗人的。吃了不仅对身体没好处,弄不好可能吃死人。
范坚强沉吟了一下,老人的说法给了他启发。
他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药物总要有个来头吧。
没有由来的东西总会令人心生疑问的。叫成丹药貌似也不错,至少能冠以神棍的名号。
“也算是丹药的一种,不过我学艺不精,家师一怒之下将我赶出了山门,所以,这炼丹之术只学了个半吊子。羽化飞升,死人生白骨的功效没有,但是一般的大病小灾都能治疗。怎样,老丈要不要来一份,不算贵,才三百文一瓶。一瓶至少能保证您一个月的睡眠质量。”
老人看了一眼范坚强,又看了一眼那小圆饼状的“丹药”,感觉不像是骗人的。
诚如范坚强所说,他将店铺开在这里,犯不着为了三百文钱砸了自己的招牌。
“那,就来一瓶吧。”
范坚强收了钱,随后将药瓶交给老人,叮嘱道:“老丈一定要切记,宁可服用少了,也不要多服,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而定。”
他有些心理阴影。
一个月前,他就是用安眠药将梁敬轩三十三个护卫放倒的,那是范坚强在天朝第一次间接杀人,为的仅仅是自己的安全。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在他看来,自己犯不着为了一群必死之人陪葬!
将思绪从脑中清除,梁敬轩是谁?根本不认识好吗,我就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老人走了,下一个病人拿着药方等着开药。
范坚强扫了一眼康雨声开的药方,他隐约间有些印象,可能是范蠡的身体记忆,应该是范蠡他老爹曾经开过这种类似的方子,或者教过范蠡这道药方。
他一边快速精准的称量药品,一边对六个少女吩咐道:“站着干嘛,没看见外面有不少人排队吗?这大热天的,万一中暑了咋办?赶紧招呼他们进来,医馆内不是还有地方吗,而且里面也凉快些。”
一开始他也忘了这茬。
医馆设计之初,范坚强就考虑了病人等待的问题,尤其是那些腿脚不便,上了年纪,或者症状严重的患者。那一排排长椅,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而且医馆内放了几桶冰块,室内温度较外面低了不少,让病人进来,也能改变他们的感官。使得本来因为生病和炎热暴躁的心情得以缓解。
今个儿就是没时间和精力,要不然像昨天一般,将冰镇果汁拿出来,保准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看着众人忙碌,梁晓月从楼上走了下来,也要帮忙。
范坚强说道:“晓月,这天平的使用方法你还记得不?”
梁晓月点点头,要说这家里除了范坚强,谁对这些东西如何使用最了解,无疑是与范坚强关系最亲密,而且相对聪慧的梁晓月。
“那好,你给他们称量,我去帮帮老康,有些病太过稀奇古怪,很容易判断错误的。”范坚强随便找了个理由,他可绝对不会告诉梁晓月,他是因为有些字看不懂,还要靠猜的。
天朝用的是隶书,范坚强认识大部分,可是仍有不少字不认识,需要结合上下猜测。
看文章之类的还成,这药方就有些蛋疼了。范坚强总不至于捧着一本书逐个字去对照吧!
他又不是真的大夫,许多药物听都没听过,他抓药的时候只能对着康雨声写的文字和货架上的标注进行对比。
这耽搁了不少时间,要不是他称量迅速,还真跟不上康雨声的看病速度。
梁晓月接手,解放出来的范坚强走到康雨声身边,看着他诊断各类病人。
其实这也是一种学习,范坚强对医学似懂非懂,这还是源自于他从小接触的教育,接触的世界,以及广大、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网友!
这是一个女子,脸上戴着面纱,康雨声给她号脉的时候,也是隔着一层锦缎手帕。
天朝的风气比范坚强想象的开放,尤其是在京城,女子也是可以在大街上随意的走街串巷,也可以抛头露面,当然,适可为止。
像女子生病了,一般都会找女大夫,或者将大夫请到家中,或者在人少的时候再来,很少有人这么大方的来这里看病。
康雨声眉头紧皱,女子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一时间也不好确诊。
“老康,怎么样,有眉目不?”范坚强看出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