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怎么会忽然问这个?我有些惊讶,后背瞬间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我坐在他身边,没抬头看他,衣袖下手掌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我猛地吸了好几口气,不想让自己露出什么马脚,我很坚定地对我弟讲:“没见呀,我怎么会见他!”
“真的?你发誓!”我弟有些较真,表情里没了一贯的嬉皮笑脸。
我有些心虚,却仍极力的掩饰,我站起身,对着他板上了脸,我说:“我是你姐,你都不信我是不?”
我弟每次看见我这个表情都会觉得我是生气了,所以也就立马服了软不再和我纠缠,他说:“姐,我自然信你,我也只是问问!”
他这话我自然是信,但是我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般突然地问我。我犹豫了会,还是问道:“你莫名其妙的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回来就问我这个?”
我弟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要再去见他肯定又要被他祸害了!”
“说什么呢!”我对他话里“祸害!”两个字异常的敏感,皱了皱眉,却又不能多说,只能清清淡淡地讲到:“都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我弟以为是戳到我伤口了,面色立马夹了几分愧疚在里面,他有些抱歉地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道:“姐,你别难过,也别多想,以后的路还长,姐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我努了努嘴,没再说话,起身喝了杯水,便赶他回自己的房间,又忽然想到给他找的房子,便和他说了一声,说明带他去看看。
他说好,然后道了句“顺便叫上涵姐!”
我想反对,可奈何他笑的那般自然,也等不得我说话,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我思前想后,都不明白我弟怎么这么伤心刘涵,照理说我才是他的亲姐呀,现在怎么到让我觉得刘涵才是他的姐似得。
我有些生闷气,躺在被窝里又是睡不着了,拿着手机折腾了半天又差点摁了陈昊天的号码,好在缩手快,想着老这样打扰他不好便把手机放回了枕头底下。
快11点半的时候陈昊天打来了电话。我接起,问他:“怎么了?”
他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然后问我:“想不想吃些东西?”
我抱着电话转了个身,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调侃道:“想吃呀,想吃很多很多,你给我送来?”
他没回我,只是问道“想吃什么?说说看呢?”
“我想想啊!”我也来劲了,故意和他开始叨唠起来,我说:“我想吃酸奶,芦荟口味的,还要吃妙脆角?”
“妙脆角?”陈昊天对这个名字显得有些生疏,问我:“那是什么?”
我捂着嘴偷笑了一会,想想也是,他一个40岁的大老爷们,哪里会懂这些小女生吃的零食呢!我干咳了两声,然后故作正经道:“就是一种角,用牛角做的特别好吃!”
“还有这种东西?哪里有的卖?”
“超市呀,都有!”
他“哦!”一声,然后又问我:“还要吃什么吗?”
我又一连串报了一堆,其实根本有很多都不是爱吃的,就是想说,我就是觉得这样的感觉特别好,他问我话,我一点点的回,即便见不到他,看不见他,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挂了电话,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细细地回味着刚刚的温暖,不禁嘴角扬了起来。我用手摸,顿觉羞涩,然后肚子对着墙面吐了句:“不害臊!”
我以前一直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个精神价值高于自己的人,他一眼就能看透我,知道我拥有什么,缺乏什么,像朋友一样的,像对手一样的,能彻彻底底的和我一起用力活着,更希望他能知道我需要什么,更能给予我需要的。
陈昊天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我们隔着千山万水般的遇见,然后在一起,用尽所有的力气去争取彼此,我前所未有的觉得幸福,即便现在我们没有结婚,我还不能大大方方的挽着他的手,走在每个我想走得到路口,可是他的温言细语萦绕在我每一处心窝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已经很成功的掠夺了我的心。
他背着一大堆零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没哭,可他拿出一大堆妙脆角然后和我抱怨根本不是牛角做的害他找了老半天的时候我却哭了。
一个男人,愿意把你的话记在心里,即便是错的,他都一直不漏,他可以去改正,却弥补,可他还是会给你满足。
我抱了抱他,然后抱着零食吭哧吭哧地爬到床上。东西自然不可能买齐,但也差不多都在了,我在床上还无形象的打了几个滚,然后开了一包秒嘴角吃了起来,我把陈昊天的手拉过来,给他十粒手指上都带了一个,他面色复杂的看着我,好半天吐了一句:“你就瞎闹!”
我才不管,扯着他的手过来咬着吃,他微微一笑,把手抽了出去,然后自己吃了个精光。
那一晚,我们异常的柔软,彼此碰到彼此的那瞬间就像化成了水一般,任何一个位置,姿势都能让彼此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他忘情,我亦动情,做好双双喘着粗气躺在那里。
我动了动身子,顺着他的手钻在他怀里,他搂住我,然后另一只手枕在了脑后。
我把脚挂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晃着脚丫,他把被子拉了过来些,然后提醒我:“别冻着!”
我咯咯的笑,然后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胸口,我说:“陈昊天,我今天忽然觉得我好幸福!”
他抬着下巴不看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