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虽然知道宋家地址,但看着后排座椅上喝的烂醉的人也不好将她送回去,只好将她带回她住的地方。
酒劲上来的人是越来越醉,唐糖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宋景栖扛回家中。她将她放在沙发上,“我的宋大小姐呢!酒精过敏还喝的这么醉,看你明天怎样见人。”看着宋景栖因为酒精过敏而绯红的一张脸她哀叹一声,想起三年前宋景栖因为和裴越树分手喝酒把自己折磨的进了医院,“为了一个裴越树值得这样折磨自己吗?”
宋景栖翻了一个身,脸朝沙发内,“别吵。”
“我不管你了。”
唐糖还是不忍心她最好的朋友如此痛苦,折身去厨房给她煮醒酒汤,免得第二天起来她难受。
此时,另一边。
裴越树伟岸的身躯站在阳台上,目光死死盯在某处,一瞬不瞬的。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抄在口袋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捏成了拳。
不知过了多久,裴越树放置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他折身进去拿起,“喂。”
“宋小姐的位置查到了。”
“发我手机上。”
“好的。”
裴越树挂了电话朝玄关处走去,换上鞋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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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熬好醒酒汤端出来便看到某人脑袋耷拉在沙发边缘上,吐了一地。她赶紧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在一边,跑过去,“妈呀,我的姑奶奶,您可真行。”她将宋景栖的身子搬转过来,让她面朝上,避免她掉下来,“你真只是喝了啤酒吗?我十分怀疑。”
看着地上一滩污垢,唐糖抓狂。
拿了拖把打扫,一遍又一遍的打扫。
这时,门铃声响起,唐糖迟疑了一下,这个点谁会来啊,应该不会是自己爸妈。她将拖把放在一边朝门口去,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瞬间石化了。
她嘴巴半张开,“裴······裴······裴越树。”结巴了好久才说清楚了。
裴越树一张冰冷的脸看着唐糖,一直紧抿着的唇瓣开启,“宋景栖人呢!”
“你找景栖?”
恍然间,唐糖想起宋景栖在酒吧说的话,不是吧,他们真结婚了?这信息量也太大了,谁能来掐她一把,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裴越树懒得和唐糖废话直接走了进去。
唐糖瞬间反应过来,“裴越树,裴少爷,景栖不在这里。”她赶紧走过去,要拦住裴越树,但裴越树是谁啊,她怎么可能拦住他。
唐糖眉头紧皱,不管景栖和裴越是到底是什么关系,今晚上也不能让裴越树见到景栖。她还记得她们高中时候,宋景栖就是喝了酒被裴越树直接用冷水洒。那场面简直是吓人,之后宋景栖也不敢喝酒,本来她对酒精也过敏。
还被裴少爷折腾,哎,遇上裴越树也是凄惨。
唐糖内心是这样认为的。
“裴少爷,景栖不在这里。”
“裴少爷,您这是私闯民宅,犯法的。”
裴越树才不管她说什么,裴越树朝前走,唐糖不得不朝后退。
沙发上的人痛苦的很,嘴里一直喊着要喝水。唐糖听到宋景栖的声音‘嘶’了一声,心中一声哀叹。
裴越树绕过唐糖走过去看到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人看到裴越树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立即举手投降,“我发誓,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让她喝的。”
她们高中有一次,宋景栖也是心情不快喝了酒,裴越树差点把她们几个人给办了,此后,她看到裴越树都是绕着走的。
这男人就单是一个眼神都太可怕了。
裴越树扫满脸无奈。裴越树走到沙发边缘,宋景栖嘴里还不停说着要喝水,男人压根不管她现在怎样直接将她抱起离开。
唐糖看着男人的面色,很怕裴越树对宋景栖下毒手,赶紧跟在他身后,“裴少爷,您再生气也别拿景栖出气啊,她现在过敏也痛苦。”
听到过敏两字,裴越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大片红疹,裴越树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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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裴越树将宋景栖放在沙发上,宋景栖身上的红疹越来越多,他赶紧去储藏室找出药箱中的过敏药。
自从他知道宋景栖对酒精过敏之后他一直备着过敏药在身边,过期了扔了又买,买了又过期扔掉。
只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喝酒过敏挠伤皮肤。
裴越树将她扶起来,将过敏药塞入她的嘴巴里,宋景栖醉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喊着,“裴越树,越树。”
裴越树的手一顿,看着神智不清的人。
等她不再说话之后才将水递到她的嘴巴,“慢慢喝。”这一生裴大少爷可能除了宋景栖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
感受到她吞进去之后,裴越树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将她抱进房间。一贴到床铺,宋景栖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裴越树而睡。
裴越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更勾起自嘲的笑容,自己的母亲因她而死,现在他却心疼她。
他这是找了什么魔。
翌日
阳光从白色纱幔中照射进来,光线照的整个房间暖暖的。宋景栖躺在深灰色被褥之中翻了一个身,太阳穴两端的疼痛刺激着她,她轻嘶了一声苏醒过来。
她一只手按压在太阳穴上,疼的厉害。
睁开眼,眼睛一阵刺痛,也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还以为是在唐糖家。翻身做起来,她垂着一颗脑袋,一只手拍着。
“现在知道不舒服了?”
一道男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