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这种现场望诊教学模式令门外旁听那些患者心悦诚服,难得遇到他亲自坐诊,而且他那两位助手还要再诊断一遍,这就是双重保障了。
再说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应该算是姜医生和牟医生的病人,姜医生和牟医生的治疗费确实不高,而祁神医那个收费标准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什么要命的急症、重症、绝症,确实没必要花那份冤枉钱找他亲自治疗不是?
那些赶上好机会的患者也不再迟疑,纷纷排队等候诊断治疗。祁景焘见状也没计较,继续他的望诊现场教学,直到中午休息前才堪堪将门诊室外排队的三十多位候诊的患者诊断完毕。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祁景焘伸个懒腰,对两位助手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累,累死啦!”牟晓玲有气无力地嚷道。
祁景焘诧异地看看牟晓玲,随即会心一笑:“你修炼养生功才多长时间,一个早上就给二十多位患者进行针灸治疗当然累了。那些陈年旧疾又不要命,完全可以分阶段治疗,没必要过分追求治疗效果。呵呵,凡是要量力而行,保障治疗质量才能持之以恒。”
“老师,这话你该对晓倩说,有些患者多吃几服中药就能康复,没必要非得采用针灸治疗。”牟晓玲气哼哼地说道。
姜晓倩一脸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啊晓玲,平常没那么多患者上门,我们两个就能轻轻松松对付过去。今天老师来了,才吸引到那么多患者,下次一定注意。呵呵,累坏了吧?中午我请客。”
“哈哈哈,还是我请好了,搞半天,那个罪魁祸首是我啊!来来来,吃饭前先补充点能量。”祁景焘笑呵呵地说着,顺手拿出两瓶无根之水分给两位助手。
牟晓玲眼睛一亮,劈手夺过瓶子,拧开盖子就喝。一口气把整瓶水喝干,还意犹未尽地盯着姜晓倩手里剩下的大半瓶。姜晓倩一个激灵,也不再顾忌淑女形象了,仰头把大半瓶水一口气喝干。
牟晓玲和姜晓倩都知道,老师偶然拿给她们这种水可是好东西,每次喝过之后感觉都特别舒适,修炼养生功的效果更好,有那么一种事半功倍的感觉。
可惜,这位老师很不靠谱,出现在医院的时间太少。她们平日最多能保持一瓶极品果汁饮料的份额,无根之水那得看祁景焘什么时候来医院,实在是太难得了,由不得她们不珍惜。
祁景焘看着两个助手那副谗样子,不动声色地拿出20瓶无根之水摆在桌子上,看着两位助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要去京城工作大概两个来月时间,这些水你们计划着使用,等我回来要检查你们的修炼进度,别偷懒。还有,这段时间的门诊要继续开,有什么不懂的多找几位教授请教。”
牟晓玲手脚麻利收起属于自己的十瓶,边锁进自己的柜子里,边调皮地说道:“老师,我们这个门诊是晓倩负责诊断,我负责针灸治疗,每次都是我出力最多,该多给我一些才对。”
姜晓倩也是边收拾自己的份额,边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诊断过程的消耗也不少,我每次诊断的患者比需要针灸治疗的都多,凭什么就要多分给你?”
两位助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无根之水上,似乎都没注意老师交代的事情。祁景焘这位名义上的老师也是无奈,哭笑不得地说道:“好了,好了,这种水产量实在是有限的紧,我想要一视同仁都不可能。你们两个已经是特殊对待了,占了便宜千万别声张,悄悄使用,ok!”
“哦~~~!”牟晓玲和姜晓倩异口同声地回应一声,相互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闭口不言。
吃过中午饭,祁景焘找叶教授商量年轻医生培训事务,没回到门诊室。
这个时候,姜晓倩已经开始接诊,正给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进行诊断。
姜晓倩按照常规给他诊断之后,微微皱眉问道:“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最近有点胸闷,老是觉得透不过气来。听说,千植堂的祁医生是著名的神医,所以就来看看。”那个年轻男人点头答道。
这种冲着祁神医慕名而来的患者很多,姜晓倩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祁医生没来,我是他的助手,不介意我给你看病吧?”
年轻男子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说道:“来都来了,就请姜医生帮我看看吧!”
姜晓倩仔细看着这个年轻男子人。她经过一个多月的养生功修炼,已经略有小成。自从这个病人一进来,她就能够感觉到此人身上的隐隐有着某种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这种不同不是指长相或者穿着打扮,而是一种隐隐的气感波动。正常人身上都有气的存在,哪怕本人感觉不出来,但姜晓倩已经能够感知到。这种气感就是一个人外在的表现,是指传统中医的精、气、神。
内经有云:味归型,形归气,气归精,精归化。气营则神旺,血足则神健,神用气血。神需要气得温煦和血的滋养。精气神实际上是互生互用的。精气的化生中有脏气和物质精微的参与,脏气健旺则反映为脏神充足。
同样通过神气的调控,精气的相互质变才能有序的进行。这里的神就是神气的华彩外露的表现。像人的眼神、精神面貌、思维反应、肌肉的致密、饮食的健旺、呼吸的调平、睡眠等等等等,都是神气的表现。
这个病人看起来精气旺盛,原本不像是有病,但是这个人的气却似乎严重不足。中