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士的原意,大概是想将铁牛手中撬棍一钩挑飞。却不想铁牛武功不行,力气却大,这一挑不仅未能令铁牛脱手,反而令他自己身形略滞。白杨趁机攻上,剑尖指到了那人肋下。那人大吃一惊,不得不偏身疾躲,手中铁钩松脱了铁牛手中撬棍,顺势向着铁牛划了一钩。铁牛扬棍急砸,那人若要划伤铁牛,他自个儿非得挨一撬棍不可。同时白杨剑尖颤动,刺到了那人小腹。那人迫不得已收回铁钩,脚尖使力向后急退出去,虽然躲开了白杨跟铁牛攻击,但这一退也已大显狼狈。“老白你小心点儿,我拿了枪过来帮你!”铁牛一边叫,一边转身就往宿营地方向跑。那人扬钩想追,白杨黑剑挥舞将他拦住。那人看来十分恼怒,挥动铁钩向着白杨急攻而上。白杨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将黑剑舞成了一团黑影,不让那人靠近身前。那人仗着力大,铁钩向着白杨剑光中直刺进去。只听“噌”的一声响,那人料不到白杨跟铁牛一样,力气之大远超常人,铁钩钩尖不仅被白杨黑剑撞歪,白杨更是借此机会,立刻变守为攻,黑剑贴着那人铁钩,摩擦出“唰”的一声轻响,剑尖迅快无伦刺到了那人胸口。那人大惊失色,不得不向后一个大翻身,脚尖伸出,踢向白杨手腕。白杨好不容易抢到先手,岂能再陷被动,当疾身随剑走,剑尖反削那人大腿。那人避无可避,腿上竟被白杨划了一道口子。但那人的本事实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腿上一痛,铁钩立刻横扫而至,又是“噌”的一声响,将白杨黑剑大力撞开。趁着白杨随剑变招,那人稳稳落地,铁钩一扬,立刻向白杨展开反攻。他一柄单钩使得玄妙难测,倘若是在一个月前,白杨绝不可能在他钩下走过十招去。但自从在汪九塘大墓之中,借助汪九塘那道专门测试剑法的机关,白杨的剑法突飞猛进,已经可以说在当世难逢敌手。更加上那人腿上受伤,虽然并不严重,毕竟狠挫了他的锐气,而且对他的纵跃闪避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因之白杨黑剑纵横,竟也跟他斗了个旗鼓相当。转眼过了二十多招,白杨渐渐又处下风。山坡那边嘈杂声愈显响亮,紧随着密集的几声枪响,狼嚎声掺杂着雪人的怪嚎,突然间向着远方快速远离。正跟白杨激斗中的那古装武士嘿嘿一笑,突然吐出一句古怪语音,好像是说“改天再跟你分个胜负”。他手中铁钩连着两钩,逼得白杨不得不向后退开,那人身影一晃,已经向后急退出去。亏他腿上受伤,行动仍是快到极点,只不过一转眼之间,他身影已在十数米外。白杨倘若硬要追他,也不一定就追赶不上,但白杨心挂其他人的安危,忙也转身奔回宿营地。远远看见宿营的那片山坡一片狼藉,好几只雪狼倒卧地上。丁玲玲正手执双剑往他这个方向奔过来,似乎想要上山坡找他。另有杰克握着一柄手枪,楚明玉握着一条黑鞭,两人脸上都有惊魂未定之色。然而铁牛、红杏、以及陈小胖却未在视线以内。一眼看见白杨,丁玲玲脸上现出又惊又喜,叫道:“铁牛说你被那个古装武士缠住了,你没受伤吧?”“没有,铁牛他们呢?”白杨忙问。“刚刚大群雪狼突然来袭,我们几个正跟雪狼搏斗,雪狼突然出现,把红杏给掳走了,铁牛跟小胖哥追上去了!”白杨大惊,忙问清楚铁牛跟陈小胖追过去的方向,叫道:“你留在这里跟杰克楚小姐找回马匹,我去追铁牛他们!”他一瞥眼间,已经看见地上并没有马匹倒卧,倒是远处有两匹马畏畏缩缩正往宿营地走了回来。想必是在雪狼攻到之时,丁玲玲等人怕照顾不到马匹,解了缰绳让它们先自己跑远。马这种生物极具灵性,尤其在这深更半夜,马本身也会恐惧,所以等雪狼离开,马肯定还会自己找回宿营地。丁玲玲叫了一声:“你自个儿小心点!”白杨随口一应,转眼之间,已经攀上了一片山坡。远远听见铁牛声嘶力竭地叫着:“红杏!红杏!”白杨加快脚步,迅速奔上一道山梁,到了雪线以上,老远看见前方一片不大的冰湖,冰湖尽头是一片冰川,两个人影站在冰川口,其中一个拖着另一个的手臂。白杨快步行过冰湖,到了两人跟前。铁牛依旧在叫着“红杏红杏”,陈小胖看见白杨过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老白你可来了,铁牛就交给你了!”白杨点一点头,一手抓住了铁牛的手臂。陈小胖往后退开,但见月色苍茫,却不敢一个人转回宿营地。铁牛回过头来,眼睛红通通地看着白杨,说道:“老白,红杏被那个可恶的雪人抓走了,我们一开始真该直接杀了它!”他语音中已经带着有些哽咽之音。白杨暗中一叹,说道:“我知道,明天咱们一起再去将红杏找回来!”“明天?万一今晚他们就害了红杏怎么办?”“怎么会?你别忘了,雪人一连两次救过红杏,而且还对红杏跪地叩头!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雪人是为什么对红杏格外不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雪人绝对不敢伤害红杏!”“它不敢,可是……那个一身古装的王八蛋呢?他要是对红杏动手怎么办?”“他也不会!”白杨立刻摇头,“你忘了之前在南诏国皇帝墓,你告诉我说那个古装武士一眼看到红杏,不仅愣了一愣,而且忍住没伤红杏?所以我敢肯定,那个古装武士同样不敢伤害红杏!”“我就怕这个!”铁牛脸上再次现出慌张愤恨之色,“万一……那人是看中了红杏的美貌,这才招来雪人跟雪狼将红杏掳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