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北雁就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大清早的，谁惹你了？”
陈北雁一愕：“小璐？”
打电话的人，居然是路小璐。
路小璐笑了：“你以为是谁？”
谢文爽那里可是听着呢，眼珠子坏坏的一转，当陈北雁的又一次进攻深入腹地之后，嘴巴里发出一声貌似压抑不住的shenyin。
这一声shenyin果然是引起了电话那头路小璐的主意，路小璐疑惑的问：“我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就是没想到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陈北雁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谢文爽的翘。臀上，给她警告的一瞥。
谢文爽却是带着一点点的挑衅，小声吃吃笑着，不过陈北雁的再一次进攻之下，她果断没再出声，只是做了一个特爽的表情给陈北雁看。
陈北雁咧嘴一笑，转移电话里的话题，问路小璐：“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
路小璐幽幽的说：“今天一大早，一堆电话打过来找我，说要谢谢我。”
陈北雁不明白：“谁啊？谢谢你？最近你做什么英雄了？”
“呸！”
路小璐说：“还不都是你昨天那个电话打的，我家很多亲戚今天已经接到通知了，让他们今天返回原单位继续上班，工资待遇各方面都恢复原状。”
陈北雁懂了，心说这都是凌焕然的办事速度使然；他心中稍安，呵呵笑着说：“这是好事。”
“好你个大头鬼啊！我家亲戚怎么能找我道谢？分明是你手下的人对他们单位领导说了一些什么。”
路小璐苦恼的说道：“这下好，几乎所有亲戚都知道我傍上大人物了。”
这个话题真心没办法展开，陈北雁再次打岔：“我听着像是要请我吃饭的节奏？”
路小璐笑道：“好啊！晚上你来酒吧，我请你喝酒。”
陈北雁说：“那可不行，我担心我去了喜子哥不敢作生意。”
路小璐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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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璐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等她终于驱赶掉一部分困顿之意，摸起电话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表姑？表舅？小姨？大表哥……”
已经在她手机通话记录上消失了将近两年的名字集体出现在了她的未接来电名单上，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差异。
然后，当她一一回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所有人居然在今天一大早就接到通知，可以返回原单位上班，所有的岗位、工资、待遇，全部恢复原状。
这些人，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基本上处于失业状态，不管找什么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哪怕是上街摆摊，都会被城管驱赶，就算是手续齐全，也会有工商、质检等等部门上门挑刺。
今天早上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他们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
然后，所有的人都对路小璐晦涩的表示了感谢。
这种晦涩，就算是路小璐的脑袋再愚钝，也听得出其中格外不一般的意味。
尽管有点小小的羞恼，但是挂断了陈北雁的电话之后，躺在被窝里的路小璐想想早上的这一切，心里还是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暖意。
卧底的生活，本就是压抑的，因为见不得光，更因为随时都会有危险，路小璐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有多久没有过真正的笑容，但她知道，自己今天早上笑得很开心。
想想那个大半夜从阳台上走进来的那个身影，她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她想象之中那么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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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谢文爽顺着湖边道路渐渐远去，陈北雁心中有份浓浓的不舍。
即便是他知道哪怕他不去学校，最多再过大半天，他也就能再一次见到谢文爽，那种不舍，还是仅仅的缠绕在他的心头。
“北雁早。”
当谢文爽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林默就像是幽灵一样从8号别墅的方向轻飘飘的走过来，远远的跟陈北雁打着招呼。
“林默哥哥早。”
林默听着陈北雁的问候，有点幽怨的说道：“其实对我来说已经不算早了。”
陈北雁不禁一笑，招呼他进门，说道：“林默哥哥的勤奋，是我辈楷模。大好时光，林默哥哥是不是准备继续修行？”
尤其是进了会客厅之中，那种浓郁的苍天之气，就算是陈北雁也能感觉到吸收一下的诱。惑，他相信林默一大早就等着过来找他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林默轻轻摇头，说道：“北雁啊，修行这种事，你也明白的，欲速则不达。我倒是真心想要修行，但是也真心害怕在这里过度勤奋不是什么好事。”
“林默哥哥这话没错。”
陈北雁深以为然，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修行也是这么回事，突破极限，往往得不偿失。”
“这是需要深刻的认识自己才行啊！”
林默眨眨眼睛，问道：“北雁你现在的修行状态，就是因为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极限了？”
“这个……”
陈北雁觉得林默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不是认识到自己了，而是暂时还不清楚自己的修行是怎么回事。”
林默大奇：“怎么呢？”
“因为我的修行起始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修行了；然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