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摩托车,的确不是一个女人能随随便便推动的,也不怪淑梅会感到惊讶。
“不是你推?难道还是我推不成?不是送你回来,我的爱车至于变成这样吗?还有我,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哎呦!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李文才还有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天。告诉你,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等回了镇上我才慢慢找你算账。”
文才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没完没了,在淑梅面前手舞足蹈的。
“好,我推。”
淑梅扶稳摩托车,试着踢开了车的脚支架。摩托车的重力全部落在了她的手,险些朝她这边倒来。她使出全力,很快就把握住了平衡性,开始缓慢的推着车往家里走。
文才则紧跟在后面,不停的捏着衣服上的水。
“文……少爷,到了,这就是我家。”
来到张家院门口,淑梅停下脚步,示意已经到家,让文才走前面进去,也算是不失待客的礼数。
“就这破房子,能住人吗?我都嫌我家那破四合院够寒碜的了,没想到跟你家的一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文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子,泥为墙草为盖的房子,他不禁露出一脸的嫌弃。
淑梅尴尬的笑了一下,“山里的房子,都这样,少爷你先进去吧!”
文才这才迈着步子往院里走,淑梅一边紧跟其后,把摩托车推到院里,一边冲着屋里喊到:“阿娘,我回来了。”
谁知出来迎着的,不是吴菊,也不是张炳林,而是那个不省事的姑姐张晓琴。
张晓琴吃到了上次的甜头,怎么会就此罢手,她算准淑梅又会回来叫生活费了,不从中捞点,她怎么对得起自己。所以昨天她就来了,就等着淑梅回来送钱来着。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回来就回来嘛!难不成还要列队欢迎你不成?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晓琴一边说,一边从屋里出来,估摸着看见院里站着个陌生的文才,她才住了嘴。
走下台阶,围着文才转了两圈。
“大姐,你怎么来了?”
淑梅看见张晓琴,一边把摩托车停好,一边冷冷的问到。
“我怎么不能来了?这是我自己的家,我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淑梅一开口,张晓琴就**味十足的顶了回来。
张晓琴仔细看完文才,把淑梅拉过来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外边没下雨啊!搞得跟它落汤鸡似的,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
文才一听到说到自己,立马挺直了腰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刚刚车不小心掉堰塘你了,这是我做事那家婶子的儿子,李文……”
“李少爷!”
见淑梅又想直呼自己的名字,文才赶紧打断她的话。
“对对对,李家的少爷。”淑梅不再多和张晓琴说话,拉着文才朝屋里走,“赶快进屋,我找写干衣服给你换上,小心给弄感冒了,我没法给婶子交待。”
看见两人进屋,张晓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的嘀咕着,“还少爷?你以为你家是地主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城里人呢!思想怎么还这么守旧。”
嘀咕一通后,她也迈步朝堂屋里走去,扯着嗓子大喊:“阿娘,阿爹,你们的好媳妇回来呐!”
淑梅把文才带到房里,在衣柜里找了一些继宗的旧衣服。
文才趁着淑梅找衣服之际,东张西望的环视着屋里的陈设,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或是在心里纳闷,他们为什么住这么破旧的屋子吧!
淑梅捧着衣服过来,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
“少爷,快换上吧!”
文才接过衣服,闻了闻,反正他就觉得这衣服的味道很难闻。还有款式也太旧了些,他有些不愿意穿。
“谁的?”
“我死去的男人的。”
一听淑梅说是死人的衣服,文才赶紧把衣服扔到地上。
“你是故意的吧?死人的衣服也拿来我穿?真是晦气!”
文才看着地上的衣服,感觉不寒而栗,不停的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摩擦。
淑梅俯下身去,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看着这些还留着继宗体味的衣服,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又有些刺痛。
“你不愿意穿,那就穿我的吧?”
“什么?让我穿女人的衣服,你你你……你也想得出。”
文才气得火冒三丈,指指淑梅,又指指自己,冲动得想揍人。
“那就只有我阿爹的了,你再不愿意穿,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淑梅说完走出了房间,留下文才在房里生闷气。
此时,吴菊她们已经坐到堂屋里来了,淑梅出去就先把生活费掏给吴菊。她就数好的60块,剩下的50块,她准备留下来傍身,或者是还给博艺。
吴菊毫不犹豫的接过钱,快速的点起数来。边数边问淑梅,为什么钱都是湿的。
“搞什么幺蛾子,这钱都搞得湿漉漉的。”
“不小心掉堰塘里了,阿爹,你那里有没有干净衣服,接我两件,我做事那家的少爷好心送回来,没成想和我一起掉进了堰塘,这天气这么冷,他身子娇贵,怕把他冻感冒了。”
淑梅和张炳林说话时,里屋的文才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城里人就是比乡下人娇贵,淑梅一个女人都还没事,他文才却已经喷嚏不断,鼻涕直掉,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有,我去找,淑梅,你看你也全身湿透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