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什么你?”
何严西面色不对,形色匆匆,不知如何作答,白啸远感到不妙,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道:“既然都来了,不如一同前去。”
赵大成见状,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白教主,还请你放开我徒儿,我答应你让他一同去罢了。”
听见此言,白啸远狠狠地将他扔在地上。
何严西浑身颤抖,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问道:“师父,这是要去哪儿?”
“哼!”赵婉君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啸远走在前面,四周树林无风颤动,他嘴角冷笑,蜀门也不过如此!
不过多久,众人便见到一人被捆绑着倒在地上,赵大成定睛一看,正是折花柳,长呼一气,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现在看来不管怎么样,江湖上的流言蜚语都可以就此而止了。
白啸远走上前去,在折花柳背上踢了一脚,道:“起来。”可是折花柳没有半点反应,白啸远又是一脚,折花柳还是一动不动,突然只听赵婉君惊道:“血!血!”白啸远与赵大成二人连忙附身看查,折花柳已经断了气,半截舌头掉在地上,口中全是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赵大成怒道。
白啸远眉头紧皱:“还有体温,刚死不久。”话音刚落,他身体幻做一道白影闪过,一把掐住何严西的脖子,恨道:“说!”何严西感觉到窒息,拼命挣扎,白啸远心中怒火焚烧,手中却越发用力,赵大成见状,拔出手中宝剑,跃身直刺白啸远手臂,白啸远也想不到赵大成突然发难,这直剑砍下,不得不躲。
几人分开,赵大成剑指白啸远,怒道:“放肆!白啸远!你竟敢耍弄于我,还敢在我青石峰要挟我徒儿!别你为你学了些乱七八糟的功夫,就能上天入地!这是蜀门!可不是你游玩的地方!”
白啸远不禁冷冷做笑,如今折花柳已死,已经是死无对证,只要他们蜀门一帮人一口咬定,自己便百口难辩。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一件好事,自己和赵婉君之间就自然清白了,至于那个杀害幸福村全村二十四口的罪名,也无所谓。
没曾想,那何严西见状,心中狂打算盘,这时候师父虽然站在自己一方,但事后一定会追问此事,自己的嫌疑实在太大,于是反其道而行,双脚跪地,道:“师……师父!人是我杀的!”
赵大成听言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何严西撒谎道:“师父,徒儿得知蜀州城流言四起,心中苦闷,便在西山小道散步,不料见一人影闪过,就一路追去,发现折花柳被人捆绑掷于此出。我也不相信小师妹会和这魔头同流合污,滥杀无辜,便逼问折花柳,但他嘴硬,丝毫不松口,一口咬定是小师妹和魔头杀害幸福村二十四口。师父!这关系重大,徒儿便割了他的舌头!不料……不料他却一命呜呼!”
赵婉君听见这一番话,心中无尽的绝望。那是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练功的人,他就这样一步步将自己陷入深渊。她暗自拔出腰间的匕首,她的心中从来没有过仇恨,所以她也不知道此时心中的感觉,愤怒愤怒!“何严西!你去死!”
赵大成转身一看,赵婉君持刀像何严西奔去,何严西见状坐倒在地,连忙向后退却,眼见这一刀即将刺进何严西面门,赵大成抬手一掌,打在赵婉君的手臂上,赵婉君一时刺痛难忍,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这一掌,打在赵婉君手臂上,同时又打在他的心上。
赵大成后悔不已,连忙扶起赵婉君,道:“婉君!对不起,爹爹没收住!爹爹没收住。”
绝望!无奈!
何严西!三番五次侮辱自己,自己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既然还在袒护他!
“你走开!”赵婉君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赵大成推开。
“你始终不相信我!”赵婉君伤心到。
赵大成急道:“婉君,不管怎么样,他是你师兄,你怎么能……”
“自从母亲走后,你就终日逼我练武!可是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要是你不是蜀门的赵大成,母亲也不会死!也不会死!”赵婉君疯狂怒吼,也不知赵婉君的母亲是谁,总之一提到她的母亲,赵大成就像变了一个人。
要不是他,夫人就不会死!
那一年……那一年……
蜀门立在天地间,面对从总复杂的江湖,每一位当事者,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回忆,那个回忆是痛苦的!如同太清真人一般,他不也为了心中的正道,害得自己的师妹一步一步踏上不回归路?江湖就是这样,仇杀每天都在上演,你说你扮演的什么角色?其实都一样,谁敢保证能活到明天?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敢说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
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并且光彩的活下去,你必须要有一技之长,要打架,就必须打得赢!
……
“啪!”
赵大成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扇在赵婉君脸上:“你!你这不孝之女!我为什么要你练武?要是她会一点点武功,就会那么一点点!她也不会死!你怪我!你居然怪我!”
这一巴掌打得太突然,赵婉君蒙了,她眼中含着泪光,失望,彻底的失望,从小到大……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
见到这里,何严西心绪万千,这一切都怪他,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只能坚持到底?他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匕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