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牡丹和众人见过礼后,就坐下来和白夫人等几个平日jiao好,都是做了娘的说话,谈的都是孩,蒋云清在一旁听得无聊,却也只好正襟危坐,她不似牡丹,平日很少出门,基本就没朋友,相熟的只有汾王府的几个年轻娘,可是这样的情形下,她也不愿意主动去寻人家说话,只怕被人当做是阿谀奉承之辈。
莺儿笑嘻嘻地过来,行礼问了好,便说出汾王妃的意思:“请何夫人过去说话。”牡丹赶紧起身,把蒋云清托付给白夫人照料,莺儿忙道:“jiao给奴婢照料好了。”
找自己说话,多半是为了蒋云清的婚事,就算是汾王妃不主动问起这事儿,她也要找机会问清楚的。牡丹给了陡然1u出紧张神色的蒋云清一个安慰的笑容,把恕儿留给蒋云清,只带了宽儿去见汾王妃。莺儿便含笑问蒋云清:“蒋娘怕是不喜欢听夫人们说这些,奴婢伺候您过去看看hua儿?”
蒋云清犹豫地看了白夫人一眼,白夫人点点头:“我在这里等你。”蒋云清也就放了心,带了香橙和恕儿一道,跟着莺儿漫步进了桃hua林。
牡丹笑着感谢汾王妃的关心:“孩ting好的,他们祖母的信也才收到不久,她很好,问您安,本想亲自给您写信,只是……”
只是当下乃多事之秋,所以王夫人不敢写,汾王妃心知肚明,接上牡丹的话头:“知道她好就放心了。她一去,我在这京竟然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吵架的人,平白寂寞了许多。”话锋一转,问起了蒋云清:“今日见着她似是换了个人,倒比从前大方爱笑了。”
牡丹微微一笑,却不能说是因为蒋云清摆脱了那个窒息的环境所致,只能道:“跟我们住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我爱说爱笑,她也跟着学了。”
汾王妃点点头:“小娘爱笑点的好。从前我觉着她有些沉默严肃了,可又不好说,现在可好了。我年纪大了,就喜欢爱笑的年轻人。”
牡丹听她的意思,就明白亲事还是作数的。只是自家是女方,不能主动开口相问,免得跌了身份,还是得等汾王府主动开口才好,当下也只是表示赞同。
陈氏在一旁听着她二人说闲话,绕来绕去就是不说到正题上,不由有些急了,轻轻扯了扯汾王妃的袖。汾王妃却只是笑,抬头远远看到莺儿望着她笑,方放松下来,笑道:“看,急了,长嫂如母,你同丹娘讲。”
陈氏也就客客气气地表示,小四年纪大了,蒋家也满孝了,是不是该商量一下亲事怎么办了?都有些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不必客气等等。
牡丹笑yinyin地听陈氏说完,笑道:“我们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希望妹妹风风光光地出门,衣食无忧,有人疼爱,能过好日就够了。”又委婉地表达了蒋云清的意思,“家里出了事,很感ji王妃和夫人雪送炭,但也怕牵累了府上,反而不美,心不安。”
若是没有之前汾王妃的敲打,陈氏一定会认为蒋云清感恩戴德,惶恐不安都是应该的,但现在她的想法就有些不同了,当下道:“我们是信守承诺的人家,那些事情和孩没有关系,她进了门,我自当善待于她,不会让她委屈。”
牡丹便诚心诚意地感谢她:“云清这孩是个死心眼,认准了的事情轻易不会变。若是将来她认死理钻牛角尖,还要请夫人教导她。”间接地表达了蒋云清没有起过其他心思。既然这门亲要做,似汾王妃和陈氏这样的人,自然更喜欢一个一心一意的坚贞女。
陈氏也是个认死理的,当下郑重其事地答应了,气氛很融洽,汾王妃就高兴地笑起来:“那就请媒人上门吧,丹娘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却又补了一句,“我看年纪都不小了,宜早不宜迟。”
牡丹会意,最近朝不稳,皇后又是吊着一口气,自然要早点定下来才妥当,当下便道:“我们长辈不在了,我没经过事,日就由王妃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