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之前步步隐忍,不过是怕让请他们来的秦瑞祥难做。
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秦瑞祥控制得了。
更何况秦瑞祥一直对他跟铁牛瞧不上眼,他心中的的确确是颇有郁闷。
所以他不愿上杆子替秦瑞祥出头,反而向秦瑞祥故意发问,也等于是给了秦瑞祥最后一个反转的机会。
只可惜秦瑞祥依旧不识好歹,他也就借此机会向高瑞鑫发难,待会儿打败了高瑞鑫背后的薛明进,且看看秦瑞祥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高瑞鑫耳听白杨言出无礼,一时气急反笑,回头看着薛明进道:“薛前辈,你看这小子何等张狂,他这话竟不像是在跟我叫板,而是冲着您老人家来的呢!”
“可不是,我看这小子还真就是活腻了!”支持高瑞鑫的两个长老中有一个也跟着接口。
另外那个俞长老大概是见秦瑞祥这边大势已去,有心为自己留条后路,忽然开口说道:“这俩小子并非是一点本事没有,之前这个黑小子,就只用了二十余招,就将陈一刀师傅的高徒陈耀辉一掌打飞!”
“哦?”
高瑞鑫本来跃跃欲试,想要亲自下场在白杨铁牛身上显显威风,听俞长老这么一说,再见陈耀辉已经是满脸涨红,便知俞长老所言不假。
他虽不知陈耀辉本领如何,但瞅着陈耀辉高大的身架、再加上其师陈一刀显赫名声,只怕手底的功夫未必能在他高瑞鑫之下。
换句话说,这黑脸小子既然能够在二十余招打败陈耀辉,那他高瑞鑫只怕未必能是黑脸小子的对手。
更何况白脸小子的本事很明显是在黑脸小子之上,那他高瑞鑫出马,只怕更是有输无赢了。
而一旦他败在这白脸小子手下,那他高瑞鑫就算有薛明进撑腰当上寻秦教教主,只怕他这个位子也坐不稳当。
如此这般一琢磨,高瑞鑫便不敢自取其辱,而是回过脸来看着薛明进,等着看薛明进如何处置。
却见薛明进两眼眯起盯着白杨,嘿嘿冷笑道:“小子,你连跟陈一刀尚且不敢动手,如今倒敢跟我叫板?”
“我怎么敢跟薛前辈叫板,我不过是想完成我师父交代的任务而已!”白杨依旧平平静静面带微笑,“更何况我为什么要跟陈一刀动手?他在薛前辈面前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我就算打败了他,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这句话愈显狂妄,因为他分明是在说,陈一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甚至于他话中另藏意味,那是说唯有打败薛明进,才不会是白费力气。
在场人固然摇头苦笑,陈一刀更是怒不可遏,就连薛明进,也好一阵冷笑不绝。
“好小子,你不屑于跟陈一刀动手,终究还是冲着我薛明进来的呀,那行!”薛明进点一点头,忽而转脸看向陈一刀,“陈老弟,我实在不想跟这无名小子动手,要不这样,你若能替我教训教训他,你那几根手指我便让你留着怎样?”
陈一刀大喜,但他生怕薛明进改变主意,竟不敢跟薛明进多说废话,只是向着薛明进拱一拱手,便转过头来看着白杨,森然冷笑道:“小子,你且显显本事,看看如何能够打败我陈一刀吧!”
白杨摇一摇头,回过脸来向着铁牛一望。
铁牛呵呵一笑,说道:“看来你想不白费力气都不行了!”
白杨轻声一叹,慢慢吞吞上前一步,跟陈一刀对面而立,一手抓着剑柄,再一手慢慢吞吞抽出黑剑。
陈一刀何等见识,一见他黑剑出鞘,便不由得变了脸色,说道:“白脸?黑剑?好小子,莫非你竟是移山倒海白老爷子的后人、去年在四川雅安打败过上天入地邱泽海的孤胆搜龙白杨?”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秦瑞祥跳起身来,叫道:“孤胆搜龙?你真是孤胆搜龙?难道孤胆搜龙居然是……”
他紧急将“公家人”三字咽了回去,改口续道:“居然是诚先生的弟子?”
铁牛哈哈一笑,说道:“你现在该知道,我师父派我们前来,并非不给你寻秦教面子吧?可笑你们这群人有眼无珠,连我们的名姓都没问清楚,就一心捧着陈一刀,却口口声声撵我们离开!结果呢,真的高手来了,陈一刀把头一缩,你寻秦教大祸临头,却再没什么能够依靠!”
他这话不止是骂了秦瑞祥,将满场人也都骂在了里边。
秦瑞祥瞬时间老脸红涨,其他人也都哑口无言。
要知道现场除了陈一刀跟薛明进,再无任何一人能够跟“上天入地”邱泽海一争长短,但这小子据说未出百招,便已将邱泽海长剑震飞,凭着这份本事,谁敢出头与这黑脸小子对骂,基本上就是自寻死路。
这其中秦瑞祥又是惭愧又是懊悔,只恨自己先前慢待了这两个年轻小子。
倘若他慧眼识英雄,早将这两个小子捧着供着,凭着孤胆搜龙百招之内打败邱泽海的手段,就算仍旧及不上这可畏可怖的劈天刀薛明进,最起码这俩小子能够凭着一腔热血,与他秦瑞祥同进同退。
不像陈一刀空有一身本事,却被薛明进逼得唯唯诺诺,连跟薛明进决死一拼的勇气都没有。
他在那儿后悔不迭,陈一刀却扬起脸来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仗着打败邱泽海的手段,就敢对我陈一刀如此无礼?你可知邱泽海在我刀下连五十招都走不过去?只不过邱泽海一向对我恭恭敬敬,我当然也要对他多多提携!这几个月老实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