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在一旁,见赵公明与苏妲己旁若无人地聊天,顿时觉得气闷无比,趁着公明不备,便一刀向他砍去。
谁知那赵公明在刀将临身之时,忽然如鬼魅般向前一飘,飘到他面前,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拉下马来,丢落在地上。口中却道:“早觉得哪里不对,我尚且站在地上,你又不是妲己妹妹这等仙女般的人物,怎的还在马上不肯下来。”
姜文焕吃那一摔,便是哎呦一声惨叫。
坐在黄雪前面的苏护,看姜文焕的惨状,摸了摸鼻子,微觉有些尴尬,便也翻身下马。想了想,又将黄雪也扶了下来。
姜文焕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但又慑于公明的法术,只得压着气性道:“这位赵公子,我乃是东伯侯之子姜文焕,我姐姐乃是当朝王后,这苏妲己乃是东伯侯要抓的人,公子这般阻挠,怕是东伯侯知道了,也会找公子的麻烦。”
公明闻言,微微皱了下眉道:“东伯侯啊,倒是确实有些麻烦。”
姜文焕大喜,正要在开口劝说,只听得公明手击折扇续道:“有了,只要东伯侯不知道,那不是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了。你说,若是你们这些废柴回不去,东伯侯又怎会知道我。”
姜文焕大惊,正要开口求饶,一旁的苏护却是先开口劝道:“赵公子,此人乃东伯侯的公子,万万不可杀了他,不然东伯侯与我苏家便是不死不休之局了。”说罢,觉得心中没底,又忙给一旁的黄雪使了个眼色。
黄雪见状,也劝道:“赵公子,切不可动手,莫要害了小女子一家性命。”
公明笑道:“妲己妹妹放心,小生怎会如此不知轻重。罢了,看妲己妹妹的面子,你们这些废柴便赶紧滚吧。”
姜文焕闻言,不敢再多说,忙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尚未走远,便又听到了公明的声音:“对了,我乃是东海紫芝崖碧游宫通天教主的弟子,你们东伯侯要是找麻烦,便来岛上找我便是,若我不在,也可以找我师父通天教主或者我师兄多宝道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切莫忘记了。”
待得姜文焕等人离开,苏护忽然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原来他之前早已受了暗伤,但一直压制伤势与姜文焕相斗,此时心中一放松,被压制的伤势便加倍发作起来。
黄雪大惊,忙扶住苏护悲声道:“父亲!”见苏护面如金纸,话都说不出,忙对公明道:“赵公子,可有医治内伤的法术?”
公明见状,挠了挠头,迟疑地道:“妹妹若是受了伤,我自然有法术医治,可苏伯父受了伤,我却是实在没有办法。”
黄雪闻言,顿时心中不喜,此时也没空追究他称呼苏护为苏伯父了,嗔道:“赵公子,我父亲伤势已如此之重,有办法便是有办法,怎的不愿医治我的父亲?”
美人薄怒,当真是分外好看,公明看着黄雪殷红的小嘴,尴尬笑道:“我自幼修得一口仙气,若渡入伤者口中,任何内伤自然都可不药而愈。”
黄雪闻言心中便是一哆嗦,脑中浮现出那辣眼睛的一幕,又看了看苏护,无奈道:“如此.......便委屈赵公子了。”
“不必了,”一旁的苏护忽然开口道:“不麻烦赵公子了,我伤势不打紧,找个安静之处调养几日即可。”说罢,却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公明道:“东行十余里有个村庄,不如便到那里去调养吧。”说罢,率先向着东方引路而去。
黄雪将苏护扶上马背,牵着马跟在他身后向东而去。
姜文焕离开之时,马都没敢去牵,等他与手下走到朝歌城之时,已经过了戌时,若是再慢上几步,城门便要关了。
此番大败而归,还跑了苏护苏妲己父女,当真是后患无穷。行到午门之时,眼见四下无人,他忽然灵机一动,唤左右道:“去找笔墨来。”
左右侍卫去附近人家借了笔墨,他略一思索,在午门墙上写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写罢,便向东伯侯驿馆匆匆行去。
次日早朝,商王方一坐定在龙椅上,便有午门内臣上奏道:“禀告大王,臣在午门见冀州苏护在墙上题了反诗十六字,大逆不道,请大王圣裁。”
商王大惊道:“此事当真?”
内臣将一纸便条交给内侍,呈交给了商王。
商王看过便条,大怒道:“苏护何在?”
大夫尤浑上奏道:“苏护一家昨夜已反出朝歌去了。”
亚相子干上奏道:“大王,微臣以为此事有些蹊跷。”
蹊跷,傻子都知道有蹊跷。昨日大臣们都已经知道,大王要纳他女儿进宫。此时的商王尚算得上英明神武,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而且他不过一个区区冀州城的城主,说句不好听的话,连造反的资格都没有。苏护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这时题诗造反。
此时大夫费仲也出列上奏道:“苏护题诗造反,事实俱在请大王降罪。”
这哥俩别的美德没有,但拿钱办事的职业操守却是相当不错。东伯侯昨夜送来的十万钱还躺在府内的库房,因此办起事来格外的卖力。
商王迟疑道:“苏护造反,并无先兆,此事却是应该先彻查清楚。”
“禀大王,”尤浑道:“苏护造反,早已有先兆。前些日子,微臣曾听到苏护说大王的坏话。”
“哦?”商王有些好奇,道:“他说朕什么坏话?”
尤浑闻言精神大振,道:“他说大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