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手里拎着一盏覆盖提灯走进旁边的小巷。老城区小巷的特色就是幽深且崎岖,同时到处都是岔道。这个人在小巷里面走了几乎是快要半个钟头才从另一处巷口出来。
在那处没什么人注意的巷子口上停着另外一辆马车。与之前的不同,马车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盖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个名斗篷人到车夫跟前,掏出一块牌子递了过去。在那位同样是将自己完全笼罩在披风之下的家伙,认真地将自己手中的牌子检查了一番,随后给出了个请的手势。
得到许可的斗篷人登上了马车。开门的同时车里面的人影也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两面的座位上已经各坐了一个人,不过更多的空间却是空的。
在靠门这边的空位子上坐下来的斗篷男随手将车门给关上。在车厢的光线之中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在斗篷兜帽的下面出现的并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副夜莺面具。
随着车门的关闭,这辆马车开始起步。车厢里的几人在这种移动的环境之中进行着交谈。
最后上车的那位语气有些不安:“情况不妙!安插在卷册学会的孪蛇今天恐怕是暴露了。”
“我说你怎么今天这么突然的传消息让我们几个来碰头。原来居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不过孪蛇真的暴露了吗?你是有证据还是自己的猜测。”坐在最先开口的斗篷男对面那位朦朦胧胧看不清形象的家伙。用略高的声调质疑到。
“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之前五色龙神的委托动的手脚已经暴露了。诺赛亚家族的求助信息出现异常的事情。今天白天已经在卷册学会的阅读大厅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说着最开始给出消息的斗篷人略微停顿了一下,“按照原本的规定,出现这种情况之后,那两条蛇应该在入夜后马上和我联系才对。但是到了截止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们一个都没有出来。所以我认为他们是出事了。”
随后这位刚刚才从卷册学会据点附近离开的斗篷人的身旁出现了这样的声音:“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现在所说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推测而已。或许那两位还没有暴露,只不说是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而暂时不便外出。”
和他坐在同一侧的另外一位装束相当的黑衣人立刻就出口反驳某人的观点。不过这种话语与其说是在理智的质疑,可看起来却更像是在故意拆台。
“难道你准备潜入卷册学会之中进行确认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被故意针对的消息汇报者出言相激。
不过那个刚刚拆台的家伙却并没有就此上当,开始趁机讽刺到:“负责他们的联络管理不是你的工作吗?怎么出了事情就准备让我出手?你这是推卸责任还是承认自己的能力不如我。”
“要不是你承接的那个该死的委托。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认为之前承接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一个错误。这个任务本身许就是某些人针对我们的阴谋。当初我就对这种风险奇大的行为提出过质疑。可是你用上头给出的文件要求强制执行的。那东西现在还在我的手中。”还没将自己屁股坐热的这位斗篷男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这时候已经沉寂许久的高声调再次出现:“雄性。你这是在怀疑上头的决定吗?或许你是忘记了什么,是否需要我帮你重新记忆一边。”
“大人!我不敢。”虽然看不到这名斗篷男的表情,但是从声音诚惶诚恐的声音可以感觉得出,他的害怕是发自内心的。
“仅仅是不敢吗?”坐在斗篷男和黑衣人对面的那位处在阴影笼罩之中的女子,话语之中似乎是带上了些许的怒气。
这令斗蓬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无规律地颤抖。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入身上并不算厚实的衣物之中——似乎是想要通过疼痛来抑制自己的恐惧。
“对于你这一次错误的惩罚,等到整件事情解决之后再进行。”那名被阴影保护着的女性喝声到,“你们要记住。上头的命令不容置疑。你们眼中的对错对于上面的大人物来说毫无价值。现在需要调查清楚的是孪蛇究竟怎么样了?暴露了没有?暴露的话是否已经发动自身的特殊能力。而且现在他们是死还是活。”
“如果仅仅是确认是否暴露的话,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如果超过三天那两位都没有消息的话,那么基本上是可以确认他们已经被控制了。”斗篷男的说法完全像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或许在他看来,自己被强压着布置了那种必然暴露的任务本就是无妄之灾。既然眼前的某些人还准备接着这个机会对自己落井下石的话。那么顺其自然等出了大事几位一起死的想法也就不难理解了。
“帕尔格雷夫你这是什么态度?”黑衣人忍不住直呼了斗篷男的名字。显然对的这种表现,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威胁到自身利益的危险。
好像是已经放弃了的帕尔格雷夫两手一摊:“我承认自己没有能够潜入卷册学会铁骑城分会之中调查事情真相的能力。所以准备向组织请罪,等到上面的发落。剩下的事情就拜托给两位了。”
“雄性?这就是你做出的决定?你应该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话语当中的女声变得尖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