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低了头,借着昏暗的光线寻到迟莞的唇,一吻下去就分不开了。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是有**的,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并且和她分开了这么久之后再见面,有点**一触即燃的意思。
纪仲曦双手捧着迟莞的脸呼呼喘气,哑声道,“今晚不回去了,在外面开房?”
迟莞也喘,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四目相对,眼里只有彼此,带着**,带着对对方的渴望和想念,迟莞点了头,“好。”
纪仲曦再次低头吻住她。
不多时,巷口传来邓恺的声音,“我要找仲曦……仲曦去哪里了……仲曦,哥们儿!哈哈你躲哪去了,老子有话要跟你说!”
跟着就是迟睿的声音,“邓恺你喝醉了,跟我到那边去……”
“邓哥喝醉了。”纪仲曦咬迟莞的耳朵,笑着小声说。
迟莞没吭声,双手紧紧攥着纪仲曦的衣服。
“嘿,可给老子找到你了!”
邓恺不知怎么就挣脱了迟睿的管制,摇摇晃晃地从巷口往里走,“仲曦我跟你说……”
“行了别发疯了!”迟睿跟上来,想要把他拉出去。
“老子没有醉!”
邓恺猛地从迟睿手里郑恺,狠狠地指着迟睿,“告诉你迟睿,老子演不下去了!”
由始至终,迟莞都垂眼站在那里,面上一片平静。
该来的始终都会来,没有慌张,没有逃避,她硬着头皮去面对这一切。
纪仲曦看着眼前情景有些愕然,笑得也不自在了,“邓哥这是怎么了,我跟我老婆在这边亲热一下你还来凑热闹啊?”
“你老婆?”
邓恺突然大笑,笑过之后走过来,看看迟莞,又看向纪仲曦,“你可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你说……谁、谁他妈是你老婆呢?”
纪仲曦:“……”
邓恺指着迟莞,“她?哈哈,你可擦亮眼睛了,你面前这位……”
“邓恺你可以了!”
迟睿咬牙切齿拉住他,示意他适可而止。
而邓恺不管不顾甩开他,指尖由上到下指了迟莞一遍,然后对纪仲曦说,“你看清楚了,这位、这位可是精时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别再他妈的……乱认了……”
迟莞闭了下眼睛。
攥着纪仲曦衣服的十根手指,渐渐地松了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憋了这一个月,就这一会儿功夫,她好像就解脱了。
纪仲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迟睿把邓恺拖走后,才心平气地说道,“邓哥刚才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别跟他置气。”
说着就要拉她的手,想带她离开了。
可迟莞站在原地没动,在他又要开口的时候,将自己的手缩回来,“仲曦,邓哥是醉了。”
纪仲曦看着她。
她就在他面前,仰着头和他对视,再启齿,泪从眼角落下来,“但他不是胡言乱语,你面前这个女人,她的确嫁给了别人。”
寒风刺骨的夜里,两个人面对面站在冷清的巷子间,不远处的大排档人声鼎沸异常热闹,而迟莞和纪仲曦只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早就模糊了。
迟莞第一次看见纪仲曦哭,是在十几年前他姥姥过世的时候。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爱自己的姥姥离开了,他趴在床前哭了很久很久。
后来年纪大了些,男子汉已经知道如何把感情压在心头,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他再也没有哭过。
可他还是哭了。
就在迟莞迟莞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
面上是平静的,男人的热泪却骗不了自己,一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盯着迟莞,他哽着声音问她,“为什么?”
迟莞笑了一下。
她说,“不爱你了,觉得再这样下去没有意义了。”
“那你哭什么?”
他问,她答,“到底这么多年的感情,真分开了,还是会伤感。”
迟莞擦掉了泪,一脸的云淡风轻,“纪仲曦,人总要为自己着想,你看,我们的父母本就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我嫁给你也不会快乐,精时集团董事长有钱有权,我和他结婚,对我,对我的家庭,不都是喜事一件吗?”
纪仲曦僵在那里,迟莞的话犹如利剑深深插入他的心脏,他好疼。
他摇头,他对迟莞说,“别跟我开玩笑了阿莞,我开不起这种玩笑。”
试图去牵她的手,迟莞不给他碰到,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他,“仲曦,算了,你知道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我就是嫁给了别人,你清醒一点。”
“假的。”他说。
迟莞不开腔,死死咬着下唇,突然纪仲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告诉我!说这些都是假的!”
迟莞推开他的手,“真的,是真的纪仲曦!”
“啪”的一声,一股狠狠的力道甩在她脸上,迟莞被打得整个人趔趄了几步,要不是边上有一道墙,估计已经被掼倒在地。
脸上霎时就起了五个指印,半张脸火辣辣的,眼泪就这么被逼了出来。
迟莞捂着疼得钻心的左脸,冷笑着对纪仲曦说,“打吧,这一巴掌是我欠你的。”
“阿莞,你欠我的怎么还得清……”
纪仲曦说完,缓缓转了身,在迟莞痛不欲生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往巷子口走去,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一眨眼,眼泪如断线珠子,迟莞蹲着地上抱着头,无声痛哭。
很快迟睿找过来,见妹妹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