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握紧门的手柄,暮晚打开了大门。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暮晚是想只打开一个人的空隙,然后快速的把她自己挤出去的,谁想到霍楠像是洞悉了暮晚在想什么似的,在门开的一瞬,他的手已经用力的撑住了门板。
他虽然病了,一天也没吃什么实在的东西,看起来很疲惫。暮晚却依然在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暮晚推门的阻力绝对小于他开门的蛮力,所以暮晚失败了。
他和他的行李,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来,然后还很“体贴”的轻声合上了门。
“喂……”暮晚压低了嗓音不敢喊出声,而他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完全不理睬暮晚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把行李很轻声的找个地方放好,然后又自顾自的捉住了自己的手,把暮晚一下子就直接拖了进了卧室,关门而且反锁。
暮晚被他一连串的动作给吓的够呛,完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暮晚的身体已经被他狠狠的一个转身给压在了门后。紧接着,他的嘴唇也对着暮晚的嘴唇压了下来。
暮晚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被吓傻了。
暮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对自己,而且这个吻带着强势和霸气,完全不同于上次唇碰唇的那种蜻蜓点水。他像是杀红了眼的野兽,而暮晚就是他势必要征服的猎物。
这个吻没有温柔,没有耐心,没有试探,没有踌躇。只有势在必得,只有愤怒和发泄。暮晚的唇被封的死死的,腰几乎也被他给掐断,容不得自己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暮晚被他逼得几乎要窒息,只能发出最原始的音符命令他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他一定是感觉到了,果真松动了一点对暮晚禁锢。
只是暮晚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他已经抬手摘掉了暮晚头上的帽子,随手往后一扔,扔到了床上,低头,激烈的动作再次侵袭而来。
舌尖相触的刺激让暮晚木了,傻了,连反抗都忘记了。这一刻的自己如同被谁点了穴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的承受着他疯狂的举动,无能为力。
谁说法式深吻是全世界最浪漫的吻法?暮晚开始怀疑这样的接吻方式,这样的纠缠,会不会把不谙技巧的人的舌头给弄伤,弄断。
暮晚大口的喘着气,背靠着门,狼狈不堪。什么质问,什么愤怒,这个时候都被缺氧的大脑给遗忘。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凭借本能感知的两个词:呼吸,活命。
他的手依旧用力的扣着暮晚的腰,他的眼睛明亮的吓人,近在咫尺的逼视着暮晚。然而他的脸,却是苍白的。病态的那种苍白。让人心疼的那种吓人的苍白。
他们谁也没有力气说出这种诡异氛围之下的第一句开场白,两个人都在剧烈的喘着粗气。
暮晚终究还是先缓了过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的,用自己还自由着的右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这样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响亮。他的眼睛倏然瞪大,带着完全不可思议的表情。暮晚的手被他麻利的捉住,僵在了半空中。
“你居然打我?”他的手握的暮晚生疼,就像第一次他们在酒店门前不欢而散的那次一样,疼的让人眼睛发酸。
“对!我就打你怎么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告你私闯民宅,xìng_sāo_rǎo!”暮晚拼命的扯着自己被他捏住的手,朝着他大声的吼。
他竟突然笑了,还笑出了声:“你居然敢打我。暮晚,你居然给了我人生第一个巴掌,还甩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