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脸色骤变!

哪里还有人在!

……

已经开出容宅很远的车突然停下,容浔打开后车盖,面色惨白的清秀女人惊惶爬站起来,眼眶含泪,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容……容少。”

她刚才躲在角落里等着容恬回头,没想到等到的不是容恬,而是容浔。

容浔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到前座,但后车车门已经打开,樊雅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出来。

容浔无可奈何的瞪了眼樊雅。

樊雅当做没看见,看什么看,如果不是她耳聪目明一眼就认出容恬车上的女人就是高云开要找的那个证人,及时通知他回来堵人,然后故意拖延容恬的行动,他能这么顺利?

而且一个一看就是神经衰弱的女人,她怕什么?

等等,他今天不是说不回来吃饭么,速度怎么那么快?

樊雅抬眼,眼神阴测测的,言而无信的男人,该揍。

容浔摸摸鼻子,叹一口气,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这女人强悍的完全不领情,当真不可爱。

容浔没办法,只能挥手示意景影,“你就坐后面吧。”

景影惊惧小心的坐到樊雅身边,惨白削瘦没有任何美态的脸上布满惶恐,眼神仿佛受惊了的小鹿,一看就是神经衰弱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樊雅怜悯看她一眼,她查过这个景影。

家境普通,相貌姣好出众,当年也有校花的美誉,在一场聚会中意外认识容沣兄妹,跟容恬关系不错,本来她会一直平凡下去,命运却让她坐上了容沣那辆车,容沣肇事,她作为第一证人出席,证明是高云开的妈妈闯红灯,才有了后来一场冤案。

后来容沣入狱,她失踪,下落不明。

想也知道,她的失踪肯定跟奉何华脱不了关系,奉何华怎么可能容许她这个最有力也是最关键的证人到处乱晃,不过看起来,这些年她过的似乎也不是很好。没想到运气不错,出门散步就遇着了这么个好事。

只是最近高云开动作不小,奉何华肯定察觉到了,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容许景影出现在容家?她就不信奉何华到现在还没查到她曾经在高家住过一阵子。

樊雅沉吟开口,“奉何华……”

“啊!”景影尖叫出声,如果不是容浔眼疾手快锁了车门,她可能现在已经跳车了。景影没办法离开车,整个人受惊似的紧贴着门缩成一团,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惊惧,涕泪纵横,一点美人的样子都找不到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关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樊雅一怔,与容浔交换了下视线,容浔停车,樊雅不用他招呼挪到了前座。

她本来还是想好好问问的,但看景影的状况,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她坐在后面,只会添加景影的心理负担。

“对了,容恬会不会想到她被你带走了?”樊雅突然想起容恬。

容浔摸了摸下巴,“我估计她现在应该在上上下下找人呢吧。”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智商,从来不会高估。

“可怜。”樊雅叹一声,多少替奉何华有些悲哀,奉何华一辈子心机深沉,没想到骄纵出容恬这样性子的女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千古名句。”

“什么千古名句,老祖宗跳出来揍你。”樊雅失笑,瞥一眼后面瑟缩颤抖的景影,“送到云开那去吧,他虽然没有专攻心理,但多少涉猎些,人交给他,也方便点。”

“哦?”容浔似笑非笑瞥一眼过去,“我还以为你想当老妈子,什么事都替高家小弟处理好了。”

“男人该有男人的担当。”想要翻案,是高云开做的决定,他就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她也该尊重他的骄傲。

“男人?”容浔声音古怪。

樊雅看不惯他的阴阳怪气,伸手在他腰侧一扭,“你这什么态度?”

容浔轻轻嘶了声,赶紧讨饶,讨饶完了还不忘哀怨瞥一眼过去,凄凄惨惨戚戚,“你对他比对我好。”

樊雅捧着肚子转头望窗外……德性!

高云开如今住的地方是他租的公寓,距离学校也近,左右隔壁也都是医学院的学生,恰巧楼下就有一窝专攻心理疾病的博士生,高云开大喜过望,赶紧领了人下楼治病。楼下是现成的医生,既隐秘又安全,还不易被人察觉。

虽然这样,容浔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卓天逸的几个弟子,让他们派两个做事细致的在附近守着,以防万一。

高云开忙着照顾病人,也没空照顾他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容浔一头钻进厨房炮制两人的晚餐,幸亏高云开平常也是在家里开伙的人,油盐酱醋什么的都不缺,做顿饭不成问题。

樊雅咬着苹果倚门观望片刻容大爷跟锅碗瓢盆奋斗的英姿,时不时丢下一句肉不要太老之类的充分具有领导风范的台词,挑剔的结果是容大爷虎躯一震,充满威慑力的把锅铲一丢,斜眼看她。

一家之中,掌控锅碗瓢盆的才有发言权,樊雅这个不事生产的,摸摸鼻子悻悻走人,百无聊赖的在沙发上坐了会,门铃突然响起。

“忘记带钥匙了?”樊雅踩着拖鞋漫不经心的开门,一愣。

门外站着的人也一愣。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发及肩,不施粉黛,全身透着股知性温婉的味道,就是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微微苍白。

樊雅挑眉……这小子,才出来多久就开始招惹桃花了


状态提示:第75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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