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生拖家带口与曼巴特战旅会合,一是想帮忙揪出奸细,尽早回国,二是借此机会与特战旅的兄弟们磨合、交流,增进感情,可结果,人家根本不欢迎,白沧杉拒绝李强和蒂娜,实际上,就是拒绝了他们所有人。
王东生压制着心头的怒火,不急不躁地说:“杨城就是如此教导手下的?”
“一切以利益为上,是曼巴特战旅的宗旨,伤员和女人,会拖垮整个团队,要么抛弃,要么枪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残酷的世界,容不下废物。”白沧杉如此解释。
“既然这样,我们走就是了。”王东生听着‘废物’一词,愈发生气,李强是为保住航班上所有的人才受了伤,他应该获得英雄称号,勇士勋章,受人尊敬和爱戴,而不是被人无情的抛弃,假若曼巴特战旅如此冷血,王东生不会选择与其为伍,这种把利益挂在心头随时可以抛弃战友的人,不配做他的兄弟。
“等等,他和她走,你们留下。”白沧杉背着手,说的慢条斯理,容不得别人置疑。
老王笑抽了,走之前逞几句口舌:“你说清楚点,我没怎么听明白,他是我,我是他,你叫他走,是叫我走,叫我留下,是他留下,到底谁走,谁又留下?我看你年纪大了,神经错乱了吧?”
白沧杉眯着眼看着王东生:“小小年纪嘴挺利索,就是不知有几分真本事,跟我过两招,你要能撑住,我收留他们也无不可。”
“是吗?你可抬举我了。”王东生才没那么笨,孑然境高手,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要是撑不过怎么办,又多一个伤员,这个团队指不定死在叙利亚某个犄角旮旯里。“我没你那么有兴致,你想比试,找你手下玩去,老子不奉陪。”
“你走不了。”见他转身离去,白沧杉突然探手扣住王东生肩膀,朝后一甩,只见他越过众人,腾空六七米,摔在草丛堆里,得亏屁股着地,伤势不重。
以鲤鱼打挺的姿势起身,王东生迅速调整心态,孑然境高手力达千钧,能与远古猛犸抗衡,再借以武术、功法引导力的运转与循环,一旦凝聚出‘气’,攻击、防御、速度都是成倍增长,若能劲气外放,则可抵御刀枪剑戟,毫发不伤,白沧杉就属于这一境界,自己差得太远,胜算渺茫,但就算如此,也不是他想捏就能捏的。
秋风扫落叶,劲腿铲起一阵沙石,向着白沧杉而去,王东生一跃腾空,踢出右腿直取对方面门。
白沧杉朗声大笑,张开手臂向前一推,一阵狂风肆虐,咆哮着席卷向空中,只见沙石倒飞,草木伏地,老王眼前白茫茫一片,身子打漂,不知朝哪着陆,没多久就摔在地上,被突然而至的白沧杉一招锁住喉咙,提了起来。
“老大!”杨昊几人怒火升腾,端起ak47,枪口对准白沧杉,曼巴特战旅反应迅速,立即将他们包围,子弹上膛,双方随时有驳火的可能。
欺人太甚!老大带着我们不远千里赶赴叙利亚,冒着随时被杀的危险,就为了解救曼巴特战旅,没想到这群王八羔子恩将仇报,狼心狗肺,早知如此,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好,何必救一群白眼狼,活生生受这鸟气?
“老达……”被几十人拿枪指着,蒂娜怯懦地后退几步,泪眼婆娑。
白沧杉提起王东生,不一会又将他放下,一手扣着琵琶骨,一手顺着奇经八脉摸索,突然老眼绽露出光芒,似乎得了什么稀世珍宝。‘没想到这娃娃天赋异禀,根骨上乘,乃九龙驭天之象,罕见的练武奇才,若能由我指导,三年内必成混元之境,十年大乘境,以甲子之数踏入虚无境也非难事。’
咳嗽两声,白沧杉命令手下收枪后撤,对王东生说:“两招已过,你合格了,他们可以留下。”
王东生为人有原则,行事无尺度,白沧杉如此做法,等于在他们脸上扇了一巴掌,**裸地羞辱,他能忍下来,他就不叫王东生:“你说话清楚点,我还没听明白,谁们留下,谁们离开?他还是我,我还是他?既然你分不清谁是谁,那我没有留下的必要,告辞。”
白沧杉脸色青一块红一块,这小滑头真啰嗦,说话绕来绕去,我已经说的那么明显,还听不懂?“你们都可以留下。”为了这练武奇才,我失些颜面又有何妨。
“可我们不想留下,凭我们几人的能力,在叙利亚足以生存下去,不必劳烦您老操心了。”
白沧杉脸色不自然,附耳对王东生说:“都是可以商量的嘛,你提出你的条件,我尽量满足。”
“不用了。”
“一定满足。”白沧杉更改说辞。
王东生不清楚白沧杉为何变卦,想必是有利可图才会讨好自己,他可不想什么时候就成了谋取利益的棋子被抛弃,还是走为上策。
白沧杉是铁了心要留下他:“我看你那队友伤势不轻,如果你能留下,我帮他疗伤。”
经过讨价还价,王东生留下了,李强的枪伤很严重,就算取出子弹,因为没有完整的医疗设备和充足的药剂,不能稳定伤势,如果有曼巴特战旅的医疗辅助,估计能治愈并做到不留隐患。
到了晚上,集中营扎起十人大帐篷,分配岗哨和压缩饼干,吃了食物有人早早躺下休息,因为岗哨是轮换制,半夜要换班,得保持充分睡眠和体力。
王东生等人也分得一顶帐篷,六人用,尼龙面料,外层是聚氨酯,坚固耐用,防水防虫。
白沧杉所说的疗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