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粥,苏弄玉觉得有些饱,便到院中随意走动,谢瑾成却是到书房去了,两人各干各的。原本她还想叫他一道在院中走走,但想想还是算了,谁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
院中也植种几株桃花,风轻拂而过,空气中夹杂一丝丝的梅花香,苏弄玉贪婪的呼吸这芬芳的气味,心情大好。
似乎谢瑾成对梅花特别的喜爱,她曾住的清风阁,周遭也是植有桃花树,甚至是清云阁,也就是他那高档的浴室,也同样如此。
苏弄玉转身,朝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自打她住进谢瑾成的谨墨阁,他便安排一两个婢女在门外守着,以便她有事吩咐,随叫随到。
那粉衣婢女,恭声问:“苏小姐,有何吩咐?”
“你可知王爷为何对梅花情有独钟?”她眼睛低垂,盯着地面,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不知。”她一顿,继续道:“只不过,凡是王爷常去的院子,皆是植有桃花树,可以说王府的每一处都植种一两株。”
苏弄玉点了头,突然道:“你且替我打热水来,我要沐浴。”
那粉衣婢女应了声是,退下,忙活去了。
她在院中踱着小步,分析那帮要取她性命的黑衣人,却苦思冥想,理不出思绪。她的父亲手握军事大权,不管是当居朝堂,还是远在朝野,依旧是重兵在握。若是皇上所为,此番做法极为愚蠢,想必皇上也不是这般糊涂之人。文丞相难道他对皇位感兴趣?即便如此,有必要一定要除掉她吗?
苏弄玉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透,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何必自寻烦恼,心想洗澡水应准备好了,便返身回屋。
进了内室,撤退了一旁的侍女,沐浴时,她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即使她是现代女,但还是感到不自在,听到关门声,这才褪下身上的衣衫。
偌大的浴桶,冒起淡淡的白雾,苏弄玉泡在舒服的好得不得了。
谢瑾成刚走近,听着她愉悦的歌声,勾唇一笑,门外如木桩站着的侍卫、婢女,皆纷纷行礼。
他推开门,刚迈出前脚,苏弄玉的声音,自屏风处轻轻飘来,“我有事自会唤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却没应,只是重新把门合上,便朝内室走去,似乎听不到外面的回答,她再次出声,“你怎么不说话?”
这一次,谢瑾成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他一顿,透过檀香木雕花刺绣屏风看过去,屏风上还挂着几件衣裳,挺拔的身形一僵,她已从浴桶中站起身,娇美诱人的**直直撞入他的眼帘,水雾弥漫,若隐若现,白皙的肤色更加的吸引人。
苏弄玉原本是泡在水里,双手展开,随意搭在浴桶边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静谧的一刻,以及热水带来的舒适之感。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以及关门声。原先她以为是方才退下去的婢女,可是她连出声询问两次,皆无人应答。
她一愣,心想能随意进来,她问又不愿回应的人,似乎只有谢瑾成那厮了。心下一急,也顾不上看一眼四周,悄悄起身,正想往起身拿过挂在屏风处备好的换洗衣裳,冷不丁,吓了大跳,屏风后面,谢瑾成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灼灼,眸中暗沉。
苏弄玉并没有大喊大叫,而且动作迅速地重坐回浴桶,然后瞪大眼睛,不满地瞪着谢瑾成,咬牙切齿道:“王爷,你就不能事先问一下吗?”
谢瑾成敛了神情,面色淡然地越过屏风走进来,在浴桶几步处顿住脚步,漠然地说:“本王来自己的屋子,何须经过别人允许。”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他的住处,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理直气壮的语气,气得苏弄玉牙痒痒的,继而前方又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倒是你,有浴池不去,偏生要在房里洗。”
闻言,苏弄玉一噎,好个倒打一耙的借口,被看光也就算了,他还一副是受害人的模样,着实叫人可气,又可恨,胸口的怒气就像喷发的活火山。
恼怒之下,她抓起一旁换洗的衣服,对着他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奈何却被谢瑾成一一接过,见被他轻松接住,更是气得不行,可手边又没东西给出气,只好作罢。
谢瑾成垂眸看着手中粉色的肚兜,上面绣有蝶纹图样,一针一线极为精致,图案栩栩如生,可见此人绣工了得。继而想到方才见到的一幕,视线不自觉地往浴桶瞧去,精致的锁骨,在往下是浸泡在清水下,隐约可见的双峰,虽不丰满诱人,但自有一番韵味。
感受到了他灼人的视线,苏弄玉这回再也淡定不了了,完全忘记自己已寸缕未着。登时从浴桶中,“哗啦”一声站起身,怒目圆瞪,气呼呼地道:“看什么看?”
“”谢瑾成。
晚风自半开的窗,轻轻吹进来,苏弄玉只觉身上一凉,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这才恍然记起,她现在是红果果的暴露在某人面前。
苏弄玉抬眸看他,见谢瑾成目光放肆地盯着她看,急忙双手慌乱地遮上遮下,奈何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最后破口大骂:“你这变态,眼睛看哪里?”
“”谢瑾成脸一黑。
翌日,苏弄玉在屋内喝茶,谢云阳却踏着晨光而来,看见她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急忙凑上前,笑道:“见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苏弄玉先是一愣,他竟然是说“我”而不是自称“本王”,难道是共患难之后,他决定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