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麻绳捆得扎扎实实,随手丢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电源暂时没有接通,客厅还是一片漆黑,王东生随性地笑:“阁下大驾光临,小爷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恕罪。”两人都不说话,王东生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入主题:“来我的地盘偷窃,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干嘛地?”
男人嗤之以鼻,不屑地说:“你不就一学校老师麽,有什么好神气的,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被绑了还这么嚣张。”王东生叼起一根牙签,心想,他既然知道我的职业,那就是冲着我来的了,可是?我又有什么东西能被这俩窃贼惦记的?不明所以,开口问:“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来偷什么?”
“哼,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男人颇有傲骨,表面上宁死不屈,实际上早就吓得不行了,因为王东生手上正拿着一把菜刀,十八子作的,在朦胧的月光下寒光凛凛,透着锋利。
“小样挺倔呀?”王东生掐着他的下巴,把菜刀伸到他的脸上磨了磨,吓得他抖如糖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你细皮嫩肉的脸蛋割下来,你就不会那么嘴硬了。”
男人吃了一惊,不是吧!真动手啊?他立即像倒绿豆一般干脆:“我大名陆飞,小名阿飞,性别男,年龄二十,籍贯重庆,至今未婚,特长盗窃,爱好牌九,父母双亡,存款八千。”
“才八千?”王东生不相信,陆飞又加了一句话:“万美金”。这是他装b的一贯手段,几乎所有人在听到他存款只有八千时,都认为他穷得寒酸可怜,对他排斥甚至鄙夷,可一旦加上‘万美金’三个字,立马身价翻了无数倍,别人的态度瞬间转变成了崇拜,那种目光,简直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王东生赏了他一巴掌,之前的怀疑,是因为他清楚,装备精良、手段高明的窃贼是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钱的,八千万美金,不多不少,正对应了他们的身份和技术。
王东生的淡然让陆飞讶然失色,无往不利的装b手段竟然没起作用?怎么可能,王东生不知道陆飞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拿着菜刀剔指甲,头也不抬地问:“你们的雇主是谁?”
陆飞知道姐姐正想办法脱困,他必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于是接茬:“是王……大炮。”
“你他妈当我傻x呐?”王东生给了他一巴掌:“说不说?说不说?”问一句扇一巴掌,陆飞的脸都红肿了,左右各一掌印,哭丧着脸改名说是“李二牛”。
在沙发另一头的女人开口了,她要再不说话,弟弟就被人打成猪头了:“别打了,我告诉你,不过,我怕隔墙有耳,你附身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人听。”
王东生把菜刀丢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阵叮啷响声:“你最好别耍花招。”饶过陆飞,挤在他们俩中间坐下,一只耳朵附过去听。
女人朝老王耳廓吹了口香气,动作亲昵暧昧,像是两口子在咬耳朵,你侬我侬。
王东生忽然感觉有股电流传遍全身,酥麻酸软,很刺激,这时候女人说话了:“想知道雇主是谁……先抓住我再说吧!傻瓜。”
女人突然发难,两只手从背后掏出,抓住扶手弹起,麻绳随之脱落,一个漂亮的侧空翻,摆脱了王东生的掌控。
陆飞和姐姐合作日久,默契很深,她一动作,他也立即做出反应,麻绳虽然没有解开,但凭着双腿的灵活,即便是蹦跶着也能逃出生天,可没想到,刚走出几步,就踩到了图钉,戳穿了鞋底,直接扎进了肉里,疼得他哎呀哟乱叫唤。
女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两只脚各扎了一颗,疼得锥心刺骨,走路就像瘸子一样,一高一低。
王东生捧腹大笑:“早跟你们说了别耍花招,不听老王言,吃亏在眼前,怎么样?自作自受了吧。”他早算准了这俩姐弟不会束手就擒乖乖合作,身为盗贼之祖的他,什么样的手段不清楚?
有一种逃生之法,是将荧光粉有序地洒在最佳撤退路线上,用以提供光亮和着陆点,即便没有红外夜视镜,也能迅速撤离,这就是俗语说的‘以备不测’。
正是因为知道这种方法,王东生特意洒了几颗图钉上去,只要他们敢依照荧光粉的指路逃逸,就必然会踩上,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被王东生抓了回来,重新摔在沙发上,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被浇灭了,怎么也不相信威震西蜀的三侠竟会输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上,耻辱,奇耻大辱!若此事传闻出去,将会是滑天下之大稽,声名扫地。
王东生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老实交代,别惹我生气!”
“我们是受了罗烈的雇佣,前来盗取和氏璧碎片的。”女人双目失神,好似丢了魂魄,没有感情的说着,脚上的疼痛怎敌得过心里的伤痛,败了,真的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传闻得和氏璧者得天下,罗烈正是看中了此物的神奇,才不惜重金请我们蜀道三侠来中海偷窃碎片,至于和氏璧为什么会碎裂,碎成了几片,我们不知,只是奉命行事,只做该做的事。”
“大概半个月前,罗烈获知了风声,狂人帮得到了一块传闻中的碎片,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罗烈命我们前往摸清虚实,我那弟弟对价值连城的珠宝字画有天生的收藏爱好,碎片没有找到,反倒是拿了一幅赵孟頫真迹。之后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