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玲低下头来思考一阵,说道:“看来咱们三个明天就得赶回去找这个叫红杏的,否则她一旦出了手,那可就晚了!”
铁牛有些不以为然,嘀咕着说道:“她也差点儿没命的!再说咱们发现这么一座大墓,有这么多的古董宝贝在这儿,就让她拿走一样两样,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首先这是国家的财产,咱们谁也不能私自侵吞!”丁玲玲面色一沉,口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其次夜明珠根据材质不同,其价值也有高有低!按照你们说的那么大颗、而且亮度又高,那肯定极其稀有!她拿走两块玉器也就罢了,再要拿走大墓内所有宝物中最珍贵的一件,我绝对不能容忍!”
她说到这里,气哼哼地瞥了一眼白杨,又道:“你们俩是已经加入考古队的人,要明白身为考古人,绝不能对古墓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生了贪婪之心,否则你们就是监守自盗,比之倒斗人更加可恶!”
白杨听她越说越严厉,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铁牛瞅瞅白杨,明知这女孩儿是白杨喜欢的人,也就没敢再争辩。
因为夜里赶山路太过危险,丁玲玲勉强在山上多呆一晚,到得第二天一早,便找个理由告诉领头教授,请他们留在这儿继续发掘这座大墓,她跟白杨铁牛另有要事需要即刻赶回市区。
此地原本是领头教授他们该管的地盘,所以领头教授也不多说,只是连连感谢他们帮忙找到了这样一个超有价值的大墓。
丁玲玲又去跟陈小胖说了一声,陈小胖一脸地不乐意。
不过他确实对考古这一行有着极高的热情,所以当丁玲玲提出不行他也跟着一同回市里的时候,陈小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留下来继续发掘这座神仙墓。
白杨等三人即刻下山加紧赶路,到傍晚时分回到了市区,由白杨领路直接就去了红杏租的那间房子。
白杨本来有些担心红杏会心虚搬家,没想到敲着院门一喊,红杏很快就来开了门。
不过她没有让白杨等人进屋,而是站在院门口向着丁玲玲上下略一打量,便展脸笑道:“我的屋里很狭窄,既有贵客来到,咱们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丁玲玲不假辞色开门见山,“你带领白杨铁牛两位同志找到了一座唐朝大墓,这一点我们非常感激,但是有些东西你不能私自拿走,我希望你还没有出手,要不然……可就很麻烦了!”
她最后一句话已经是有警告之意,白杨不好插话,铁牛赶忙说道:“红杏,这位丁同志是考古队的领导,你拿走那两块玉器倒没什么,可是……那颗夜明珠,也是你拿的么?”
“是我拿的又怎样?”红杏一扬下巴,居然坦白承认,“你们是要站在这儿跟我谈呢,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如果你们就要在这儿谈,那对不起,我不想谈了,你们请走吧!刚这位女领导说什么我出了手就麻烦了,有什么麻烦,报警抓我吗?那就抓呗!可我倒要问问,谁看见我拿夜明珠了?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个大墓里就一定有一颗夜明珠?没证据,那也不一定就能抓我吧?”
丁玲玲没料到红杏如此难缠,不由得愣了一愣。
白杨赶忙打圆场,说道:“没人说要抓你,玲玲的意思是说,你如果出手了,那我们还必须追回来,这样挺麻烦的!”
“是啊是啊!丁同志你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红杏既然说了这话,那肯定是还没有出手了!”铁牛说。
丁玲玲吸一口气,居然将满腔的恼怒咽回肚里,向着红杏伸出手去,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不够好听!我叫丁玲玲,并不是什么考古队的领导,只不过是白杨他们的同事而已,你直接叫我玲玲就行!”
红杏同样没料到丁玲玲居然会这么快转换脸色,本来颇占上风的,这一下倒显得她自个儿气量狭小了,赶忙笑道:“是我说话冲了些,丁同志别怪!我叫红杏,今年二十二岁,不知丁同志今年几岁!”
“我二十三,比你大一岁!”丁玲玲说。
“那我以后就叫你玲玲姐了!”红杏亲热地一手就挽住了丁玲玲的臂膀,“玲玲姐你放心,我知道那颗夜明珠是稀世珍宝,哪敢真的出手啊?我拿走那颗珠子,其实也不是为了贪财,而是另有目的,咱们找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聊行不行?”
丁玲玲见她神情态度如此多变,不由得向着白杨瞥了一眼,这才微微一笑,说道:“那行吧,咱们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聊!反正有两个男同志跟着,用不着咱们两个女孩子掏钱请客!”
她一边说,一边爽朗地“咯咯”笑起来。
白杨从一开始已经感觉到这两个女孩子之间暗流涌动,后来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白杨本来很担心丁玲玲未必能是刁钻古怪的红杏的对手。
却没想到丁玲玲会以大度来化解红杏的狭隘,最终反而逼得红杏转嗔为笑,主动化敌为友。
白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丁玲玲愈发起了爱慕之心。
他的眼光神情泄露了他心中所想,铁牛心中暗笑,横肩轻轻撞了他一下。
白杨脸上一热,眼瞅两个女孩子已经走在了前边,忙跟铁牛随后跟上。
就在附近找一家炒菜馆坐下,丁玲玲依旧直截了当,说道:“之前白杨跟我老爸说……我老爸才真正是考古队一个小领导,他比我古板多了,我的脾气都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