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道命>第五章:星河

在一个熟悉的角落,一间不大的洞室显得与别的屋舍不一样,室外堆满了杂物,相较其他住所这间洞室尤为偏远,住所外步行数步便可到来石洞的后山,相较下这里更显清静自在,风顺子回到住所后,并未急着睡去,而是坐在床榻上,将手中卷轴慢慢打开,这卷轴显得普通,和几年前自己参透根脉之修一样,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不同的就是这卷轴中的内容更为深透了。

这其实也是族长另行的手抄本而已,脉修的每步之法,都是由族人严格控制,严禁私传,这在玄族里历来就是铁律,不得违背,说是怕脉修不当会中了魔道,在这万魔重聚的玄界,一旦着了魔道,自被万魔侵蚀,永覆不返,因此传授必须在长者的监督之下循行渐近方可,这也是哪位老者留下来的遗训。

望着这卷轴上的字迹,风顺子脑中回荡着刚才玄鹰爷爷的话语,脉修贵在勤学苦练,若说根脉九层是打基础,那这腹脉之修要领却是要聚天地之气于腹,打开体内脉轮,灵为真元,感悟灵与脉的结合,这几句修炼要领此时正在他脑海中回荡。

风顺子深吸了口气,慢慢领悟这卷轴中的每个字,随着自己的深读,他脸色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字里行间句句也能理解,可仿佛每句都说中他体内的要害,这几年自己在修炼根脉时,总能感觉体内像是被一股无形的顿力捆绑一样,使自己总不能倾其全力去掌控体内脉气,因此修炼速度才如此缓慢,然这种状态让他自身也参悟不透,说不上来,长此久往,他便自认这是自己天赋低微的表现,并未告诉他人,可这脉卷上的聚天地之气,也是每个脉修之人必须面对的。

将卷轴放下,他盘膝而坐,进入冥想,按照卷轴上的修炼心法而行,将体内腹轮打开,引天地之灵气入体,行大周天运转,脉气饶腹轮缓缓缭绕,腹部间隐隐感觉一丝余热游走,然这些凝聚的天地之气在体内聚而不实,感觉灵与脉的结合也是如此的困难,按理太极脉的前三脉是最易领悟与修炼的,尤其是前两脉,易者皆可在两年内完成,可到了风顺子这里却感觉是格外的幸苦,无法凝聚足够的灵气将脉轮打开,据卷轴上描绘修炼腹脉之修时,体内腹部之位,将会随着修行的深浅出现光瓣之花,腹脉代表真知,若修成腹脉之时,将会诞显呈黄色状的六块花瓣,修成腹脉者便能感知天地,实像打开创造的大门,也就是修完腹脉后便能运用脉法中蕴含的能量。

禅坐于榻上的风顺子,两眼深闭,额间、两侧隐隐有汗珠滴落而下,却并未见他微动丝毫,又一个时辰悄然而过,室内看不到夜色的变化,唯有让人感到的是夜更深了,风亦更轻了,而这个少年的身影却依然如旧,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少年才缓缓睁眼,轻吐了口气,眼神略有负杂和失望,他慢慢起身,毫不在意全身早已湿透的汗衣,望了眼榻上的卷轴,苦笑般的摇了摇头,内心仿似轻轻道了出了疑问,,不断的自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还是兑现了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难道自己本就是最为不过的凡人。

可他始终不明白,修炼最终是为了什么,风顺子沉默良久,起身走了出去,来到石洞的后山的洞口处,这里离自己的住所最近,而此刻已寅时中辰,夜里最凶残的恶灵魔怪早已退去,族人亦是沉静在熟睡中,浓雾散尽后大地仿似又披上了一层浓妆般,在经历了狂暴与凶残后,平息的夜显得更加安静与柔美,却又是那样的脆弱,就像某人的内心一样,既要享受他的纯净,又要经历他的脆弱之痛,星星在天空慢慢探了出来,形成一带长长的星河,将这夜色衬托的更加圣美。

每当夜不入眠时,风顺子总到这洞口看夜色,这时内心的底落唯有这夜色和漫天的星斗才知道。

风顺子站在洞口,望向漫天苍穹沉默了一会儿,便靠着一块大石坐了下来,此时微风习习,吹着他的衣裳簌簌微动,刚才还一身大汗的他,瞬间便是一阵清凉,内心便惬意了几分。

他仰望满天繁星,看向那星河深向远方,没有尽头,内心突然觉得一阵孤单袭来,他多希望自己是这苍穹的一束星辰,至少它在群星中是闪耀的,也许只有这样的遐想,才能让自己内心看起来足够的强大,面对这样的心境,他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倾诉内心,就是想跟着茫茫的星河说说话,找寻那丢失的安慰罢了。

又一阵微风袭来,将他的发丝轻扬,仿似带着些寒冷,风顺子本能的扯了扯上衣,指间却无意碰触到那颈上的丝带,望着这金色的丝带他笑了笑,捏在手中那道轻柔感悠然而生,永远是那样的熟悉,望着这个伴他出生、伴他成长,与自己早已融为了一体的随身之物,不知怎的它总能牵动自己内心一般,也不知是它能读懂自己,还是自己早已陷入了它过多的依赖,看着这个丝带,它的普通就像自己一样,充满了未知,却让人琢磨不透。

从他记事起,族娘就告诉他这东西不能取,说它是自己的护身符,亦是族人的祥运之兆,从自己落入玄界那天,这锦带就随在了身上,说是还吓退了雾中的怪物,起初还以为是族娘哄骗安慰自己的童年之心,便好奇的把族人问了个遍,然众人的回答却和族娘说的一样,现在回想怎不觉得好笑。

夜风中,风顺子叹了口气,将那丝带整理后塞进了领口,贴于胸前感受着那如水一般的轻柔,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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