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无极一听,顿觉不妙,连忙上前道:“父皇,这可是不行的啊!当初儿臣给父皇说好,顾小姐重铸九幽镜,父皇就答应用大衍天灯交换,为何现在要变卦了?”
天星帝眉头一皱,户部大臣当即就上前了:“大皇子,话可不是这样说。这可是圣器,岂能随便让出?大皇子要先考虑我天星国的利益,可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而置国家利益不顾啊。”
端木齐也冷笑道:“就是啊,大哥!你要想清楚,不要为了个女人,损害了我天星国的利益。再说了,大哥当初和那女人谈的是她重铸九幽镜,如今却是那老头重铸了,根本和约定不一样嘛。她都做不到,我们又为何非要守规矩!”
如此强词夺理,端木无极听得无语。
可无论他怎么说,天星帝和群臣没有任何人支持他,反而责怪他被美色所迷,听得天星帝越发震怒:“行了,无极,你下去吧,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朕自有主张。”
“父皇……”
端木无极心头一沉,可看着天星帝森冷的神色,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
他左右为难,如果去告诉顾揽衣,肯定她会不高兴,自己答应了她却最后食言,她会如何看待他?可如果不说,父皇看样子也是不打算将九幽镜交换了,他又该怎么办?
待端木无极离开后,大殿上,端木齐倒是眼珠子一转,想出个主意:“父皇,若是要拿到九幽镜,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只要出其不意,定然能够让那女人乖乖交出来。”
天星帝眼睛一亮,立即道:“齐儿,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若是成了,父皇定然重赏。”
“只要让那女人将九幽镜拿出来,到时候我们安排好高手,就可以出其不意的抢过来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这件事一定要找那女人信任的人去做,她才会毫不防备的拿出来。比如大哥,或者九妹……”
端木齐笑容阴恻恻的,充满了隐晦的报复。
有大臣进言:“陛下,大皇子还是算了,他已经被那女人迷惑,不去通风报信就不错了,这件事还是让就公主去做比较好。九公主乖顺懂事,若是陛下下令,九公主一定会将此事办妥的。”
天星帝点点头,有了主意。
退朝后,他径直去了水云宫。
一看见天星帝前来,端木郁都有些傻了,父皇多年和母妃不和,这已经是公开的事,水云宫更是十多年来从不踏足的,为何今日?
“参见父皇。”端木郁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行礼。
“参见陛下。”云妃微微一愣,虽然有些惊讶,但依旧做足了礼数。
心里装着圣器的事,天星帝并没有太多心事谈论别的事,但依旧耐着性子对云妃嘘寒问暖,还说这么多年来苦了她。如今云妃终于病好,他也倍感欣慰,那副略带悔意,始终深情的样子,云妃和端木郁受宠若惊,连声谢恩惶恐。
“爱妃何必如此生疏,这倒是朕的不是了。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心中有愧,以至于不敢来水云宫,其实心里,朕始终记得爱妃十多年前那晚雪月羹。”
天星帝感慨说着,牵着云妃的手,“却不知道,今日朕能否尝尝爱妃的手艺?”
云妃只能点头:“既然陛下喜欢,那是臣妾的福气,臣妾这就去给陛下做。”说着,她转头看着端木郁:“郁儿,你先陪你父皇,母妃一会儿就回来了。”
终于将云妃支走了,天星帝开始还觉得演戏麻烦,但已经演到一半了,他也习惯了几分,越发有了种入戏的感觉。
坐在榻上,天星帝扫了扫水云宫的布置,感慨道:“郁儿,这么多年,你母妃实在委屈了。其实父皇并不想如此,只是操劳国事,压力甚大,若是有人能为父皇分担几分,父皇也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母妃了。”
端木郁天性善良,今日一见天星帝亲临水云宫,又对母妃温情脉脉,还以为他真的因为母妃病愈,而想起了从前的恩情。
她立即道:“只要父皇吩咐,郁儿力所能及,一定帮父皇排忧解难。”
“郁儿,可当真?!”
“郁儿诚心诚意,若是能解父皇烦忧,让母妃能多见见父皇,郁儿什么都愿意。”这是端木郁心中所想,她盈盈一拜,跪了下去。
天星帝就等她这句话,兴奋的一拍大腿:“好,郁儿,父皇正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若是这件事办好了,父皇可以赐你‘金枝公主’称号,封你母妃为贵妃,移居凤翔宫!”
什么,如此重赏,端木郁都听的惊呆了。
且不论金枝公主的称号,要封她母妃为贵妃,这可是天大的殊荣,而且移居凤翔宫……这可是皇后才能居住的正宫啊!父皇为何如此重赏,难道让她做的事很难?
“郁儿,朕只让你去做一件事,三天后,那个叫顾非烟的女人入宫了,你要想法骗取她手中的圣器九幽镜……”
看着跪下面前的端木郁,天星帝一字一句道:“若是成功,朕必有厚赏,可若是你失败,甚至像你大哥一样吃里扒外,朕决不轻饶!”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轰在端木郁头上,浑身冰凉。
……
且说顾揽衣,一切事情办妥,只等着三天后交换圣器,她来天星国的目的就达成了。
心情放松,顾揽衣忍不住考虑回去的事情。
回到云沧国,将圣器大衍天灯交给云沧帝,那么顾家也就成为云沧国第一世家,和皇室的恩怨两清。只要她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