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想起了昨日刘畅的,又想到刘畅大概是最恨六郎上次害得他失财,所以先拿六郎开刀的,一时便有些无语。
李荇见她目光黯然,便安慰她道:“也紧,一直在想法的。”实际上试过了好些法,但是插不进手去,刘畅这回是花了大本钱了。
牡丹敏感地分辨出他的安慰之意,想想也是,刘畅那般张狂地找上门去,自然是心里有数得很。她低头笑了笑:“辛苦表哥了。总给你添麻烦。”
李荇也笑了一笑:“我也不想这样辛苦。唯愿你过得顺顺当当的。”
牡丹低声道:“我也是希望你过得顺顺当当的。”
李荇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二人一时之间就又没了其他言语。半晌,张五郎道:“丹娘回去吧,你得养足了精神才好呢。你放心,姓刘的让跟着你的人,今儿一早已被我发了。明日你照常行动你的,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我今日就察觉到了。”牡丹应了,起身领了贵和宽儿,有些犹豫地看向李荇,李荇微微撇过脸,道:“我还有事要和张五哥说。”意思就是各走各的。
牡丹点点头,辞过之后,拉起兜帽,大步往外走去。贵边护着她和宽儿往外头走,边低声道:“找到了玛雅儿,她什么都没说,只说要亲自见您。明日早上她有空,让您明早来这外头等她。最好带点很值钱的东西来。”
牡丹翘了翘嘴角,道:“很值钱的东西,要多值钱?”
贵抓抓头:“拿不准,她那样有点开玩笑似的。”
牡丹默了默,道:“行,稍后从她门前过,就给她留个意思罢。你那边的情况怎样?刚才我不好细问你。”
贵沉声将昨夜有人从六郎嘴里逼问出的事情说了一遍,牡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恨六郎实在不争气,心眼比针尖好小,又贪图小财,这才让刘畅有机可乘。她停下脚步,看着贵道:“贵,你实在是帮了我大忙,我是不知该怎样才能谢你。你要什么,你和我说。”
贵一笑:“小的为主人分忧,本是分内之事。娘何谈其他?”他低头笑了笑,道:“若要说,想求娘什么,到时候小的自会开口。”
给他自由,给他富足的生活,她能给的。牡丹认真地点了点头。
行至“米记”楼下,老远就看见玛雅儿的身影,贵举起手来远远比了个动作,玛雅儿扫了一眼,便装作不曾看见。
主仆人回了家,才一踏进家门,就听得里头呼天抢地的,杨姨娘的声音显得尖利,甄氏提着裙出来,大惊小怪地道:“丹娘!你可回来了!适才刘畅那个小厮送了几颗牙齿来!说是你几个哥哥的!”
牡丹正想说不是其他人的,只是六郎的,就见白氏眼睛红肿地走出来,将手绢包着一颗还带着血迹的牙齿摊在她面前,道:“丹娘!你二哥腿被打断了。还有这牙齿……”
牡丹忙安慰她:“说不是二哥……”
紧接着,杨姨娘又哭嚎着奔出来,扯住牡丹的裙,高高举起一颗牙齿来:“丹娘回来了啊?丹娘,丹娘,你救命!你六哥的腿也被打断了……还有敲了一颗牙齿!”
这死刘畅!吃屎长大的搅屎棍刘畅!她要不听李荇说了,还真被他唬住了。牡丹硬着心肠道:“我适才听确切消息说了,牙齿都是六哥的,腿被打断的也是六哥!因为假货就是他经手的!他吞了不该占的钱财!若要治罪,就是他当其冲!”
杨姨娘吃了一惊,随即脸色煞白,松了手,扶着柱摇摇欲坠,又羞又愧,嚎哭起来:“我这是了什么孽?养了这孽障……害了全家人……”
孙氏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也不劝杨姨娘,也不找牡丹,自回了房,已是下定了决心要与六郎和,只待事情一了,便要走人。
牡丹扯直往里头走,一头看到李满娘立在一旁,苦笑着看着她,张氏也牵着小何淳站在那里,便停下来与李满娘打过招呼,又喊了声:“五嫂,吓着你没有?”
张氏望着她一笑:“我没事,我就是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好不好。”随即握了握她的手,“丹娘,别难过,和你没关系。”
又见英娘她们几个迎上来,纷纷问询:“姑姑你饿了么?渴了么?给你做了好吃的。”一边说着,又往她怀里塞热手炉,牡丹忍不住抿嘴笑了,压力很大,动力也很大。
傍晚时分,岑夫人和薛氏、何鸿、何濡几个面色疲惫地回来了,道:“有推脱的,也有答应帮忙的,就是不知道能帮上多少忙了。”
牡丹忙道:“那当时爹爹提过的那位在御史台做中丞的本家呢?”
岑夫人道:“没见着,说是访亲去了。”
牡丹皱了皱眉头,怕是以为何家果然犯了事,是上门去讨要人情,故意避而不见的罢,便语气坚定地对着何鸿道:“把名刺给我。”何鸿不敢不给,牡丹自收了放在怀里,只等隔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何中丞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依旧各自行事,牡丹穿了身月白色的圆领窄袖袍,戴了幞头,将眉毛弄得粗了些,贴了小胡髭,认真做了男装扮,径自往东市而去。寻了间茶寮坐了许久,方见玛雅儿顶着个黑色的兜帽披风来了,笑吟吟地行了礼,道:“七郎,奴家晓得好些事体。就看你拿来的东西值钱不值钱。”
牡丹从随身的荷包里头拿出约有两重的一对瑟瑟来放在她面前:“这个如何?不够还有这个。”又拿出一粒龙眼大小,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