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烯然看了一眼天边,他的眼睛没那么红了,“是不早了。淋了雨,你回去换身衣服,喝点姜汤。”
陈知栀起了身,谢烯然也起来,“你在丞相府十几天,我一直找不到人玩儿。我爹出去谈生意谈了十几天,瑾哥伤没有大好我也不敢找他打架……”
谢烯然擦了擦眼睛,“以后我陪你玩。”
“你不躲我了?”陈知栀狐疑地看着他。
“我怎么敢……”
“哼!”
陈知栀和谢烯然下了山。
夕阳西下,将他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烯然伸出手想去牵陈知栀,但是手悬在那许久也没有再动,最后他还是握成了拳,收回了手。
陈知栀回到陈府,还真的叫人熬了姜汤,泡了澡换了身青色莲花裙,头发也不梳就跑去喝了姜汤。
慕容瑾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当他进了陈知栀房间,见她在和姜汤,有些惊讶,“知栀,你从前淋了雨不喝姜汤的。”
以陈知栀的性格,淋雨只是小事,感不感冒染不染风寒那都不重要,可是现在,慕容瑾居然看见她喝了姜汤?
陈知栀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谢烯然叫她喝的。
姜汤辣辣的,陈知栀却觉得味儿不错,而且还喝着喝着还把汤里的姜给吃了。
陈知栀表情一变,又将那姜吐了出来,“这姜吃不得……”
慕容瑾好笑地看着她,走过去坐下后,问:“万花的事情我可听说了,这临近中秋和皇后的生辰,突然发生了这件事,不会那么巧吧?”
陈知栀点了点头,“还真的有这么巧!”
慕容瑾轻笑一声。
他问陈知栀能问出什么?
慕容瑾是怀疑那事儿与谢芳华有关,他就想知道谢芳华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万全的把握,能不能保全自身。
“对了瑾哥,马上就要中秋了,你的伤好得了吗?”陈知栀问。
慕容瑾想了想,点点头,“我的伤差不多好了。不过,我猜这次中秋过后,若是西越再不退兵,我便又得去边疆了。”
陈知栀啊了一声,做到慕容瑾面前,放下了手中的碗,“陛下不会这么绝情吧?”
陈知栀不知道,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定,皇帝就是会这么绝情。
慕容瑾安慰她,言:“没事,西越被我重创,如今我侥幸捡回一条命,若是再回到战场,定能将他们打得三年内再出不了兵。”
是了,慕容瑾有这个信心。
西越最大的敌人是慕容瑾和夏凌生,而南渝最大的敌人只有一个。
鲁翰。
只是除了谢芳华和苏无名,也不会有人知道,鲁翰的内力正在一天一天减少,即使鲁翰发现了那个香囊,失去的内力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回来了。
陈知栀咂咂嘴,很快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慕容瑾,“瑾哥,这次中秋节和皇后的生辰在同一天。到时候陛下肯定会宴请很多人,我想作为丞相外孙女我也会被邀请。你说从前我不在京城还好,这次在京城,肯定是得去一趟皇宫宴会的。”
陈知栀就是担心给谢芳华他们添麻烦。
傅思谊的宴会就是个教训。
不过那情况也不一样,那是傅思谊没事找事!若真是进宫赴宴,想来傅思谊她也不敢做什么。
更何况,傅思谊现在正和林婕妤抄写佛经呢!
“不必担心,你到时候一直跟着陈夫人,别到处走就是。”慕容瑾知道陈知栀在担心什么,就如是安慰道。
陈知栀点点头,算是放了心。
对了……
中秋的香囊。
陈知栀眼前一亮,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