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龙轩说道:“那无名氏曾在题刻上记载过:‘汉成帝时一属国日益兴盛,持强傲物,且野心甚巨,遇有重事然不服朝廷管束,经镇压有谋反之举,朝中出兵弹压,并平息其亲族及附属部落叛乱’。
此事经他写来,定然不是作伪,可见史上确有此事,只不知这汉属附庸小国是哪一国家,为何他要在题刻里提及?”
韩德邦胸有成竹地回答说:“这还用说嘛,汉成帝时大汉朝属国自然众多,但比较强大兴盛,又被平叛镇压的,却只有在史上昙花一现的夜郎国而已。”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王子铭便很不满地埋怨道:“你小子真个是‘马后炮’,居然知道这其中的典故,却为什么不早说啊?害得大家刚才差点没被阎王爷点了名,早说兴许找到有用线索,众人就不用这么危险了。”
韩德邦也不干了,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嘿,你这话说的,不咸不淡的可真没味儿。以前谁想到照片上的这段文字有用了?
如果以前你们谁提出来,怀疑这段文字可能值得推敲一番,我知道却装哑巴,那是我的不是了,可以前你们谁放半个屁了?
即便就是现在,咱们不也是在这瞎猜测,也没人敢说这段文字就是有线索的嘛。
真是的,还居然怪到我头上来了...”
白云飞一听话锋不对,现在是大家经历太多的危险、曲折,始终找不到目标所在,都难免心浮气躁,这样争论下去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影响团队和谐。
便赶紧插话说:“好了好了,其实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以前众人是没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反过来重新分析,用古代圣人的话讲也算是‘温故而知新’。
至于以前大家发没发现不重要,现在赶紧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研究研究,看能有啥新发现不?”
被白云飞这么一说,他俩自然是吵不下去了,但却没人吱声,可能对夜郎国和这墓葬是否能扯上关系。
大家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这墓主人是夜郎国的后裔,又和墓葬位置所在有什么关系?
“或许和夜郎国人的生活习性或墓葬传统有关也说不定,每个民族或家族,都有自己的传统和习惯,毕竟这亚布拉罕王是夜郎国人的后裔,所以可能在设计墓葬时会沿用祖辈的传统,这种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李玉兰提醒到。
“哎,你说到点子上了!”曹龙轩忽然眼前一亮,难得地向李玉兰竖了个大拇指。
听到曹龙轩对她的表扬,这李玉兰立刻笑靥如花,比小孩子得到糖果还要开心。
让白云飞不由在心里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而痴情之人,却总是被无情所伤。
经李玉兰这么一提醒,韩德邦立刻受到了启发,来了兴致:
“嘿,你还别说哎,李姐你说的靠谱。这就好比那‘山顶洞人’,为啥不叫‘山底洞人’呢,肯定是他们喜欢也习惯了住在山顶,就把洞穴都打在山顶上。你说的绝对在理!”
可大家琢磨着,从题刻上有限的一段话,根本无从得出什么结果,于是全伸着脑袋在平板电脑里查找有关资料。
其实大家对于夜郎国情况的了解,相信和全中国的老百姓一样,都只是源自于那句耳熟能详的成语━━“夜郎自大”,至于其它的情况,则必须要借助史料或资料了。
据李玉兰从网上下载的资料讲,夜郎故事首见于司马迁的《史记》,讲述的就是这成语“夜郎自大”的典故‘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
说的是公元前122年,汉武帝为寻找通往身毒(今印度)的通道,曾遣使者到达今云南的滇国。
期间,滇王问汉使”
后来汉使途经夜郎国,夜郎国君也提出同样问题。
因而世人便以此喻指狂妄无知、自负自大的人,鄙视他们是坐井观天的青蛙,整日活在巴掌大的一块天里,不晓得天下之大,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国家是世界上最大的政权了。
其实,夜郎国并非是自大,历史上的“夜郎国”曾是一个国富兵强的泱泱大国,可能当时是交通不发达,消息闭塞,才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在那个时代也属正常。
夜郎古国的具体位置,史籍记载都很简略,只说:“临牂牁江”,其西是滇国。
“牂牁江”是汉代以前的水名,今人根据其向西南通抵南越国都邑番禺(今广州)的记载,考订为是今天贵州境内的南盘江和北盘江。
多数人认为,夜郎国的地域,主要在今贵州的西部,可能还包括云南东北、四川南部及广西西北部的一些地区。
夜郎国灭亡于西汉末期,事情起因是汉成帝河平年(公元前28-25年)时,夜郎国与南方某个小国发生争斗,却不服从朝廷调解。
汉廷新上任的牂牁郡守陈立有勇有谋,深入夜郎国腹地,果断地斩杀了名叫“兴”的夜郎末代国王,并机智地平定了其臣属及附属部落的叛乱。
从此以后,夜郎不再见于史籍。
看完这些资料,对于夜郎国的消亡,众人认为它是“夜郎自大”的结果,一个属国,居然去问特使是主国大还是属国大,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首先是主国对你不满意,认为你没把“老大”放在眼里。
其次是这样愚昧无知的国家,固步自封,不思进取,不消亡才怪。
但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