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梵天的声音……他终于联系上她了!
顾揽衣激动的喜极而泣,满腹担心顿时化作委屈,冲着海螺里埋怨:“夜梵天,你还知道自己身上带了个传音海螺啊?之前去哪里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怎么这么可恶!”
充满了娇嗔和喜气的语调,顾揽衣满心柔情,一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乖,你受委屈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没找到。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
“我往西边血炎谷去了,你顺着方向来就看得到我。”
“好,你站在原地别动,哪都别去,我马上到。”
担忧终于消失了,顾揽衣满满的安心,带着巨大的狂喜和期待等着。
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明明只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她却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不远处的空间波动传来,夜梵天的欣长的身形显现,朝她急掠而来。
没有丝毫犹豫,顾揽衣脚尖一点,飞身而起,投入了夜梵天宽大结实的怀抱。
二人紧紧的相拥,仿佛要骨血都融合在一起,那样密不可分。他的下巴磕在她头顶,感受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她贴在他胸前,熟悉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没有说话,两人就那么抱着,感受着久别重逢的狂喜和激动。
整整一年多了!
顾揽衣对这个男人朝思暮想,不知道多少次梦里相见,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触碰到他。这种强烈到骨子里的想念,平时只能压抑在心里,强装分别不过是为了下次相聚,但内心却很不在天天在一起。
“我好想你……”她嘤咛一声,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一年来,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多么艰难,她从来都没有说过,总是默默的自己扛下。
她是坚强的,是勇敢的,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太想念有夜梵天在身边的日子了。
温热的唇凑了过来,狂野而霸道,夜梵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只用自己的行动证明。
三千年了,他是第一次这样思念一个女人。
顾揽衣,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这一辈子相扶相持,白首同心的那个人。他终于明白了牵肠挂肚的滋味,不好受,可他甘之如饴。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揽衣。”夜梵天沙哑着嗓音,认真的看着怀里的女人,“等把儿子找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你是我的帝妃,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成亲?顾揽衣整个人都像泡在蜜糖里,甜的发腻。
虽然她很不喜欢天后,可看在夜梵天的份上,她就不和她计较了。只要天后别再来找麻烦,她可以和她和平共处。
亲昵了好一阵,两人才分开。
“好啦,这事回去再说,先救回儿子再说。”顾揽衣冲着夜梵天皱了皱鼻子:“哼,还没跟你算账呢,带个儿子都带不好,还把儿子搞丢了,要是小天有什么委屈,我……”
“我就让小天叫你一辈子的夜叔叔!”
夜梵天无奈的摇摇头,对,是他的错,随便怎么惩罚都行。
“儿子叫我夜叔叔可以,不过你……”他凑到顾揽衣耳旁,低沉的声音犹如带了魔咒一样,醉人而诱惑,“得叫我夫君。”
霎时脸红心跳,脸庞被他的唇轻轻扫过,酥酥麻麻的,顾揽衣用尽全力控制情绪,勉强推开他:“好啦,找儿子要紧,别被那些妖族伤害了。”
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夜梵天知道正事,这才放过这嘴硬的小女人。
寻找儿子并不难,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神识释放出去,瞬间蔓延出千里,他已经找到了那群邪虎族叛徒的踪迹。
牵着顾揽衣的手,夜梵天一掌划下,面前的天空顿时出现一道黑色裂缝,宛如一闪门朝两边打开。二人迈入其中,裂缝又缓缓合上,只余下空间波动慢慢消失……
一处荒凉之地,四面无人,稀疏的植被,偶尔几棵树木歪歪扭扭的残立,连最普通的飞鸟都看不到。一行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急速赶路,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凝重和紧张。
他们的目的地是血炎谷,还有九万八千多里。
但敖琛并不担心!
他们的目的是引开东帝夜梵天,只要有小世子在手,不管多远的距离,东帝都不敢不来。
邪虎一族的人都掩去了身形容貌,以防被帝君识破,虽然敖琛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至少减少几分暴露的可能性。
“好累啊,我走不动了。”忽然,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
顾小天负在敖琛背上,百无聊赖的说着:“叔叔,小天又累又饿,想休息,想吃东西。”
一行人非但没有停住,反而不耐烦的眼神投了过来,敖琛更是跑的更快,头也不回的沉声道:“别吵,现在要马上赶去血炎谷,没时间休息。”
“可是我好饿好累……”
敖琛听得翻白眼,你累个屁!
舒舒服服的被他背着,不用跑还可以睡觉,怎么就累了?早上出发的时候吃了一笼鲜肉包,一碗豆浆,外加两块芙蓉糕,刚才还一直在他背上嗑瓜子,怎么就饿了!?
一直压抑的怒火有些憋不住了,敖琛板着脸回一句:“别闹,当心惹烦了我一巴掌拍晕你。”
“叔叔要打小天?”顾小天顿时惶恐起来,浑身一震,哇的一声大哭。
这刺耳的声音动不动就响起,这些天来邪虎一族的人已经受够了。这个小祖宗,说不得骂不得,别说打,连威胁都不行,稍微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