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背靠在车身上，苦涩的笑笑，说：“以后吧，如果有时间，我就让你教我。”
“你一定会有时间的。”
路小璐靠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都说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像你这样的混蛋，一定能活很多年。”
陈北雁笑了。
反握住路小璐的手，即便是在斜着背对阳光的方向，也一样感觉很温暖。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和张家的生意取消？”
陈北雁忽然问了一句，紧接着自问自答：“因为张家要完了。”
有些出乎陈北雁意料的是，路小璐居然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不知道你和张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僵，但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张家不可能继续撑下去。哪怕他们家盘踞东南亚已经好几十年了。”
陈北雁好奇的看着她：“好像小璐知道的东西，没我想象的那么少。”
“你知道我和张家合作干什么？”
路小璐苦涩的一笑，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沈先生沈前辈肯定明白，金算盘组织其实核心的业务就是洗黑钱，而我加入金算盘组织之后，承接的第一单，也是唯一一单业务，就是张家在华夏国内的少量现金流。”
“张家每个月会分批次，将他们的不清不楚的钱规划出来，然后通过我的手合法化，最后再通过各种渠道，转到泰国。”
路小璐完全坦然相对，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前天晚上，我想截留下来付给你的，其实就是张家的钱。”
陈北雁轻轻点头，说：“这种生意不做也罢。”
说到这个事，他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来，给沈万三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就你和宋叔，准备一桌饭，我给你送个学生。”
沈万三有些意外：“小路？”
“还能有谁？”
陈北雁笑了笑，说：“好好教，教不好小心我妈收拾你。”
沈万三也乐了，就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太急了？你说我老人家收个徒弟容易吗我？这可能都是最后的关门大弟子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时间好好准备准备？办得隆重点？”
陈北雁还是笑笑：“没办法，不然就来不及了。沈先生你担待，我没时间。”
挂了这个极简短的电话，陈北雁扭头看看，就见路小璐的脸上再一次流满眼泪，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怎么没事又哭上了？”
陈北雁轻轻抱住她的肩膀，说：“这么大个姑娘，早上涂个黑眼圈，上午再把烟圈搞红了，要我说，你这故意恶心我呢吧？”
“你混蛋！”
路小璐破涕为笑：“都说你这样的混蛋能活很多年，干嘛要给我早早的安排一些事情？我需要你这么干吗？”
“需不需要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陈北雁斜她一眼，说：“你以为我干什么呢？让你拜师学艺，是为了让你以后能老老实实的给我管理好整合以后的公司。怎么着，还指望我这个大少爷亲自管啊？”
“我就不给你管你怎么着？”
路小璐哼了一声，歪着脑袋说：“现在这是能耐了？原来谈合作不搭理我，现在敢直接命令我了？切！我那个爱听你的。你给钱吗？”
陈北雁朝她伸出一根手指。
路小璐问：“还是老规矩？一成？10”
“我这是给你一角钱！一脚！”
陈北雁扳过路小璐的身子，迫使她趴在车身上，抬脚在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
“呀！”
路小璐气得又想打他，但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只是说他：“臭流。氓！大坏蛋！”
陈北雁笑呵呵的重新揽住她的肩膀，靠在车身上，说：“你出来做公司比较早，经验和人面都比别人好些，有些事以后你得撑着点，帮我照顾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