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咬紧了唇,憋出一丝笑,对他说:“你没对不起谁,是我没提前说一声。但是我现在真的该回去了。你知道的我家的家教,其实也挺严的。”
他的动作顿了一顿,暮晚在掰开他手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霸道的不肯松手。
“我送你。”他说着拿起外套套在身上,这一幕那么熟悉,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套上他的外套和暮晚一起走出去,然而那结局却并不美好。
暮晚突然很排斥这样的情景重演。“你还是别送了。”暮晚说:“我就是下了飞机有点累过了头,睡了半天睡不着觉才出来溜达溜达。外面都是出租车,随手一拦就是一辆,不用你费心了。”
暮晚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只是余光扫到的一眼,自己就有些受不住。那双眼睛会让任何一个不明真相的外人心疼,他好像觉得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暮晚再没有一刻犹豫,拉开了门。暮晚说过自己这次是下定了决心,那就是下定了决心。再坚强的一颗心,也没办法全副武装的天天等着被尖锐的刺穿透心房。很久没睡,脑子因为重感冒而昏昏沉沉,暮晚的确是累了。毕竟自己再也犯傻不下去,也单纯不下去了。最后一次的任性也以笑话告终,暮晚果然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这次暮晚没有对不起谁,暮晚付出了所有的自己能做的,可是结果却不太如愿。他既然一句多余的让人能接受的解释都没有,暮晚也问心无愧了。
雨越下越大,风简直刺骨。暮晚虽然穿的比去年圣诞多多了,但还是觉得冷的要命,从骨子里往外的冷。
电梯打开,暮晚走了进去,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换鞋子,怪不得会这么的冷。
这一年来,暮晚真的只长了年龄,完全没有长脑。拖鞋完全禁不住雨水的浸透,自己完全就是赤着脚踩进了零度的污水里。
寒冷让暮晚忍不住发抖,但自己还是咬紧了唇一步步的往前走。刚走了几步,一个力量便从后面冲过来,直接拦腰抱起了暮晚。暮晚手一抖,雨伞跌落在了地上。他完全不顾暮晚的挣扎,也不管暮晚狼狈落地在污水中翻滚的雨伞,只径直往回走。
“你必须听我解释。”他说:“听完我的解释之后,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我会从头到尾全部如实解释给你听。”
“你放我下来!”暮晚命令他。他当然不肯听暮晚的,单手摁开电梯门抱着暮晚走了进去。
暮晚想要继续开口,他就用嘴巴封住了自己的嘴。
暮晚死死的咬着牙齿不放他进来,他便直接放弃,咬上了自己的脖颈。
脖颈上挂着的,是他送给暮晚的那条项链。他显然也发现了,顿了一顿之后,他的吻便越发的用力起来。
暮晚想要用手拽下那条项链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他却眼疾手快的控制住暮晚的双手,让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电梯门被弹开,只是几步的距离,暮晚又重新进了这间自己简直不想再多呆一分钟的房子,被他摁着后脑勺、堵着嘴唇、所有抗议都无法说出来的情况下,给扔掉一塌糊涂的拖鞋,带进了浴室。
浴缸已经蓄满了大半缸水。看来他对把暮晚重新挟持回来这件事一点疑问都没有过。
暮晚整个人连带所有的衣物就被他直接丢进了浴缸里。热水浸透层层衣服,直达皮肤的时候,暮晚被烫的一个激灵,连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你都已经发热了,别撑了。”他语气平静的说着话,反锁上门,慢条斯理的脱掉大衣,毛衣,还有贴身的内衣。
暮晚想他一定把她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搞混了。**的从浴缸里站起身,暮晚对他说:“你出去。”
他置若罔闻,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暮晚没办法上前阻止,也不能像漫画里的天真小女生一样捂着脸装害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脱到**。
一个人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叹为观止了。
他脱完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要走过来脱暮晚的衣服。
“你要是动手,我会恨你一辈子。”暮晚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对他说。
他伸过来的手僵了一僵,然后笑了说:“那你自己脱吧!先泡个热水澡,其他的咱们慢慢再说。你病了,不要闹脾气。”
暮晚开始觉得有点冷,既然摆不脱,暮晚就只好把自己再次缩回热水里。这次经过了适应,水温也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烫人了。
水位突然开始上升,然后暮晚就感觉到一双手臂从后面圈过来,把暮晚抱在了怀里。
暮晚没有动,只是乖乖的坐着。他开始说话:“rose的确是我的好朋友,你以前也知道。她的确对我也有些想法,但我一直都装傻。她是我欣赏的那种人,但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之前我对她都是保持距离的,但是现在我承认有点利用她的意思。……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创业,我需要很多支持。我不想太依靠家里,而她能帮我做到这些:人脉,资金,机会……”
室友曾经用过一个词来形容过rose,“名媛”。在英国能称得上“名媛”的人有几个?暮晚完全可以猜得出这个女人背后的身份。
他这么做的确没有错,暮晚能理解。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名利的束缚,选择了一条最好的捷径。
暮晚闭紧了眼睛,指甲嵌进了肉里,自己才能继续听他的解释。
“我对她,只是利用而已。并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