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婉秋给你买回来送到丞相府去?”赵恩浩斜睨着刘懿,口气淡淡的问道。
刘懿的笑声顿住了,他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婉秋是他去年就想甩但一直甩不掉的小麻烦。
“啊?哈哈。”刘懿干笑了两声,连连摆着手,摇着头,“不用,不用,她在滴翠楼很好,生活的很不错,不用买出来,她那样的,出来了连点儿生计都难,不用,您……不用您操心,呵呵呵。”
赵恩浩白了他一眼,就不搭理刘懿了,转头看着正北,点了点头。
正北意会,手起手落,干净利索的把还在努力仰着脖子,口里叫着“世子爷”的方仁欣给敲晕了。
方仁鹤叹了口气,看着赵恩浩问道:“要不我把她送回去吧?让她再呆在这儿,别再弄出什么乱子。”
赵恩浩见方仁欣被敲晕了,自己可算是能大喘气了,使劲儿喘了几口气儿,这才缓和了适才的厌恶恶心之感。
听了方仁鹤的建议,刚想点头,转念一想,府里来做客的女眷,突然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一个,虽说是被他嫡亲的堂哥带回去,但传出去,总是怕会有人拿着做文章……
“不妥,还是交给我母亲处理吧。”这样,自己更能名正言顺的去自己家里的后院了。当然,后面这句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她这个样子?送回后院妥当吗?”刘懿刚刚被赵恩浩打压下去的兴致,又涨了回来,冲着昏倒在婆子怀里的方仁欣,怒了怒嘴,问道。
“不用你操心,正北会妥当处理的。”赵恩浩懒得再跟刘懿费唇舌,他心里着急忙慌的想要见到柳婷婷,不知今天婷婷穿了什么衣服?她穿精致的衣服,最好看。
赵恩浩扫了眼几人,点了李默文道:“你陪我去一趟后院,咱们亲自跟我母亲说,白羽就别去了,你跟刘懿一起先回水碓坊去,耽误时间长了,我怕治平照应不过来。”
方仁鹤也觉得这个办法最是稳当,于是也不顾刘懿的不情不愿,拉着他就往水碓坊回去了。
刘懿虽说爱玩,但也是有分寸的玩,有原则的玩,这会儿在人家家里头,他自然不
会横冲直闯的,像上次在方府出了那事儿,还不是因为他的那个小厮被人收买了,虽说刘丞相并没有让他参与调查那件事儿,但他心里明镜儿一般,所以,这会儿也算是吃一见长一智了,心里虽然有遗憾,看不到热闹了,但依然乖乖跟着方仁鹤回了水碓坊。
刘懿还有一个考量,那就是方家子女如果有了不好的流言传出去,对柳芸芸势必会有影响,毕竟,柳芸芸的嫡亲母亲,就是方家的娘子。
李默文心里忐忑难安,一直紧紧的拧着眉头,赵恩浩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你也不用思虑太过,凡事儿都有两面性,君子乐得为君子,小人枉自为小人。你只要心中有大局,处处以大局为重就好。”
李默文点了点头,对着赵恩浩道了谢,只是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自己家里那些已经溃烂了很久的事儿,而是柳芸芸乃至整个柳家。
他这会儿第一次真切的感到如此的无力,因为自己的退却和考量,导致遇到麻烦,自己是真的一丁点儿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这种感觉,让李默文打从心底里感到挫败。
自己的事儿就得自己解决,心里的困扰,也只能是靠他自己去解开,赵恩浩也不再多劝,凡事儿点到为止,过了,就容易惹人生厌了。
正北也不知道走的哪条通路,赵恩浩带着李默文到了正房时,房内已经只有侯夫人和她的心腹嬷嬷在屋里了,方仁欣被安置在外间暖阁的榻上。
李默文依着规矩给侯夫人磕了头,赵恩浩也长揖对自己的母亲见了礼。
侯夫人打发两人坐下,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正北那孩子,吱吱唔唔的也说不清楚。”
赵恩浩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方仁欣的举动,末了,还加了自己一些深恶痛绝此行为的抱怨,以加深侯夫人对方仁欣的偏见。
侯夫人听完,看了李默文一眼,李默文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赵恩浩所言非虚。
“唉……”这些个手段儿,侯夫人刚刚嫁给建安侯爷赵世成时,就经历了无数次了,真的是无数次,数也数不清。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用这一套,也不知道换点儿花样
,一代一代的,难道就没有更新的手段了?”侯夫人不知是气还是笑,无语的抱怨道。
“您如果技痒了,就让父亲给您找点儿有更新手段儿的女子,来陪您练练手,我可消受不起。”赵恩浩对自己的母亲,简直是无语凝噎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感慨这些有的没的,难道真等到自己儿子栽在新手段儿手里,你这个当母亲的就高兴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教育你呢!连着墨文,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你们这些个男孩子,有时候,得比女孩子还得懂得‘自重’才行,要严于律己,要恪守本分,不然,等到哪天真的栽了,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侯夫人瞪着赵恩浩说道。
“你先别插话!谁教你的,长辈说话小辈儿可以插话的?!”侯夫人指着刚要开口的赵恩浩就开始教训道:“你们首先得懂得,这些个在你们身上耍手段儿的女人,她们到底图谋的是什么,知道她们的目的,你们如果再栽跟头,只能说明一点儿,那就是你们脑子里有浆糊,愚蠢到极致了!”
赵恩浩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李默文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