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生**验活动为期四天,要在几个花腰山寨度过四天三夜。后面这三天可没给那些师生安排什么集体大会餐,也不会再有什么新奇的花腰傣民族风俗表演给他们看热闹。
既然是来还贫穷落后的花腰山寨体验生活,就要切合实际,就要与村民同吃同住,初、高中的学生还要同劳动。还在上小学的学生就和花腰村寨那些同龄孩子同玩乐好了,同玩的过程中也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乐趣。
祁景焘亲自带队随行,不是为了和陈雪菲老师私会偷情,完全是为了这一千多师生的行路安全保驾护航。
哀牢山脉是彩云之南中南部的一条横断山脉,从大理经滇中过红河,一直延伸到越南境内。滇中境内的哀牢山区地势落差最大,地势最险要。无限风光在险峰,这里的风景也最美。
但是,直到老祁所在的2018时空,滇中哀牢山区被开发出来的景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叫做石门峡风景区。
那个后世有名的风景区,祁景焘下县工作的时候多次路过,也专门进去探索过。那里现在还没开发出来,四处都是参天大树,市空气的40倍。
地处河流峡谷,那里有很多瀑布,从山顶飞流而下,流过山脚下的桥。在下游的方向,可以脱了鞋去水里泡泡,水非常清澈干净。
顺着峡谷往里走,河流里面是清得不能再清的水,泉水从石壁涌出、厚厚的青苔摸起来很软,一些寄生的植物长在了两边伸出的树上。偶尔,还能发现一棵不知什么时候被洪水冲下的大树,粗壮的枝干横在峡谷中间,偶尔一片落下的树叶顺着清得见底的水流向前,美到无法言喻。
哀牢山区红河峡谷很美,一路上的风光都很好。遗憾的是,哀牢山区的道路并不好走,从新平县城到蒋筱蔷的老家嘎洒乡那段路还没拓宽,道路曲折狭窄,落差巨大,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砂石公路,非常考验通行车辆的性能和驾驶员的胆量。
这次出来体验生活的是整个祁官营实验学校的师生,是祁官营的未来,祁景焘哪里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他有超人的能力,只有他才能为这些师生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护,不是那些保安队员能提供的。
再说了,说好的出来体验生活,带一大帮子保安下来干嘛?对于学生来说,有他们的老师随队照顾就行。
祁官营地处富裕的滇中城附近,原本就不算贫穷落后。当然了,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也只是与周边村子相对的好。生活条件与大都市那些学生依然无法比较,依然谈不上富庶优越。
但是,在彩云之南,比已经发迹的祁官营贫穷落后的地方更多,贫富差距更明显,更突出,祁官营算是人们口中那种暴发户。
突然暴富起来的人,或者社会群体有一个非常贴切的称呼——暴发户,暴发户的“富”是与周围的“穷”对比后形成的心理优越感。
这种心理优越感在老人和成年人身上体现的不明显,无非是吃喝拉撒睡不用计划计划再计划,不用节省节省再节省了,可以适当放松放松,享受享受,摆显摆显。
而那些未成年的娃娃就不同了,突然之间,以前回家还需要帮助家里干一些家务和农活,现在不需要了,可以尽情玩乐了;以前只敢想不敢要的高级玩具,现在成为轻易就能得到的小玩具;以前只能看着电视画面流口水的美食,现在成为可以随时吃到的零食;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漂亮衣服,成为可以一天换几套的寻常着装……
暴富之后一系列的变化,很可能使得这些娃娃们飘飘然,不知不觉中变得不知天高地厚,变得不想努力学习了。因为,他们的家长会言传身教地告诉他们,他们比其他人命好,他们的未来是有保障嘀。
祁官营富裕了,今后,他们哪怕考不上大学,村子里也会送他们去上个技术学校什么的,他们最起码可以进入村子里和祁家的企业,或者相关附属企业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实在不想给别人打工的,大不了从家里弄一笔钱作为资本自己单干,也能混的比其他地方的人好,如同他们的父母辈一样舒舒服服过完这辈子。
南烟集团的普通职工和彩云第一村的普通村民就有这种暴发户心态,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暴富之后那几年,他们的子弟群体学习成绩普遍下滑,成才率普遍降低。等一系列恶果显现,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多年后的事,有多少子弟被荒废?
祁官营现在也暴富了,短短两年时间,整个祁官营都处于一种爆发式成长之中。从老祁提供的“历史“资料上看,祁官营目前完成的乡村建设,已经完成其他村委会需要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还没能完成的华丽转身。
直到老祁那个年代,滇中农村的旧村改造还没完成,许多村子被弄得如同经历过大地震,或者说是鬼子进村,旧村拆的破破烂烂,新村建的如同烂尾楼。
祁官营虽然提前完成旧村改造,绝大多数村民们的收入水平还没得到根本性提高。教育条件却完成了跨越式飞跃,村子里这些娃娃已经提前得到他们还不该得到的超高级教育享受。
对于教育,祁景焘一直坚定地认为——教育不能穷,孩子应该苦。他当初赚取到第一桶金后,帮助村子里兴建村小学校园的初衷,是为了挽留住那些教师,为祁官营的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不失去宝贵的受教育机会。
他自己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