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将生命的大半时间都用在运动减‘肥’上了呢?”
容衍一拍掌,“有可能。”
樊雅优雅白了眼过去,环视四周,“相比较‘骥’集团首席可能会出现,我对这个餐会的主要负责人倒是更敢兴趣,这个玫瑰公馆听说也就两三年,没想到里面居然如此奢华。”
纯手工的水晶挂链,名人画作,价值不菲的沙发座椅,装饰极度考究华贵,显然是‘花’了大价钱了。
容衍啜了口香槟,眼神莫测,“听说是个美人,没见过。”
“有兴趣?”
“我只对你有兴趣,可惜你对我没感觉,我只能对外发展了啊。”容衍飞一记媚眼过去,“毕竟我只是身心健康的健康男人,也是有需求的,跟清心寡‘欲’的和尚不一样。”
樊雅一时默然,跟这种没下限的男人斗嘴上功夫,实在是件不明智的事。
背后突然一阵冷意,她下意识回头。
身后人来人往,却也找不到那个在背后看她的人。
容衍挑眼,微微诧异,“怎么了?”
“感觉有人在后面看着我。”
“你今天好像有点疑神疑鬼。”容衍嗤笑了声,“总觉得有人看着你,你当你是谁?”
樊雅无言以对,虽然她对自己的直觉从来都很有自信,但事实就是她真的没找到那个暗中窥视她的人。懒得再跟容衍斗嘴,她跟容衍打了个招呼,起身就往角落里走。
如果那两只真的来了这里,她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肯定会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
她漫步往角落里走,却不知道某处,有个人狰狞着面孔的瞪着她的背影,娇美的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恨意,“她怎么来了?她为什么会来!”
她身边坐着的‘女’人看了她一眼,眸里一瞬而过的嘲讽,“她是容家二少夫人,又是樊家的大小姐,要想参加你这么个小小的餐会,拿个邀请函很困难吗?”
“谁给她的!我要开除了他!”‘女’人愤怒大叫,脸上半是惊惶半是恐惧,“让她离开!让她离开!”
“把她赶出去?”坐着的‘女’人冷冷一笑,“今天是他开口说要办的宴会,如果‘弄’砸了,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可是……她在那里,我……”
“你怕?”
‘女’人一窒,脸上微微发红,下意识看了眼樊雅的背影,咬牙道,“我才不怕她!”
“既然你不怕,你还担心什么?今天最重要的,是顺他的意,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你还想替容浔报仇?”
“我……”‘女’人想起待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脸上红晕更浓,“我担心他不喜欢我,你也知道我已经生了一个小孩了。”
“他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坐着的‘女’人瞥眼过去,微微嘲讽,“但是他有孩子,他或许能因为你对孩子的爱多看你一眼,只要他注意到了你,你就成功了一半了。”
“我……我其实是可以找别人代替的。”
“然后让那个‘女’人登上本该属于你的位置?樊心,你已经让樊雅抢占了你的位置,现在容浔都失踪了,你居然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当初,我就不该帮你。”坐着的‘女’人冷笑,“如果你想放弃,我不会阻止你,你现在就可以走,能够取代你的人多的是。”
樊心脸上血‘色’霍然褪了大半。
“但如果你现在坚持了,等待你的就是光辉灿烂的未来,就算容浔现在失踪,他的所有一切也都属于你。”坐着的‘女’人微笑,声音蛊‘惑’,“你难道不愿意?”
她铺设的梦境实在太灿烂,灿烂的让樊心怔了怔,好一会才缓缓点头,“我做!”
“那好,那你就下去吧。”
樊心下意识看她,“你不跟我一起?”
坐着的‘女’人微微一愣,下意识抚上自己盖着‘毛’毯的‘腿’,眼底‘射’出怨恨愤怒的光芒。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又何必坐在这里!
还不得不假手于人!
她深深吸了口气,淡然道,“现在还不是我出面的最好时机,而且如果我出去,你以为所有人的关注点还会在你身上么?”
樊心呐呐,也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目光往下一飞,正好看见曹文秀带着小浔进来了,‘精’神一震,脸上红晕不由更浓了些,眼底是掩不住的羞涩,“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
目送樊心三步做两步的下楼,‘女’人目光微微嘲讽。
什么爱情,什么至死不渝,在现实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人,到底是更爱自己一点。
她按下手边的通讯仪,一个高大削瘦的男人立刻出现在她身后,高高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高大的身形也稍显佝偻,显得很憔悴的样子。
他微微咳嗽两声。
‘女’人立刻关切回头,“怎么咳嗽了?要不要紧?”
男人头也不抬,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径自抱起她纤弱的身体,‘女’人咬了咬‘唇’,干脆回头,回头刹那,愤怒、恐惧、无奈、关切、怨恨,诸般情绪汇成一股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归于死寂,空白一片。
男人将她慢慢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推着她往外走。
‘门’外,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空无一人。
这是樊心事前早就安排过的。
‘女’人空白的眼‘波’微微涟漪,当年前呼后拥,当年众星捧月,如今只剩下一盏孤灯,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