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一大早给了好几个甜枣，卖了一大早上的乖，总算是即将进入正题了。
陈北雁眉梢微挑，抽了一支烟出来，自顾自的点上，说道：“老校长别客气，尽管吩咐。”
“吩咐不敢。”
老校长抛出一句连许院长、秦主任和王凯都感觉到隐隐震惊的肯定句，又说：“秦主任比较着急的想要和你交流一下，其实并非出自私心，而是因为国庆期间，有一次比较重要的会诊。”
“这就提到我个人的私心了。”
老校长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说：“不瞒你，会诊的对象是一位老首长，也是我的老友。”
陈北雁轻轻吐出一口烟，没有说话。
“我个人比较希望老友能够得到很好的治疗，而且，因为老首长的身份问题，也同样需要非常精准非常到位的诊断和治疗。”
老校长说：“你这个情况，我现在大致了解了，我想急切之间，请你教会秦主任，也有点强人所难。那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到时候去一下京华？？”
陈北雁真心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他国庆期间的确计划去京华，而他的计划，本身就有些忐忑和纠结，真心不想多事。
老校长又说：“补充一句，我这位老友，也姓陈。”
陈北雁眼神一颤，霍然抬头，双目如电一般落在老校长的脸上。
却见老校长隐隐点头，似乎是暗示出了某种陈北雁需要的关键信息。
“……我会去。”
陈北雁终于点了点头。
许院长大喜，说道：“小陈同学，那到时候我们医院给你临时办法一个特聘证书，你就以我们医院特聘医师的身份一起跟着去就好。”
“这个不用麻烦。”
老校长直接把这事帮着陈北雁推了，说道：“小陈同学要去，就由着他自己安排。”
秦主任为难的说道：“老校长，这事不好办啊！老首长那边，现在处于严密的护理状态，没有正常的手续，根本没办法靠近。小陈同学自己去，恐怕不太合适。”
老校长笑了，说道：“别人不合适，他一定合适。”
………………
………………
老校长走了，带着许院长、秦主任和王凯。
陈北雁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缓缓走远，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也没彻底回过神来。
老校长有些话的确不适合当着许院长等人的面明说，但是陈北雁能够读得懂他的暗示，那位需要会诊的老首长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外公。
那位住在四九城的陈老。
联想前两天叶左告诉他的，老人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他忽然就有一种不太很好的预感。
京华之行，忽然就变得有些急切起来。
回到会客厅，周月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看着陈北雁的脸色，老来成精的他小意说了一句：“人只要不是油尽灯枯，总会有办法救治。”
陈北雁心中一动，问道：“比如？”
“比如续命。”
周月陪在他的身边，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在修行者看来，肉身只是一具皮囊，只要灵魂力量尚在，总能挣扎着活下去。至于肉身上的病症，祛除病灶，辅以天之气滋养，总能恢复过来。”
陈北雁眉头微展，轻轻点头。
外公究竟是什么病，他不知道，这个只有见了本人之后才能确定。但是，不管是什么病症，陈北雁总有一些小把握，能够将他治好，唯一让他纠结的问题在于，外公年事已高，有些救治方法可能并不适用。
周月这话倒是给了陈北雁一点小小的启示。
没错，管他什么病，只要灵魂还好，肉身之上的病，只要有天之气的滋养，总不会出太大问题。
心头的小疙瘩揭开，陈北雁的心情也大为好转，重新请周月落座，就有些热情起来，说道：“周月前辈，以后您可千万不要喊我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当不起。”
“这个是一定要的。”
周月却坚持道：“修行界一向以实力为尊，而我周月看人，往往只看是否有一技之长。像是陈前辈您，修为境界都在我之上，自然还是以前辈尊之。”
陈北雁看看苦着脸的林默，苦笑道：“你这样让林默哥哥如何自处？”
周月想当然的说道：“他如何自处？这能算是问题？”
陈北雁笑着摆摆手，说道：“这样好不好？咱们各论各的，林默哥哥是我的林默哥哥，这个不会变，而您这边也别称呼我什么前辈了，咱们也以平辈相交。”
“这……”
周月有些犹豫，这事不是不可，只是有点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
“就这样吧！”
陈北雁给他一锤定音，又说：“总之是委屈一下您。”
“没有没有，是前辈太谦虚了。”
周月赶忙退一句，笑了笑，问：“那我以后称呼你陈兄弟？”
陈北雁微笑道：“这样就挺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吧。”
周月咬咬牙，诚恳问道：“陈……兄弟，昨晚我看你和北欧野山巨人一战，力量的运用十分灵活，居然能将功夫的力量运转，应用到天之气的运用上，找事令人大开眼界。我冒昧问一下，这是您师门的传承，还是自创？”
林默说：“师父，昨天我问过了，北雁没有师门。”
“胡说八道！陈兄弟随口一说，你也能信？”
周月却是大不以为然，说道：“像是这么精妙的运用方式，怎么可能没有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