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那伙越来越喜欢琢磨各种大小事务的老倌身边突围,祁景焘优哉游哉回到祁家花园时,陈雪菲正在小花园里陪白雪玩耍。
小白雪轻松自如地坐在秋千上,陈雪菲在后面推着秋千,秋千越荡越高,白雪也不断地发出欢快的笑声。
陈雪菲看到祁景焘回来,手上巧妙地一个牵引便扶住了荡回来的秋千,对白雪轻声说道:“小白雪,你哥哥回来了,咱们该去吃晚饭了!”
“哦……”白雪微微嘟着嘴应道。她玩得正开心,突然不让玩了,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可是,小白雪人微言轻,许多时候不得不顺从哥哥姐姐的安排。
祁景焘虽然已经在体育训练基地吃过晚饭,一听陈雪菲的话就知道她们没吃,重陈雪菲微微一笑,随即笑呵呵地绕到前面将噘着小嘴赌气的小白雪一把抱起:“小白雪,哥哥忙了一天,饿了,咱们吃饭去。”
“好吧!那……等会儿吃完饭,哥哥要陪我和雪菲姐姐去月亮湖划船哦!”小白雪随即提出新的要求。
“没问题,今晚住哪里好不好?”
“好呀好呀,把大宝小宝也带过去,我带他们玩……”
陈雪菲则是满脸幸福地跟随在那对讨价还价的表兄妹身后朝餐厅走去。祁翠萍站在阳台望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会心的微笑。
祁家花园虽然是祁家自己的宅子和祖产,祁家人却已经习惯在粮仓河祁家庭院居住,可是,作为老宅子的祁家花园也不能空闲吧?
在祁官营实验学校教书的祁翠萍夫妇就以方便工作的名义常驻祁家花园,陈雪菲也自然而然常驻祁家花园,成为祁家花园理所当然的女主人。
似乎,苏敏和徐曼丽也默许了陈雪菲的选择,非常自觉地把粮仓河祁家庭院作为她们的主场,无形之中,身在老家的祁景焘似乎拥有两个家。
作为不知道如何拒绝的当事人,祁景焘那是难得糊涂,乐在其中,自得其乐。当然了,鞋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那个人知道;饭好不好吃,只有吃饭的那个人知道。
第二天,张伟主任就着手开始布置奥运集训队伤病运动员集中来滇中基地进行康复治疗的具体任务,也许这老小子昨晚根本就没睡,而是通宵达旦找他的领导们汇报祁大神医准备帮忙的事,并得到了什么重要指示,我们的张大主任手持尚方宝剑,指挥起来颇有大将风度。
今天的张伟张大主任眼睛红红的,整个基地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看见都感觉怕怕的,对于张大主任下发的各项指令,基地工作人员可是一点也不敢含糊。一下子,以往平静有序的体育训练基地内变得鸡飞狗跳,相关的工作人员告别往日还算是安逸的日子,各就各位忙碌起来了。
祁景焘和叶教授沟通之后,从千植堂抽调部分医护人员,还有体育训练基地治疗中心临时抽调的十几名针灸保健医生组成的临时治疗队也宣布成立。祁大神医也光荣地被张大主任特事特办,任命为康复治疗队队长,当了个小领导。
祁大神医也充分发挥“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精神,充分地行使起队长的大权,开始点然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他所点的第一把火,下的第一道指示居然是——剥夺了监时治疗队队员们的休息时间,要求队员们必须参加由他组织的针灸业务技能培训班。
从临时治疗队成立的当天起,每天晚上,祁景焘都将基地医疗中心有针灸基础的中医师和治疗队成员集中起来,结合自己经过精心筛选的几套适合运动员伤病康复治疗,而且适合普通人练习的针灸技法进行集中培训。
按照张大主任的计划,要集中过来进行康复治疗的运动员人数可不少。虽然说能够直接参加奥运正式比赛的运动员也就不过六、七百人,加上领队啦、教练啦什么的人员也不过千把号人,这还是华-夏、美利坚等这种级别的大国才能够形成的参赛规模。有些小国的参赛人数,可怜人呐,不说也罢。
但是,华--夏国内的国字号运动员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许多专项运动队还有什么国二队、国青队、国奥队、国少队等等什么的后备梯队。如此算起来,拥有国字头运动队的人员数量就多了去了,人员基数飙升之后,其中存在各种伤病的国字号运动员数量也就水涨船高,至少要以数千来考虑和做准备工作的。
初步统计数据报到祁景焘面前,面对明显是耍赖作弊的张大主任,祁景焘也没辙。可是,祁大神医再神,也不可能对所有国字号运动员进行亲自治疗吧?
再说了,他也从来没打算给张大主任打长工,友情演出,充其量给张大主任打一段时间的短期临时工而已。适当的时候要能够顺利脱身,达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神仙境界才是祁大神医的风格。
祁景焘心里明白,自从答应帮忙之后,张大主任的心态可不太正常。到时候,自己想要“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人可以,但必须得留下买路钱。
祁大神医也很有自知之明,准备特意为基地治疗中心培训出一批专业的、高素质的运动性损伤保健医生,以便对一些相对轻微的伤病进行治疗。再说了,运动员日常训练、比赛时期的各种伤病和疲劳恢复也需要兼顾到,必须拥有一批高水平的随队保健医生。
事实上,对于祁景焘本人而言,医治运动性损伤根本就不算是在治病。如果能够培训出大批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