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昊就有点讪讪然了,说:“胡哥,你这真是误会我了……”
“是不是误会你,你自己比我清楚。这个世道,出来混的没个傻的。”
二十一点顶级瞧不起他,说:“不要以为你老滕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前两天是不是找过喜子哥手底下一个小兄弟,想着给你撑撑场子,拉拢一下喜子哥帮你一把?”
滕昊脸色一变:“你知道?”
“废话,我不知道的话,现在这是诳你?”
二十一点咧咧嘴,说:“你当天晚上不也知道了,喜子哥根本不怎么敢动陈兄弟,然后连送水工都出面了,还得喊陈先生少爷?你当时不就是因为这个蔫了的吗?”
滕昊脸上的肌肉使劲一抽,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那天晚上是因为知道陈北雁和二十一点已经到了省城,随时都会接收他的公司,心有不甘,才会联络一些人,想要看看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谁知道事没完,几个电话过来,他自己就没脾气了。
二十一点东方胡什么能量,省城地面上混着的人基本上都清楚,也就是东省赌霸伊见问老爷子现在还在,大家说要给他点面子那是给伊见问面子,说要不给,伊见问说句话还管不管事都得另说着。可姓陈的那位,虽说以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像是只是蓝岛一中附小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历史老师,但送水工的表现,直接导致了滕昊心理防线的崩溃。
如果说送水工都得喊他少爷,那么喜子哥怎么敢支持他滕昊?
如果喜子哥都不敢,那喜子哥的手下当然也不敢啊!
滕昊死心了,知道公司被人接收的事情不可避免,也就不再继续努力。
但是想想这公司就这样被人拿走,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才阴差阳错的在二十一点的面前多说了一些话。
没错,姓陈的我是惹不起,但是我只要不惹你不就是了,可是我能挑拨挑拨二十一点,让你俩以后不和啊!
这玩意你俩不和,跟我是没关系的,以后公司合伙,弄好弄坏的,就得看你们自己怎么玩了。
没什么很远大的目的,就是想在二十一点的心里埋上一枚钉子,等看二十一点跟陈北雁闹笑话,闹纠纷,闹矛盾。
这事,滕昊愿意看见。
然而这事的苗头明显直接被二十一点掐断了。
我就不听你这撩拨,你能怎么滴吧?
所谓无招胜有招,这样的应对,大大出乎滕昊的预料,滕昊终究也只能轻轻一叹。
一次无形之中的交锋,在二十一点强横的态度之下消弭于无形,一直注意着这一切的荣世海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实话实说,陈北雁这个人他也没见过,他也仅仅知道这是靳娜的老公,其它的一概不知。
现在从二十一点和滕昊的交锋之中,他敏锐的察觉到陈北雁的重要性。
能让滕昊亲自挑拨离间,能让二十一点这样的草莽人士心悦诚服,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呢?
荣世海心里泛着嘀咕,二十一点却忽然站起身来,欣喜的迎向门口。
“陈兄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