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湛蓝的天空中浮云朵朵,孤悬的太阳像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万物无不仰承天恩,地上山峦起伏,深绿的树木郁郁葱葱,夏蝉争相嘶鸣,在山间的深处有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路上有两只铁骑一前一后在快马加鞭的行进着,前面的人一派富家公子打扮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玉带,只见玉带中间用黄金虎头连着,甚为富贵,后面一人则威风赫赫,穿着黑铠甲、黑披风、黑头盔,凑近一看原来是西魏大丞相宇文泰和其侍卫蔡佑,宇文泰自视察完陇右道旱灾后,匆匆赶回长安,二人行至狭窄的小路之后,突然路中间横起一条绊马绳,宇文泰和其侍卫根本来不及防备,连人带马一下栽倒在地,侍卫蔡佑见势赶忙喊叫道:“主公,小心!”随即草丛中放出很多冷箭,摔倒在地的宇文泰未及防备在胳膊上中了一箭,侍卫蔡佑快速站在摔倒在地的宇文泰前面用手中的战刀在抵挡着射出来的冷箭边大喊道:“哪路狗贼暗下杀手,出来一决生死!”
此时箭雨停了,草丛中迅速窜出五个蒙面黑衣人,手中兵器皆是弯刀,把宇文泰和侍卫蔡佑围在中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躲在侍卫蔡佑身后的宇文泰按着被箭射伤的胳膊,艰难的起身后,咬着牙拔掉箭头,撕掉衣服缠在了血流不止的胳膊上,口中振振有词道:“诸位皆弯刀,莫非是柔然勇士,我与柔然素无仇怨,不知因何暗杀我!”
只见其中一黑衣人示意其身边人道:“速战速决,斩杀奸贼!”几人同时展开围攻,侍卫蔡佑边抵挡道:“主公快走,我来抵挡!”侍卫蔡佑颇为勇武,战刀一挥只见其中一黑人应声栽倒在地。
宇文泰虽受伤,也没带战刀,但也是从万千死人中爬出来的枭雄,哪能被着几个暗下杀手的毛贼吓退,捡起被蔡佑杀死黑衣人的兵器弯刀上前去帮蔡佑抵挡:“承先,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我几时抛弃过兄弟,今日你我二人殊死一战!死则同日,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蔡佑边抵挡黑衣人一边义愤填膺喊道:“能与主公出生入死,承先这辈子值了!”黑衣人也不弱,一下砍到蔡佑的腿上,只见鲜血横流,宇文泰见势来到侍卫蔡佑身边护卫,边抵挡边对黑衣人说道:“诸位口音皆关中人,装扮柔然勇士,为何不敢真面目示人!”
只见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答话道:“素问宇文泰明断,还真是不辱威名,我等皆末流,我家主公命令我一定要取尔项上人头!”只见四个蒙面泰虽是猛虎,但双拳难敌四手,但既然有人派出杀手刺杀自己,皆是精干之人,此时蔡佑在地上爬不起来也被另外两个蒙面黑衣人用刀逼住。
又一个蒙面黑衣人说道:“大哥,斩下宇文狗贼项上人头,我等好回去向主公复命!”
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宇文丞相,休怪我等,我等也是受制于人,勿怪!”
宇文泰此时只能逼着眼睛说道:“我行大道,虽死无憾,来吧!”
侍卫蔡佑此激愤时对黑衣蒙面大喊一声道:“尔等狗贼,我愿替我主公死,来杀我!”
蒙面黑衣人此时举起弯刀正要砍向宇文泰的时候,只听后面有人大喊道:“尔等逆贼休伤我主!”四个蒙面黑衣人皆应声栽倒在地,原来是李虎大都督亲率亲兵兼程追赶宇文泰,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李虎和亲兵射出致命的四箭,才得以解围,蔡佑突然失控的大声哭道:“大都督,大都督。。。”
只见李虎迅速下马来到宇文泰身边,边扶边说道:“主公,我等来晚了,主公险些被害,死罪!”
咬着牙起身的宇文泰激动的说道:“非李虎大哥及时,今日我命休矣,何来罪过?”
李虎环视了一下黑衣人的装备皆弯刀:“莫非是柔然国派出的杀手来刺杀主公?”
宇文泰镇定的说道:“非也,皆关中汉子”
李虎揭开死去的蒙面黑衣人面罩,说道:“果然,是我西魏人假扮柔然国,看来朝中的确有逆贼想要主公性命,会是何人呢?”
宇文泰环视了一圈被射死的蒙面黑衣人说道:“我死之后谁是最大受益者,便是背后主使?”
李虎疑惑的回道:“看来主公言行皆有人盯着,算计主公,此事待日后再详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让臣护送主公回长安,臣再返回陇右道以防不测!”
宇文泰点头回应,于是对受伤的侍卫蔡佑说道:“承先无大碍吧!”
此时早已起身的蔡佑大哭道:“主公臣无能,臣道:“事出突然,未及防备,这不是你之失!回长安!”
李虎亲兵及宇文泰、侍卫蔡佑稍作休整后皆齐上战马扬长而去。
长安城,丞相府大殿,受伤的宇文泰和五大都督兼开府仪同三司(于谨,赵贵、独孤信、李弼、侯莫陈崇),主簿卢辩,皆在大殿之上列座,案几上皆放着酒肉,此时身在中堂的宇文泰端起酒杯道:“除李虎大都督镇守陇右外,在长安的、在藩外镇守的兄弟都在,战事的突然而至,搅了泰的婚事,大乱刚平,即召诸位济济一堂,这一来欠诸兄弟一顿酒,必须补上,这二来就是陇右旱灾,我等战略空间狭小,仅有的长安粮仓,既得赈济陇右灾民,又得供给军队所需,众兄弟都是我的肱股,还需群策群力,商议出可行方案!”
大都督赵贵此时起身出列对中堂的宇文泰执手行礼急切的问道:“主公,你受伤了?谁下的手”
宇文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