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英雄无敌魔法门之众星传说>第十三章 节 神秘的宝鉴
批语中用了不少“瞒”字和“假”字。脂砚有批:“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甲戌本有眉批:“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此梦文情固佳,然必用秦氏引梦,又用秦氏出梦,竟不知立意何属,惟批书人知之。”“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似有难言之隐。

蒙府本中一句“作者泪痕同我泪”的批语明确了脂砚斋与作者非同寻常的关系。诸如此类的批语还有:

第七十四回,写贾琏借当,庚辰本夹批:“盖此等事,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实系一写往事,非特造出,故弄新笔,究竟不即不离也。”

第七十七回,写王夫人抄检大观园。庚辰本夹批:“……况此亦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捏造而成者,故迥不与合悲欢窠臼相对。”

第二十五回,写三姑六婆妇女之间的事,甲戌本侧批道:“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者,并非杜撰而有。作者与余实实经过。”

此类批语还有,写宝钗与母亲商量薛蟠出去吃亏赚钱做买卖的事,庚辰本批:“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人深思默戒。脂砚斋。”写丫头四儿变尽方法笼络宝玉,庚辰本批:“又是一个有害无益者。作者一生为此所误,批者一生亦为此所误。”

因斗转星移,时过境迁,有人不明就里,误以为脂砚斋即是宝玉,此说由新红学的开山鼻祖胡适最先提出。

胡适根据庚辰本第二十二回的“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这一批语认为,由于凤姐不识字,点戏时自须别人执笔,而宝玉是最具这个资格的,故此脂砚斋即是宝玉。

不过言羽相信,脂砚斋即是曹雪芹之叔曹頫。

甲戌本第一回有脂批:“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说明“芹”、“脂”是两个人,因而胡适之说经不住推理,逻辑上难以成立,除非曹雪芹不是作者。

在脂批中,多次出现“余二人”,“作书人”,“批书人”语式,作者与批者界限分明,其为两人似无可疑。

富察明义有一篇文章里提到“其叔脂砚”,所以曹雪芹叔叔是脂砚斋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这种说法至少有实在的史料作为证据。

曹雪芹好友敦敏在《瓶湖懋斋记盛》中也有记载,曹雪芹告诉敦敏:“借家叔所寓寺宇……”说明曹雪芹的这个叔在现实中是存在的。

曹寅只有早逝的亲子曹颙和嗣子曹頫,而曹雪芹作为曹寅的孙子,逻辑上讲,其叔只能是曹頫。

裕瑞也在他的《枣窗闲笔》里面说:“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时之人情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

裕瑞这段话与脂砚斋说法一致,因为甲戌本第一回脂砚斋说:

“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裕瑞和脂砚斋的说法相似,裕瑞说他“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所以裕瑞很可能是看到脂砚斋的这条批语,才知道《红楼梦》是改自《风月宝鉴》的。

书中写到,贾瑞因为调戏凤姐不成,倒添了一身病,吃了几十斤药也不见效。此时来了一个跛足道人,取出一面两面皆可照人的镜子,即风月宝鉴给贾瑞,并告诉贾瑞,这镜子专给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的,并且告诫他,“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但贾瑞不听劝告,照了正面,结果一命呜乎。贾代儒夫妇却大骂道士,“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代儒正命人打算把这镜子烧了时,镜内哭到:“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结果跛足道人到来,抢了宝镜,飘然离去。

后来再看这一回,才渐渐体会出作者的良苦用心。作者说此镜“两面皆可照人”,即指此书表里皆有喻也,宝镜的两面即指此书的表里。作者借跛足道人之口说“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其时是告诉读者,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千万不要把它当成是风月是色、情要看这本书的另一面——也就是它所隐藏的血泪斑斑、白骨粼粼的历史。否则,就会像贾瑞一样陷入风月故事而无法自拔,那样将是十分危险的。

在瑞会因此而送命,那么对于此书的读者,如果只看了这本书的表面,沉迷于书中的儿女情长,那么,将永远也看不到这本书所隐藏的历史了——这当然是曹雪芹所不希望的。

至于贾代儒对于风月宝鉴的态度,说它是“妖镜”,并要“烧毁”它,作者则认为这是对本书的诽谤,并且借跛足道人之口反驳到“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其实,现实生活中许多人也是那种“以假为真”的人。但当想起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的句子来,看来作者时时在提醒我们要如何看这本书,可是我们却一直执迷不悟,沉湎于面的风月情浓,无法自拔。虽然书中的贾瑞是个可怜人,但作为读者的后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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