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双掌发力收势停住,无名剑兀自乱颤不停,他不信邪,攀上去再试,无名剑和钢板交击,在黑暗中带出一道亮眼的火花,伸手摸去,钢板仍旧毫发无损。
熊倜忖道:“上面出不去,老子下去看看。”
他顺着铁壁滑下,滑得三丈,铁壁猛然猛然消失,似乎是到了新的空间中,熊倜双掌抓在了空处,加速下坠,片刻后踩在了刘朝斌的尸体上。
熊倜抓在他尸体上蹦了几蹦,骂道:“活的好好地,拉着老子来送死,老子踩得你不得超生。”
熊倜解了气,黑暗中双手前探寻找此间边缘,不多时摸到了一堵墙,他三摸两摸,又摸到了墙上挂着的火把火石,拿起火石来,用无名剑轻轻一划,引燃了火把。
“你爷爷的,这鬼地方还不小。”
熊倜顺着火光望去,见此处是一个石洞,应该便是在苍山内部,自语道:“多半是点苍派发现的天然石洞被他们稍加利用,变成了掌门人的修炼之所,既然是修炼之所,必定要有出处。那入口处的封口钢板,在这山洞内部定有打开的机关,只是山洞太大,实在是不好找。”
不找到机关便出不去。虽然不好找,熊倜也只能硬着头皮寻了起来。
他举着火把饶石洞行了半圈,忽然发现石壁上竟然写得有字,他高举火把一列列看去,口中跟着读了出来。
“点苍派初代掌门人柳乘风,设点苍七门于此,望后人勤加修炼,体悟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式,自认已达要求者,持剑刺入门右侧石缝,合格则门自会开启,凡连破七门者,即为下任掌门。”
熊倜继续看去,石壁上果然有一门,上写“练成七式者,手腕必已孔武有力,当可刺开此第一道门”,熊倜琢磨道:“这点苍七门是用来选拔点苍掌门用的,七道门之外总不至于是龙潭虎穴,应该便是另一出口,我便刺来看看。”
一念及此,提起无名剑来运劲刺去,不偏不倚刺进了石缝当中,只听得“咔咔”声响,第一道石门自左而右渐渐开了,门后有一丈距离左右的空隙,之后又是一门。
熊倜忍不住笑道:“刘朝斌,你自以为拉了老子垫背,老子偏偏择门而出,你便独自在此腐朽吧!”
正要迈步进门,忽又想道:“刘朝斌死前曾说,‘蒙古鞑子,便让你看着我大明的镇关神石活活饿死,这才是最大的报应’,说明镇关神石就在这石洞里,老子须得先找到神石,否则白来了一趟,无端端被人摆了一道。”
说着又返身沿石壁而走,不多时在石壁上发现一巨大孔洞,上面放着一檀木盒子,熊倜心中一动,取下盒子来,见盒子盖上工整地写着“镇关神石”四个大字,一时间喜不自胜,心道:“老子这就拿到一半暗月剑了!”
他伸手就要打开木盒,却没发现石台之上、木盒之下仍有一洞,熊倜拿走檀木盒,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蜘蛛忽然从中爬了出来,六爪一曲一身,猛然朝熊倜扑去!
熊倜注意力全在镇关神石上,全然没注意,正打开木盒,左手手背被猛地刺痛,惊呼一声,抬手一看,一花蜘蛛正咬住他手背,还在不断吞吐鲜血。
“狗入的东西!”
熊倜惊怒之下丢掉木盒,一剑挥出,将蜘蛛六爪齐齐削断,让它无可攀附掉下地去,低头一看,自己整只手掌都变了五彩之色,同那蜘蛛身上颜色一般无二,赶忙盘膝坐地逆运内功,欲用真气逼出毒素来。
熊倜手背上伤口并不大,但是随着熊倜浩然真气的催逼,流血的速度倒是不慢,毒血喷发如柱,迅速被排了出来。
饶是如此,他手掌上绚丽的色彩竟不衰减,反而逐渐向上蔓延,不多时到了手腕,随后又过手肘,直到熊倜排毒血排了一炷香的时间,排出的血已变鲜红,脸色都有些发白的时候,五彩之色已然蔓延到了熊倜左肩上。
熊倜见血液颜色,心知毒已无可再排,但看向手臂时却大吃一惊:“这狗入的蜘蛛,毒性恁地强烈!”
他口中骂着,忽然感觉左臂似乎没了知觉,惊骇之下拼命想握紧左手,但手掌却纹丝不动,想晃动手臂,手臂却也失去了控制。
“老子久不偷盗,警惕心居然都没有了,此番被一个畜生给毁去了左臂,这可如何是好?”熊倜语声中带着哭腔:“逍遥子,你害老子成了残废,待老子拿到暗月剑便要偷回神石交给暗河。”又想起暗河要推翻明朝,改口道:“偷回神石一块块砸碎!”
突然又惊醒:“老子得赶快破门而出,过得一时三刻若是毒死了我可不好!”
一念及此,他打开檀木盒,拿出其中的镇关神石来只看了一眼,知道它巴掌大小,通体绿色的椭圆形玉石便塞进了怀中,用暗月剑挑起地上断了腿的毒蜘蛛来放进盒子里,自语道:“日后须得找人问清楚它是什么蜘蛛,才有希望找到解药。”
他解下刘朝斌的裤带来,把木盒系在腰间,右手提剑又刺进石缝中,第一道石门应声而开。
熊倜迈步走进去细细观察,发现夹层中墙上挂着不少火把,应当是为了备不时之需,而第二道门上写着:“练成十四式者,必已一剑两刺,当可刺开此第二道门。”
此时第一道石门已关,熊倜回头望去,见石门内侧也有一石缝,石缝旁标注着:“若打不开下一道门可借此原路返回,切勿贪功冒进,若凭一时之巧开得石门,万勿进入,否则无力返回则万劫不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