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修整好中的泥胚都干得差不多了,钱静开始试着第一次给它们上釉,这个釉料使用柴草灰混合着那种细腻的泥浆制作而成。
她用一个自制的夹子把盘子夹起来整个泥胚都浸入到这个釉料里面,烧出来的结果不可预知。钱静于是又弄了一些采取刷釉的方法,一次不行刷两次,光这刷釉的工作就让她忙了好几天的时间。
金超凡来到观音庙,钱静直接给了他一张500两的银票,这让他大感讶异,“你哪来这么多钱?”
钱静嗤笑一声,“我有钱是我的事儿,钱已经还给你了,我以后也不用去金家做厨娘了。”
“可是……内人已经吃习惯了你做的菜,现在没你做的菜,她已经吃不下饭了。”
“这关我什么事?”钱静看他一眼,很快又垂下了眼眸,“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欲转身进屋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你想知道这钱哪来的?我可以告诉你。”
金超凡眯了眯眼,疑惑地看着她,刚才不想说,现在怎么又突然要说了?
钱静指了指他手中的银票说道:“这是上次到你家里做客的那位三爷……”
“三爷?!”金超凡一声低呼,“你怎会有他扯上关系?他又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银子?”
钱静眼珠一转,决定先不把玄冰说出来,“这是我的事,以后你可要看好自己的东西再也不要随便在这里落下什么玉佩了。”
“……”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眼神,应该知道那是自己使的手段了。金超凡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可以不落东西,但是你……不要和那个人走的太近。”
钱静不解地看着他,他这什么意思?他说的那个人,是三皇子何玉书?
他自己还不是和他一副很亲近的模样,还想方设法让自己去给他做菜。现在却让自己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他这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自己?哼!
就算他以前是木灵犀的未婚夫……嗯?钱静盯着他,莫非他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
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若有所思,金超凡问道:“看什么?”
“没,没什么,”钱静不敢再看他转身进了屋。
金超凡看她的表情明显就是有什么事情,三两步跨了过去,刚要问些什么。赫然发现她的房中仿佛灾难现场一般,到处是泥土和撬动的青砖,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里这是在干什么?”
“你管呢,请出去。”
金超凡一把拉住她胳膊,其他人见了他这个大将军,要不就是恭恭敬敬,要不就对他礼让三分,她一个平民女子凭什么对他如此无礼?
“你到底几个意思?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为什么一直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哎,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钱静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发现根本就挣不开,她喘了口粗气,“金大将军,请问我们很熟吗?这是我的房间,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快给我放开!”
看到她的反应那么大,就好像一只惊慌的刺猬,但是她这种惊慌又不像是她嘴中所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害羞的样子。
这感觉像是害怕被他发现了秘密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知道她什么秘密啊,相反连她的来历都不知道。
他将她抵在墙上:“说,你的来历是什么?”
“要你管。”钱静嘴上虽强硬,心里却一咯噔,他干嘛突然问她来历?
“我身为骠骑大将军,京城的治安我有权利过问,你来历不明我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了,快说。”
上半身被他禁锢得动荡不得,钱静抬腿就要去踢他,被他灵活地躲开怒气上涌,“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袭击我,是不是非得给你点教训你才打算说实话?”
“我到底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做你的大将军,我过我自己的小日子,关你什么事啦?为什么要缠着我问些有的没的?”
“我怀疑你是番邦派来的奸细,要不然怎么会来历不明而且说不出口?”
“你胡说!”被戴上奸细的帽子那可就麻烦大了,这可不是赔些钱就可以了事的。
看到她终于开始急了起来,金超凡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难不成你真是卧底?”
“不是!”
“那你到底是谁?”
“我……”
“嗯?”
看他不断询问自己的身份,钱静觉得他有可能去调查过了,只不过没有调查出来。那自己说谎也没有必要反而落下了把柄。
想了想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去调查过我了?”见他脸色不变的看着她,想必是没跑了,于是接着说:“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我从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清水庵了,我之前是哪里的人根本就不清楚,要不然我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除了自己清楚的知道来历之外,别的地方并没有露出破绽。
金超凡从她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他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没达成呢。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让人不寒而栗,“要不要我请你去刑部坐一坐,听说那里待客之道还挺不错。”
“你到底要干嘛?直说就好了,何必拿这些话来威胁我?!”钱静恨不得拿一块胶布把他的嘴给封起来,他除了威胁她,他还会干什么?
“不错啊,挺聪明的。”金超凡赞赏她的识时务,“我也不用你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