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业,祁景焘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既然要做好事,就做的完美一点,少留遗憾。再说了,祁景焘不在意在为村子里的父老乡亲多做点事、多花点钱,多回报生他养他的村子。
无论怎么说,他在承包粮仓河大山洼这件事情上,多少有投机取巧的嫌疑。如果没有发掘出地下河,如果没有特种小米辣移栽成功,他们家投资那么多钱在粮仓河还值得村民钦佩,甚至同情他们家。他们家还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可以和其他承包经营果园的人一样闷声发大财。
在村子里那些不明真相的乡亲眼里,他们家是依靠天大的运气,依靠承包粮仓河果园才发家致富的。村子里对他们家不满的人不是没有,而是大有人在。谁让他们家的收益那么大,随便算算上亿;谁让他们家上交给村委会的承包费那么少,不过二三十万元。会算大账的人很多,太明显了,心里不平衡饿人多了去了。
毕竟是用村子里的资源发了大财,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方式回补村子里村民,是祁景焘和祁正明父子的共识,那天祁景焘突然和祁支书谈话后,祁正明支持自己的儿子。事后,父子俩也进行了一番长谈,交流过捐资助学,回补家乡的看法和认识。祁正明在赞同儿子大气的前提下,也对祁景焘设想中的不足进行补充和完善,父子俩达成共识。
再说了,捐资助学是一回事,他们回报的是整个村子里的乡亲,不是某些人,把功劳。
因此,他和祁支书达成共识,捐资助学不会把钱交给村委会,工程施工是需要由他们家自己组织实施,钱都要用到实处去,工程成本费用与村委会评估做出来的那份预算大大缩水。
按照这个年头的工程造价,他按照村委会评估准备的那一千万的预算,根本花不出去,用不完。工程项目一旦启动,施工队伍开过来,还不如顺便把周边环境好好打整打整,人工设备就在那里,多花不了几个钱。
言归正传。祁景焘手指所在这片区域,地处沿着五区坝子东面山脚建立村庄,整体呈腰带型状的祁官营中段。从地理上来看,村委会办公区就在校园区下方不远处。校园区建成后,周边还有许多空地,那里是祁官营现在的临时集市。
这段总长达到七八百米的地段,与祁官营另外两个自然村联通的乡村道路呈直线,这条乡村道路全长五公里多,中间穿过滇中直达红河河口去往越南的国防公路,一头通往213国道,另一头连结另外两个相邻的村委会。地理位置和周边环境确实很不错。是祁官营靠山上段的中心位置。
靠山有靠山的好处,可以利用的空余地带多,这些归属村委会直辖的砂石土地有两百来亩,校园区占去七十多亩,还剩余一百二十多亩。村委会停产的酒厂和闲置的养猪场占据大部分,剩余地段自发形成一个临时集市。
张家元用手指着效果图下段空闲位置有意无意地说道:“现在的卫生所还是在陈家祠堂里面,那里地点太小,房屋也有些破旧。陈家那些老倌也找村委会闹过几次,说村子里其他几姓的祠堂都归各家管理了,要求村委会把他们陈家祠堂还给他们陈家自己管理。这么大个村子,没个好的卫生所也不行,这是救命的地方啊!”
祁景焘心领神会,校园这事给祁景宏挣了面子,却得罪张家元这位村主任了。也不用张家元明说,笑呵呵地说道:“张大爹,你们干脆把这片空地重新规划,把卫生所、供销社、农经站这些村子里的公共设施和服务点都搬迁过来,剩余的几亩空地周围搭建部分商铺,中间建盖个钢架大棚。这样,雨天赶集,买卖东西也方便些。”
张家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祁景焘:“一起施工?”
“哼,就是不知道供销社愿不愿意搬迁过来,老供销社那边的房产,供销社当时是征收过去的,村委会管不了他们。”祁景宏闷声说道。
“不能置换吗?”
祁景焘疑惑了,现在村子里开小卖部的人家也不少,供销社早没以前红火了。要不是还掌握着农药化肥的供应权,凭他们那冷清的生意,工资都发不上。如果搬迁到这里,重新打整成超市模式,说不定还能继续凑合下去。
“和他们谈过几次。他们正搞改造,村子里的供销社可能要卖给他们几个私人所有。他们有条件,置换可以,他们需要至少三倍土地面积。”张家元阴沉着脸,说出供销社的土地置换条件。
“那就让他们在老供销社呆着好了,我们规划一排两层商铺,租给村子里想开商店那些人家,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常百货,让村民自己经营好了。”祁景宏大气地在空白地带一抹。
“要得,二哥、张大爹,你们尽快规划好,也不过是多花一两百万的事,一块建设好了干净,这才像个中心地带,看着舒心,大家也方便。”
祁景焘无所谓,大钱都花了,不如大方点,给张家元个面子,把这片区域统一改造好,省得与漂亮的校园区不协调。
滇中农村民风淳朴,自古以来,村子里有能力的人都会力所能及地承担一些村子里的公益性事物。铺路搭桥,开挖水渠,承建家庙祠堂,修善校舍都是村子里那些大户人家积善行德做的。这些事情,在滇中农村常事,理所当然的事。
远的不用去说,祁官营这些年村子里新铺设的三条水泥小路,就是村子里其他几位能人私人出资修筑的。他们在外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