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辆军用吉普车上。
“那个地方应该没有问题吧?”坐在前排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这样问道。
“不错,起码近几年不会出事。”副驾驶座的眼镜男看着地图回答道。
“几年…到底能有几年呢…”中年男子有些无奈,或许还有些无助。
“说实话,哪怕能有一年的时间,你都应该庆幸,而且…”
“停,不用说了。”
眼镜男话没说完,就被中年男子给打断,于是他转过头去望向了车的后座,那正躺着一个幼小的孩童,应该还是个不懂事的年纪,睡的很熟。
“希望他能有好运,不说顶天立地,能活着就挺好。”
吉普车呼啸而过,荒芜的沙地上只留下一串不知来踪的轮印。
……
第一章
我叫霍甲,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村庄?仅仅只有两个人罢了,一个是年近古稀的老头,另一个就是我,对了,还有一条大黄狗,如果它算人的话,我也没意见。
记得从我懂事起,我就住在这,具体多少时间也没有算过,那老头的身子可能不太好,有些佝偻,还时不时咳嗽,他可以说是我的衣食父母,生活起居全都他包了,还算对我照顾有加,除此之外,他还是我的老师,教会我很多很多东西。
不过我并不怎么喜欢这老头,因为他不爱说话,对我爱搭不理的,还经常为难我。小时候我经常听他说他以前服役期间的趣事儿,然后他又说退役以后就隐居在此,不理世事。听到这,我总是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就你这样还退役军人?弯腰驼背经常咳个不停,一身臭毛病,毫无气质,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这个村庄只有几间普通砖瓦房,外面的风景还算优美,有山有水,小时候我经常牵着大黄狗跋山涉水,玩得不亦乐乎,奇怪的是,无论我走多远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家,除了山还是山,似乎无穷无尽。
可以这么说,我童年最快乐的记忆都是大黄狗带给我的,我把它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是唯一的好朋友。
然而,不久前它却去世了,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因为它实在是太老了,临走前它泪眼汪汪看着我,似乎在为以后都不能陪伴我了而感到抱歉。于是,在它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我亲手把它埋葬,就在我的房间不远处,我还立了碑,碑上写着——好朋友。
后来的日子趋于平淡,没有什么意思。
“老头,我要离开这里。”一天清晨,我向那老头说道。
老头此时正坐在藤椅上晃悠,嘴里还抽着旱烟,突然听到我说这句话,明显的顿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抽着烟。
“你听到了么?我说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加大了音量,以为是他没听到。然而,他还是不语,甚至闭上了眼睛,晃悠得比之前还厉害。
我没有再管他,回到我自己的屋子,拿出一个背包,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和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就往里面塞。最后我环顾了一下这件屋子,便转头走向门口,谁知那老头正笔直的站在那里,在我印象中他一直佝偻着背的,从没有站得这么直过,我这才相信,他原来或许真是一个军人。
他一言不发,递给我一个盒子,指了指村口的水井,就转身往他的屋子走去,我正在纳闷,看着老头的背影,这时,他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慢悠悠地说道:“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不要后悔。那口井是离开村子的出口,既然决定了,就去吧,咳咳…”他咳嗽了两声,便进屋去了。
我愣了一下,没有多想,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躺着一把军刀,寒光一闪而过,仿佛在给我炫耀它的光辉往事。
没有片刻迟疑,我把刀插在皮带上,走向村口的水井,这个水井我很熟悉,以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那老头怎么会说是出口呢,不会是坑我想害死我吧?我一想没这可能,那老头虽然讨人烦,却也挺和蔼的,没理由害我。
在下井之前,我转头望了望老头的屋子,没动静,我又看了看大黄狗的墓,也没动静,呸,这要是有动静就邪门了…
于是,我心一横,纵身跳入了这口水井。
……
随着脑袋的一阵晕眩,“哐”一声,我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没错,可以感受得出来,就是坚硬的地面,既不是冰冷的水面,也不是软烂的淤泥。
我艰难地扭动着身躯,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摔,可着实是让我吃不消,意识都有点模糊。缓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到四周有点不对劲。
说是不对劲,也仅仅是意识到的,毕竟周围没有一丝光线,真的,哪怕是一丝,也没有,我抬头看看上方,并没有发现水井的井口透下来的光,最让我奇怪的是,这周围,是一股陈旧的气息,明显能吸入的颗粒物,让我觉得这个地方根本不像水井内的环境。
我摸了摸后背,很好,背包还在,我利索地摸出之前准备的一根手电,这根手电在我屋子很久了,没怎么用过,不知道电量还能撑多久,本来是打算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有很多扬起的灰尘,很影响视野,东西都看不太真切。这时,我晃眼看到在右手边有一个大家伙,全身黑漆漆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于是,我慢慢地用手摸索着靠近这家伙,发现它全身冰冷硬邦邦的,还有玻璃窗户,我思考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